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不过如今,那千卫的威势是越来越大了。”京堂福大人在二楼拐角中小小踱步了一圈,向半空虚无处揖礼道:“福某自认五皇子皇天独厚,得授天意眷顾,终得东海一落老人慧眼相识,授以修真奥义。所以此去承天陵,迎回虎踞璧,已经是顺应天道。我与财鹰大人也是响应五皇子号召,将此股气运迎回京师,到那时,虎踞璧与这抱月洲的天下,终将沐浴在五殿下的光辉下。”
那桂鱼一阵讥笑,带有绣春刀特有的顺畅磨砺感。“我说京堂福大人,没想到数日不见,你的口才比起你的灵幻术来,更加让那某自愧不如。东海青箫人,未能收你入门墙,真是东海青箫人的平生憾事,憾事啊。”
京堂福大人被那桂鱼反驳的体无完肤,怔怔说不话来,半天才说道:“福某小才有点,大才却不敢当,东海第一人,东海青箫人的门墙太高,福某自认缘薄高攀不起,还是留给那千卫大人才好。”
那桂鱼道:“京堂福大人,虽说京堂两个字的高帽,戴的有点高。不过,看你的灵幻术还有点用处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争执了。”
京堂福大人一时无语,财鹰看不过眼,脸色的笑容艳如花绽,道:“那千卫啊,我忽然怎么觉得,你的胃口怎么那么大呢。”
那桂鱼“喔”的一声,半斜着脸面,微笑道:“财鹰大人可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就是”财鹰话语未完,身体突地猛的向前一靠,如一座山岳横撞向那桂鱼。空气带有啵啵的撕裂声,带起一串财鹰本体的幻影,让人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那桂鱼不退反进一步,就在财鹰幻影重叠的微瑕空隙中,一把亮银色的绣春刀横亘其间,财鹰肥阔的幻影立即散去。
财鹰对那桂鱼骤然动手,那桂鱼脸面上却波澜不惊,无惊无喜,道:“财大人,只比我们早到了一日不到的时间,莫非已在七筠楼掏空了身子,气力这般小。”
财鹰满脸郁愤,望着那桂鱼手里的绣春刀,鞘黑剑亮,眼里有说不出的疲惫,心里难受极了,还伴有恶心感。
难道了旅途太过劳累,水土不服。
因此自己的反应,才比平时慢了半拍,然则这一半拍,与那桂鱼这样身手非凡的人争锋起来,全然没有任何占据上风的可能。
虽然这也不能代表,那桂鱼能够轻松击杀财鹰。
就算有,那桂鱼也不会在这里动手,如果那样的话,在入得承天陵前,那桂鱼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巨大。
双方都预料到你死我活的争斗,还未开始,却在这里争雄,不仅便宜了外人,还简直愚钝极了。
正文第97章那桂鱼
站在最楼层高处的雨娘,美目涟涟,妩媚的横了傅千雪一眼。“财鹰的修为虽说低了那桂鱼一筹,但反应不该这么慢。”
傅千雪手握栏杆,无视着雨娘女性特有的诱惑,定定道:“是我下的手。”
燕管事试着道:“那三大碗药酒”
傅千雪道:“是,也不全是。”
雨娘双手拢了拢如瀑的美发,道:“剑锷之上的雪鹤”
傅千雪道:“不是雪鹤,是鹍,常年飞跃在雪山尽头的神鸟,取师门主峰最神骏鹍的骸骨,镶嵌在灵剑之上,使灵剑带有雪峰最冰寒的白雾。平常还看不出什么,待催运灵气附着灵剑之上时,再加点特质的灵药,就会无形中将药性散发到人的身体内。”
雨娘道:“这岂不是难以提放,下次再遇到财鹰他们,就不怕他们了。”
傅千雪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大的作用的,刚才是他们身心俱疲,对我又掉以轻心,才中了鹍的雾气。再说这药性发作起来,也就和轻微的水土不服症状相似,所以到现在为止,财鹰他们三个还未发觉,以致他们在那千卫面前,失了先手。”
燕管事注意下面许久,好像看出点什么了,对傅千雪道:“看龙校尉的起色,好像并无大碍。”
傅千雪道:“因为他喝了那大碗酒,所以他什么事也没有。”
雨娘与燕管事此时才明白,傅千雪拿三大碗酒背后的意思。
雨娘发髻之上别着一根珍珠翠玉发卡,面有红晕,她想不到傅千雪还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但看傅千雪的脸色,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由得对傅千雪的来历,与他手上的八咏佛塔,继承自何人之手,有了更多了期待。
一旦一个女人,一心想要探寻一个男人身上更多的秘密,多数代表了这个女子,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
雨娘青春诱人的肌肤上,泛起的淡淡红潮,艳丽迷人,然而傅千雪此刻的心神都在楼下,并未注意到这些。
但突然之间,有人喊了一声雨娘的名字,那是雨娘的原名。
这声带点亲密的呼唤,来自于楼下的那桂鱼。
那个名字,已经很久未被人叫起了,那时,雨娘还是一个青春靓丽的豆蔻女子,有着别样的年华与憧憬。
想不到今日,那个曾闯入自己芳心深处的男子,再次出现了。
那桂鱼犹如鸣镝般的眼光,直直视向雨娘,刺入了雨娘起了波澜的心头。
但雨娘替七殿下掌管七筠楼多年,太过的故事和经验,无声中告诉她,眼前的年轻男子,再也寻不回那时的感觉了。
雨娘摇了摇螓首,忍着痛楚与凄伤,甩开烦恼的回忆。
忽然之间,一直与那桂鱼千卫僵持许久的财鹰,不知在那桂鱼耳边提了什么话语。
使得那桂鱼竟然一时放下与死敌的争斗,上得楼来后,在雨娘周围不停的逡巡着,寻找着他想要发起攻击的目标。
那桂鱼的目光在燕管事身上一扫而过,随后落到傅千雪英伟身形上,目光沉凝,杀气无声惊起。
但那桂鱼竟忍了下来,柔声对雨娘道:“雨娘,一别十二载,难道我那桂鱼对你的心,雨娘还不清楚吗。”
雨娘道:“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提这些往事,总归都是镜花水月。”
那桂鱼道:“雨娘你忍心吗”
雨娘道:“是你太狠心了,当时要走的是你,不是我。”
那桂鱼道:“但我现在又回来了。”
雨娘思念碎裂,道:“你回来了,可雨娘还是七殿下的人。”
那桂鱼道:“真是无法挽回了吗”
雨娘道:“回不到过去的,你也别提太子联合的事了,我雨娘终将与七殿下共存亡。”
那桂鱼道:“我可以向太子求情,放你一马。”
雨娘美目欲泣,轻轻呢喃道:“当时你也是这么说,今日还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