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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也是被霍尊霆那略带邪气的笑容弄的心内有种说不出的悸动,便是翻身扬起优美的脖颈,轻笑道:“陛下为何这般看着臣妾?莫不是方才饮那西域葡萄酒,嘴上挂了酒渍不成?”

霍尊霆望着他的亲亲皇后,那两片被红酒晕染的樱唇,眼波又是暗沉了几分,勾起嘴角道:“虽是成礼两次,可是只有今日牵着燕儿的手一同登上那高台之上,才有种与你是真正成礼之感,不禁想到当初与你初遇时,燕儿那般矜持,朕当时已经是对燕儿一见钟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以后每每想起被燕儿硬着心肠回绝的模样,便是伤心得睡不着觉,当下便是立下了大志愿,若有一日得此女,定当报了当日之仇。可惜初时得了你时,还是千娇百媚的少女,真是不忍辣手摧花……”

飞燕听了这新帝嘴里的混话是越说越不成体统,那被酒液熏染得微红的脸儿便是被恼得又红了几分:“陛下可是要翻旧账,可是如今真正得了手,又早已经是生产后的妇人,失了少女的娇嫩,被陛下嫌弃要行那雷霆手段了?”

大齐新帝等的就是这个话头,慢慢地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俊美的脸上愈加邪魅:“可不是就等着燕儿你堪堪禁得起折腾了,才要‘狠狠’地报复于你!”

说着便一把抱起了飞燕,不顾她的小声惊喊,径直将她抱到了大殿之旁的水池。还没走进,便已经闻了那满池沉香里带着微甜的酒味,待得到了近处才发现,那偌大的汉白玉池子里竟然是满满醇红的美酒佳酿。

霍尊霆便是抱着飞燕,长腿一跨,步入了这酒池之中,看着紧张兮兮紧搂着自己的脖颈不肯撒手的佳人,嘿嘿地坏笑了一番后才道:“当日对你之言,岂有不兑现的道理?燕儿可是还记得我当时对你说了什么?”

飞燕起先是迷惑地眨了眨凤眼,猛然回想起若干年前,乔装打扮成纨绔子弟的陛下当时说了哪些流氓混账之言,那红色一直未退的脸,干脆彻底红得如新熟的粉桃了。

“你……还真要……”

霍尊霆早已经是急不可耐,先低下头去啄吻这飞燕沾染的酒液的樱唇粉腮,犹如入了羊圈围堵住一头最最肥美的小羊羔,露着泛着寒光的尖牙道:“今日定当兑现当日的承诺,亲自品啄燕儿香肌上每一寸佳酿,用朕的舌尖感受燕儿的赛雪嫩滑,让你明白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位一贯正经的大齐二皇子的手段,女诸葛飞燕是一早便领教的,但是如今入了这酒池,又是被他勾起了当初两人不太愉快的前尘,竟是被激得浑身微微战栗,仿若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相遇时,自己被他一路百般调戏的清新。加上生产后一直未及同房,那种说不出的战栗竟是激得酒池里红波荡漾,掀起朵朵飞溅的浪花……

一时间,深宫内殿的水池处传来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被肆无忌惮地反复品尝享用,飞燕直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是酥麻了。

到了最后是怎么又回到寝宫里的全然是不知了……隐约中,飘飘摇摇,再一睁开眼儿,已然是阳光灿烂,满眼都是白杨树在微风里微微发抖,打出哗哗的声响……

“小姐,莫要再贪睡了,一会若是耽误了时辰,来不及投宿便糟糕了。”飞燕微微眨了眨眼,突然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一张吊在树林里的牛皮吊床上,而一旁正催促自己赶路的,却是自己以前的侍女鸳鸯。

她……这是来到了哪里了?

许是见了她皱眉,鸳鸯担心地连忙问道:“怎么?小姐您又是觉得不舒服了?可是哪里又痛了?不要嫌弃奴婢多嘴,一早便催促着小姐您快些寻访名医诊治,就是不肯,非要等着白露山上的粮草备齐了。又是赶着下山筹备生铁武器之事,才肯顺便来就医一下,可是现在那位好不容易寻访到的名医又云游去了别处,一时间寻找起来甚是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鸳鸯因着是从小便伺候她的,说起话来也有些熟稔的不客气,想到小姐平日里通风一犯,便身子不爽利的样子,就是一阵揪心,嘴里的絮叨也愈加多了起来。

就在这时,侍卫已经将马牵了过来,等待着她上马继续赶路。可是飞燕却是惯性地回头转望,看着远方的官道上来了几批奔驰的骏马,为首的那一位,浓眉朗目,身子微微有些消瘦,高挺的鼻子下是两道修剪整齐的八字胡须……

当他的马匹还未奔驰道眼前时,那一双鹰一般的俊目便目不转睛地望向了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