直到现在虞晚出现。
在前世的时候虞晚身上桃色争议很多,因为和周覆山并不清楚明朗的关系,贺祁臣一开始就没有关注她。他不喜欢身上有别的烙印的东西。
而这次遇见虞晚也是阴差阳错。
《名伶》因为少了前世那些阻碍拍完比较早,虞晚接到Rfter通知去巴黎的时间也比前世早了些,正好撞上了同样行程档期在法国还没有离开的贺祁臣。
顶楼咖啡厅:
男人放下手中咖啡目光悠悠地看向窗外,却无意中看见了雪地里的人。
穿着芭蕾舞裙的少女轻伏在雪地中,低着头露出纤细脆弱的天鹅颈,那是一只手就可以掌握的生命。
美丽,易碎,应该被珍藏。
那是一种美好到让贺祁臣难忘的情景。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在梦中见过她无数次。
他在见了虞晚的第二天就联系经纪人回国,主动自荐唱了《名伶》的主题曲,又临时推开档期参加综艺――就是为了和她建立某种联系。
只要一想到这点,男人眼底的兴奋就藏不住。经纪人说他疯了。可贺祁臣知道他并没有疯,他只是任由心底长久被压抑的偏执肆意生长。
他想要得到她,很想,很想得到那一刻的她。男人目光深沉,隐藏在温柔的表象下有些可怖。
虞晚并没有直接回家。
黑色的车子停在僻静的咖啡厅前,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拢了拢风衣,从车上慢慢下来:“一个小时后来接我。”虞晚回头对司机说。
眼望着她走进咖啡厅里,司机才将车调头离开。
位于长三路的咖啡厅很安静,树上枯叶随着积雪慢慢落下却被霓虹灯照的褶褶生辉。这里有种不同于商业街的寂静。
虞晚进去时约的人已经到了。
这世上几乎没有花钱买不到的东西。虞晚知道对于他们这种明星来说私人的保密信息一定做的很漂亮。她也不指望他们能查出来贺祁臣过去什么。她只提了一个要求:那个男人最近一周的行程。
并不是表明上公布出来的行程安排,虞晚要的更多。
用牛皮纸包裹的信封放在桌面上,虞晚挑了挑眉,慢慢打开。
这些照片都是贺祁臣在那次综艺过后的一周里所做的事,很平常。虞晚一一看过,在看到医院那张时目光顿了顿。
“他去医院干什么?”女人声音清冷,即使在熏热的咖啡下也让人感受不到暖意。
对面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将资料递给她。
‘贺祁臣有一个常年生病,心理有问题的弟弟,就住在医院里接受长期治疗。贺祁臣每月都会去看他一次。’这是媒体给出来的资料。
虞晚轻笑了声,慢慢放下手中纸张:“还有呢?”她想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赵封。”这是贺祁臣弟弟的主治医师的名字,也是他每次去医院要见的人。
对面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下来,虞晚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因为样貌的原因,虞晚向来敏感。她能很轻易的从别人的动作,神情,甚至呼吸中获得一些信息。在那天在车上装睡之前贺祁臣一切的表现都很完美。他只是一个单纯因为美色而追求她的人。可在他以为她睡着之后,低头与司机交谈时的呼吸却暴露了自己。
那并不是刻意压低声音的气息,而是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克制。
他在克制什么?虞晚不需要思考就可以给出答案。在前世的时候这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她从来没忘过,因为那个在大屏幕前用极端手段逼迫着让她停止的男人给了她血的教训。
他们是一类人。
虞晚的美可以勾起那些人心底病态的恶意。他们迷恋她,也同样害怕她逝去。自私又可怖的希望她停留在这一刻。
不同于周覆山和卫觅的占有,他们很真实的想要杀了她。
侦探说的男人去医院的理由虞晚只有三分相信。‘长久抑郁的弟弟,或许真正有病的人是贺祁臣也说不定。’
端着咖啡的女人轻抿了口,轻轻扬起的颌线慵懒冷冽。
‘如果怀疑是真的,那么或许就有趣了。’
她从不畏惧深渊。
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一日,Rfter广告在国内投放,这一天马上就要近了啊。
可即使再来一次,冒着烟的枪/口抵在心上――虞晚也没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