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封崖问。
从善刚要答话,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走水了!快!快救火!”
从善眉头一蹙,走水?这个时候突然走水了?
有下人在她门外急急敲门喊道:“陈小姐!前面的厢房着火了,您快出来到东厢房躲一躲!”
从善应了一声,说马上。拉着封崖到窗下,低声道:“你快走,派人在府外守着,等林瑞阳以为秋娘真死了将她的尸体丢出去后,你带回暗部,她以为秀姐在你手上,会作证说出真相。”
“那你呢?”封崖握住她的腕子。
从善拨开他的手道:“林瑞阳费了那么多心思将我弄到府上,是不会伤我性命的,快走吧!”
封崖不再多言,跃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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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关上窗,开门出去就被那浓烟呛的掩鼻,右边不远的两间厢房着了火,浓烟滚滚,下人手忙脚乱的在灭火。
“陈小姐!”有下人过来护着她道:“您请到东边的厢房躲一躲,别伤了您。”
从善掩着口鼻点头,又道:“秋娘在房里昏过去了,你们将她抬到安全的地方。”
下人应是,派了个小丫鬟护着从善往东院去。
这府中东西两院隔着一个小花园,从善被带着走上园子里的回廊,半路忽然撞上一个小厮模样的下人拦住了她们。
“少爷让我来带陈小姐到安全的地方避避。”那小厮道。
丫鬟看他面生,便问:“你是哪个院的小厮?叫什么名字?我之前……”
那小厮猛地上前一掌将丫鬟敲晕。
从善吓了一跳,刚要后退,那小厮上前说了一句得罪了,封了她的穴道就将她打横抱起,足尖一点就掠出了回廊,几个起落翻出了林府的青墙。
从善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等反应过来她就被塞进了林府后墙外的一辆马车之中。
光线一暗,她勉强看清马车里坐着一个人,一双眼睛盯着她,冒绿光。
她心里就是一沉,怪不得林府会突然走水,原来这把火在这儿呢……
她那夜将话说绝,将脸彻底撕破,如今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没有开口,温江雪盯着她也没有开口。
片刻后,他冷声道:“回府。”
“停下!”从善一惊,急道:“温江雪你……”
“你叫我什么?”温江雪盯着她,绿幽幽的眼睛里满是冷笑,“你再叫一次试试。”
她打心里就是一怂,喉头一噎道:“温相爷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放过你?”温江雪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要杀了我替你大哥报仇吗?我给你机会。”
她心里气死了,她报不了仇,随便说说都不行啊!
她气的伤口疼,却听温江雪冷淡的道:“我今早无意想起来,当年我确实将那三个伤了你大哥性命的马贼担保了出去,但是我没有放他们走,也并非针对你大哥,而是另有原因。”
从善眼睛一亮,盯着他问道:“什么原因?当初那三个马贼呢?你将他们弄哪儿去了?你可有问清楚他们为何要杀从郁?”
温江雪瞧着她,慢慢道:“你想知道?”
从善不吭声,她知道温江雪这是要跟她开条件了。
果然温江雪幽幽道:“跟我回府,听从我的安排,我就告诉你。”
从善叹了一口气,“相爷,我如今真的不能跟你走,但我答应你,只要我做完这件事,我就去找你认罪,让你报这么多年的头疼之苦,行吗?”
“不行。”温江雪冷声道:“我没有在跟你商量,我要报仇的心一刻也等不了。”脚踢了踢车厢,“开车回府。”
“等一下!”马车一动,从善被封了穴道,身子被颠的一动,颠的后背的伤口疼的她抽了一口冷气。
温江雪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后背摸了摸,摸到一手的血,脸色顿时一白,扭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自己膝上,伸手就去扒她的上衣。
“相爷你……”个王八蛋。
上衣就被他扒到了腰间,从善就感觉有冰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脊背上,让她战栗。
她以为温江雪怎么着也要感动一些,感谢她一下,好歹这伤是为他挡箭受的,虽然他也不一定领情。
却听温江雪讥讽道:“是你的林小王爷亲手为你包扎的?他对你这副……男人一样的身子满意吗?”
从善气的要死,恼道:“满意,满意的很!满意的恨不能死在我身|上!”肩膀上的伤口就是一疼。
温江雪按着她的伤口用力,疼的她眼前一黑,痛呼出了声,他才松手,“好好跟我说话,你现在是落在我砧板上的肉。”
从善又气又疼,一口咬在他的膝盖上,却咬了个空,气的声音一哽道:“温江雪你也太欺负人了!我当年是得罪了你,可你也害得我家破人亡无依无靠,我虽然欺骗了你,但我也为你挨了一箭,这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怎么就不能放过我……”
温江雪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哭了?”他抱起从善将她扭了过来。
上半身空落落的,从善惊的想动弹,却只能颤了颤,对上温江雪那双眼睛,她忙道:“你别看!”
温江雪只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的眼泪,叹出了一口气,“我不想放过你。”
从善被他那双眼睛看的发愣,眼泪落在锁骨上,“为什么……”
她那双黑黑的眼睛看着他愣愣掉眼泪,他心里就骚安,莫名其妙的燥|热,她让人可怜,又让人恨的牙痒,想要折磨她到乖乖听话。
这马车里又昏又暗,两双眼睛看着对方,多看一秒都让人心慌。
温江雪忽然托着她的后颈吻在了她的唇上。
从善浑身一僵,紧绷住了唇,却感觉他的舌尖撬开嘴唇,又深又用力的吻了进来。
他伸手拦住她的赤|裸的后背,将她贴在自己胸口,一下一下吻的痴迷又急促。
从善的肩膀抖的厉害,被吻的难以呼吸,想要挣开,他突然就松开将额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喘了两口气,“你明白了吗?”
从善低低的喘|息,脑子里一片空白。
温江雪抓住她的手,拨开他的衣襟让她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那滚烫的肌肤之下,心脏在她手掌下突突跳的厉害。
“你不明白吗?”他声音喑哑又问。
从善脑子是懵的,手指是僵的。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慢慢的又往他小腹之下按,“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明白!”从善感觉一片滚烫,吓的脸色通红僵着手急道:“我明白!”
温江雪顿了手,侧头在肩膀上眼睛带热的看她,“明白什么?”
从善浑身都要炸开了,脑子里嗡嗡作响,生怕他再往下按她的手,又慌又气,他故意的!他一肚子的坏心眼!故意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