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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诬陷沈妍时的嚣张狠毒。

丁世安拔开门闩。

门一打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骚臭味瞬间冲入他的鼻子里。

熏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来的不止吴荷花一人,身后还跟着鲍志兵和鲍晓虎两人。

“啊呀,好臭”丁宝娜在屋子里闻到臭味,忙掩着口鼻出来。

看到来人,她不由惊讶的问,“大姨,大姨夫,你们怎么又来了”

吴荷花没理她,阴沉着一张脸进屋,找了凳子坐下。

丁宝娜皱着眉挥手,“大姨,你快去洗洗换身衣裳吧,都臭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着恶心。

“哦。”吴荷花低头看看身上的污秽,轻轻点头,眼神直的往后院走去。

他们三人是从小黄庄过来的,太晚了搭不到三轮车,只得先来丁家住一宿。

亲眼看到丈夫躺在别的女人床上,这个打击太大了,她哪有心思去管这一身的污秽。

她甚至都闻不到臭味。

正如沈妍说得那样,吴荷花一行人在那个叫素琴的女人家里找到了鲍晓虎。

俩人当时吃过饭,已经吹了灯准备睡觉,只是衣服脱到一半时门被敲开。

不管是门内的鲍晓虎,还是门外的吴荷花几人,在看到对方时都是万分惊诧的。

不说吴荷花吧,就连那两名乡政府干部也不太相信他会干那种事,所以看到他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鲍晓虎中等身材,微黑的皮肤,五官端正,一脸的正派样子。

一进屋,他就四处瞅,然后沉着脸问丁世安,“你家那不省心的外甥女呢”

鲍晓虎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抓奸。

这些年他一直隐瞒得很好,除了极亲近的两三个朋友知道这件事外,没有旁人知道。

而那两三个朋友情况和他一样,也在外面有人。

大家互相制约着,谁也不敢将别人的事捅出去,否则那就是害人害己。

在来丁弯的路上,他是从鲍志兵口里知道这事是沈妍说的,愤怒的同时也好奇她到底从哪里知道的。

要是那几人敢出卖他,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去隔壁邻居家睡觉了。”丁世安答道。

“哪家带我过去,我要问问这些事她是从哪里听说的,为什么要害我”鲍晓虎忠厚的脸上杀气腾腾。

他会跟着吴荷花来到丁家,就是想找沈妍算账的。

一个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就敢管他的闲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管她从哪里听说的,当众说出来就是她该死。

丁世安忍不住皱眉,劝道,“大姐夫,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如果鲍晓虎现在跑去找沈妍,队里人一定会认为是他指使的,到时唾沫星子还不得将他淹死。

这锅他不背。

“不行,一刻也等不了。”鲍晓虎的情绪非常激动。

要是一事只被吴荷花知道,他倒无所谓。

大不了回家后她闹闹,他哄哄,不会有太大影响,谅她也翻不出水花来。

但是现在被乡里其他干部知道了,这事变得复杂了,万一被有心人给闹大,这官也当到头了。

“大姐夫,你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半夜跑人家去砸门,你就不怕影响不好。

本来小黄庄那事就不好办了,再加上这一出,乡长那里你怎么交待”丁世安忍着不满,耐心的劝着。

要不是看鲍晓虎目前还有点权力,他才懒得搭理。

鲍晓虎看着丁世安冷笑,嘲讽道,“我说世安呐,你们怎么回事啊,一匹狼养在身边十五年都不晓得,这回一口咬得痛吧

你被咬也就算了,还要拉我们下水,你说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他就焦躁难安。

本来想找沈妍算账出出气,现在他只能将矛头对准丁世安。

“大姐夫,我的事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向乡长交待吧”丁世安反讽着。

见二人你来我往的说着废话,打着赤膊,冷得直哆嗦的鲍志兵很无语。

他早在路上就将衣服脱掉扔了,只穿了一个及膝的大裤衩。

鲍志兵捂着肚子,皱眉问丁世安,“三姨夫,有没有吃的啊,我都饿死了。”

“小兵子,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那么大个子,连一个小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要吃的。

我要晓得你那么没用,就不该带你过来,你不但没帮上我,还往我身上泼粪,你有没有长良心啊。”吴荷花正好从后院过来听见,忍不住骂。

从小黄庄到丁弯这一路,她整个人都是飘着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刚刚用凉水擦了身子,换了衣裳,才清醒过来生了什么。

让她非常不爽的是,因为有乡干部在,她没能将素琴的脸挠花,没能将素琴踩在脚下狠狠捻。

她现在不能立即去找素琴算账,所以就将火撒在身边其他人身上,鲍志兵当其冲。

“二婶,你那么厉害都不行,哪能怪我呢,今天最倒霉的还是我。

我和沈妍无冤无仇的,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会被打吗我也被粪泼了一身,我招谁惹谁了

真是倒霉,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找你算账的。”鲍志军非常不满的为自己辩驳。

档部到现在还疼得很。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踢坏,明天要去诊所看看。

吴荷花没理他,而是瞪向鲍晓虎骂,“鲍晓虎,你个不要脸的老畜生,老娘跟了你这么多年,天天起早贪黑的忙,就是想着家里日子好过点。

你倒好,天天跟我说工作忙,家里事情从来不伸手,油瓶倒了你都不扶。

你一年到头钱没往家里拿两分,原来是在外面养狐狸精,老娘今天要跟你拼了”

说着,整个人就像只愤怒的母老虎,张牙舞爪向鲍晓虎扑过去。

向来彪悍的她,哪能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