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雪反讥道:“想这么做的,应该是风湖主自己吧。”
风不痕白须飘动,声威自成,道:“傅船首话里有话啊”
傅千雪道:“并刀船会从现在开始,已从三大船帮十三船会当中退出,再也不会接受风湖主的统属,所有我没有向风湖主解释的理由。”
风不痕借此反击道:“那傅船首贵人多事,还留在此地做什么并刀船会既然已从三大船帮十三船会中除名,当然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洛阳湖会,我们东亭湖庙,留不住傅船首这尊大佛。”
“哈哈,三大船帮十三船会容不下并刀船会,可东亭湖容得下,风湖主你虽是三大船帮十三船会选出来的湖主,可也没那个资格,让我们并刀船会离开东亭湖。”
“你,真是狡辩,胡八道。”
“两位勿怒,且先消消气。”一直端坐着的洛阳古城唐老王爷,站了出来劝道,唐老王爷出面,傅千雪与风不痕都得给面,停止了争吵,各分歇一边。
风不痕依然有点不满道:“唐老王爷,你德高望重,声名远播,且来评评理。这姓傅的,刚坐上并刀船会的船首之位,就这般嚣张自大,日后哪还能将东亭湖与洛阳湖会放在眼底。”
傅千雪道:“风湖主可真会告状,好像傅某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
风不痕被气呛道:“你哼。”
唐老王爷拦住了风不痕,对傅千雪温言道:“傅船首是不是有些话,于众réniàn前不方便”
傅千雪先是恭敬一礼,才道:“唐老王爷面前,没什么不方便的,晚辈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唐老王爷道:“傅船首有话请讲。”
傅千雪略一沉吟道:“约在十个月前,并刀船会的言船首曾押运一批货物,从东亭湖出发,要押运护送到舟山口的飞马牧场。”
唐老王爷道:“这件惨痛之事,唐某也略有耳闻,傅船首的意思是,这其中有什么异常”
“唐老王爷所言极是。”傅千雪一点头,又道:“敢问风湖主一句,言船首那趟押运的船货,委托人是谁这么大一件事,风湖主不会不知道吧”
风不痕有点不屑的偏过头,倒是白条鱼船帮的帮众范崇文站出来道:“是我委托的,那个月,我见言堪兄的船会生意一直不好,也就分了一笔手头上的生意给他。不过言堪兄生性好强,不喜他人当面馈赠,这件事,我一贯瞒着,所以言堪兄向来不知情。”
而洞元船帮的帮主东湖老裴也站起来接道:“言堪兄那趟押送的船货,是我tigng的。当时范船主向我开口,我也认为是件好事,也就应下了,还答应与他一起保密。哎却没想到,给言堪兄和并刀船会带来一场天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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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68章对质
风不痕脸色轻松道:“傅船首,你这么问,是认为裴船主与范船主,是在故意陷害言堪兄与并刀船会吗”
傅千雪道:“这件事的起始很突兀,只要了解并刀船会内部生意情况的,都可以在适当的情况下,透露出来一点口风,不露痕迹的引导义气助人的范船主和裴船主这么做,将并刀船会渐渐推向了一条不归路。”
傅千雪到这,范崇文若有深意的看了风不痕一眼,但什么话也没。
风不痕道:“既然傅船首没有怀疑范船主和裴船主的意思,并刀船会的惨事又如何能与风某拉扯上关系,还大言不惭让外人误认为,是风某将你们并刀船会从三大船帮十三船会当中逼出,以背上不忠不义的恶名。”
傅千雪没理会这些,而是很有节奏的继续问道:“敢问并刀船会出事的那夜,风湖主可在舟山口”
风不痕厉声道:“我那夜当然在”风不痕突觉得不对,又很快改口道:“傅船使你做事一向这样不着调吗,怀疑这个掰扯上那个,喜欢到处血口喷人”
傅千雪自信道:“风湖主当时,恐怕就在离并刀船会出事的不远处,舟山口的下游千重山山顶吧”
风不痕怒气横发道:“傅船首看来是无话可了,连这等胡言攀扯的鬼话也的出。我在千重山峰顶,难不成那夜傅船首与我在一起吗”
傅千雪坚决道:“我没在,可有一个人,当时就在风湖主的对面峰顶,正与风湖主比试道法修为。”傅千雪的目光转向别尘庵的坐席后面,朝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僧人道:“圣元寺的渡岩禅师,花铜山脉一别后,佛法可有进境”
傅千雪没提承天陵的事,渡岩禅师虽是冲着渡会禅师的佛学遗物去的,也不会提这茬,一合佛礼慢慢从人群后排走了出来,道了声圣元寺的佛号,才开口道:“傅施主安好。”
傅千雪从怀中一个佛言偈语满布的木盒来,递向渡岩禅师。渡岩禅师看到古旧漆亮木盒之上熟悉的梵文,心头狂震,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这是师叔祖他的”
傅千雪肯定道:“贵寺渡会大师有关圣元寺佛休禅意的私人手稿,现在物归原主。”
渡会禅师茫然的接过木盒,也当然明白傅千雪的这个木盒从何而来,他无法指责,唯有无尽感激的,颤抖中将木盒捧入怀中。然后无比虔诚的跪了下来,在身前铺了一个新的袈裟,将古旧木盒放在上面,打开木盒,厅堂之内立即佛光普照,让人如沐春风,周身灵脉之中好似有一种庄严的气息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