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远冷笑一声,道:“可我最不喜欢跟面善心黑的笑面虎打交道,说不定哪天睡的正香,糊里糊涂就被老虎给吃了。”
他此言一出,魏文昇背后数人立时怒喝,想着抽出兵刃跟陆小远动手。
便在此时,房门打开,只听得一个娇媚的声音道:“魏将军,陆少侠,二位怎么在妾身房外聊起来了不如进来坐坐,喝一杯酒可好”
魏文昇转头看去,只见璐瑶夫人袅袅娜娜地站在房门口,笑吟吟的瞧着这边,哈哈一笑,道:“陆少侠,今夜你是娇客,二位,魏某就不在此处讨嫌了,告辞。”一挥手,率领众人离去。
璐瑶夫人将陆小远迎入房中,招呼陆小远坐下,倒了两杯酒,举杯说道:“陆公子,你侠肝义胆,为了妾身不惜犯险与小侯爷决战,妾身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房内燃有西域异香,芬芳馥郁,坐在房中,便如身在百花丛中一样,令人心醉神怡。
陆小远道:“好说,好说。”与璐瑶夫人干杯,一饮而尽。
陆小远问起魏文昇手下黑袍人的来历,璐瑶夫人道:“那黑袍人名号阴风客鬼见愁,乃是魏文昇手下的第一高手,其境界已到地位。他精擅摄魂武技,一旦中了他的摄魂大法,便神智全失,成为他的傀儡。”
陆小远吐了吐舌头,心道:“好厉害。当日我刺杀廖高峰时,他手下可没招揽多少武道高手,若也有一个跟鬼见愁旗鼓相当的人物在,只消他一个人出手,我可就死在晋州军营了。”
其实廖高峰和魏文昇的治军风格不同,魏文昇喜好招揽奇人异士,廖高峰却将认为那是偏门诡道,战场之上,阵法变换、谋略运用才是克敌制胜的关键,因而他用兵打仗的才能远胜于魏文昇,却因没有高手护卫,死在了陆小远剑下。
璐瑶夫人道:“我家与晋州侯来往甚密,跟魏将军的交情也自不浅,这人虽然年轻,城府倒很深沉。”
陆小远道:“我看他阴阳怪气的,又跟丁奢那人渣沆瀣一气,料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璐瑶夫人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同为帝国官员,当然要多多来往了。其实这人对待敌人十分残忍,却不如丁奢那般跋扈凶横、鱼肉百姓。我记得两年前跟苍鹰帮帮主发生冲突,还是他助我将苍鹰帮尽数剿灭的。”
正文第一百九十八章花开当惜2
陆小远瞥她一眼,道:“如此说来,他对你倒是不错咯”
璐瑶夫人笑道:“怎么,陆少侠吃醋了”
陆小远一怔,望着美人的如花笑靥,实不知自己心中是否有些酸味,他随即想到璐瑶夫人只有这一个月里属于自己,自己跟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苦患得患失
他随意打量房间,见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春日桃林,桃花娇艳欲滴,更有数只黄莺立在枝头,一派生机勃勃,赞道:“夫人原来也是雅人,这丹青妙笔,不知出自谁手”
璐瑶夫人笑道:“这是妾身随意涂鸦,又称得什么丹青妙笔了”
陆小远道:“我虽然不懂绘画,也瞧得出这幅画很生动,想不到夫人竟有如此妙才绝艺。”
璐瑶夫人笑道:“妾身除了绘画,还粗通文墨,不妨为陆公子赋诗一首,以增酒兴如何”
陆小远鼓掌道:“好极好极。”
璐瑶夫人道:“请陆公子出题吧。”
陆小远指着壁上的桃林画,道:“便以此为题,诗中涉及“桃枝”、“莺”之字样。”
璐瑶夫人桃花眼笑成两枚弯月,吟道:“夜半牙床戛玉鸣,桃花枝上宿流莺。露华湿破胭脂体,一段春娇画不成。”
陆小远一怔,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也听得出诗中艳情春意,向璐瑶夫人望去,见她眼波欲流,媚态横生,不禁怦然心动,笑道:“夫人好文采,咱们喝一杯。”
二人谈谈讲讲,又喝了好几杯酒,璐瑶夫人不胜酒力,晕生双颊,云鬓轻摇,宛若一朵娇艳的鲜花。
陆小远这几日与丁奢斗智斗力,这时有些疲惫,几杯酒下肚,也是摇摇欲倒。
璐瑶夫人道:“陆少侠,你连日操劳,不如躺下,妾身为你捏肩捶腿。”
陆小远笑道:“我一介浪子,哪有这等福分,劳烦夫人服侍”
璐瑶夫人将他牵到床边,道:“妾身既是陆少侠的人,服侍陆少侠也是理所应当,少侠何必客气。”
陆小远躺在床上,享受着璐瑶夫人玉手在肩头按捏的舒适感,赞道:“夫人出身名门,养尊处优,精通丹青诗赋倒也寻常,没想到伺候男人方面竟也如此精到。”
璐瑶夫人轻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陆小远听出她笑声中带有苦涩之意,回头一看,见璐瑶夫人桃花般娇艳的脸上带有忧伤之意,忽然想到那日丁奢羞辱她时的言语,歉然道:“对不起,夫人,我胡言乱语,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你莫要见怪。”
璐瑶夫人微微摇头,道:“没关系的,我早不放心上了。”言语间的苦涩之意却更加重了。
陆小远坐起,见她双目茫然的望着前方,脸上流露凄然欲绝的神色,知道她想起了过去的惨事,替她披上衣衫,静静地坐在她身旁。
璐瑶夫人的螓首靠到他肩头,轻声说道:“陆少侠,你知道吗丁奢那日说的,都是真的。”
陆小远听她亲口承认,登时全身一颤。
璐瑶夫人看他一眼,又道:“那老贼将我玷污之后,便把我送给各种男人玩弄,为的就是拉拢他们。那些人知道我是冀州李家之女,也知道我是鄂州侯的儿媳,就更加疯狂的凌虐我,一个身份尊贵的夫人,在他们面前像条狗一样,忍受着羞辱,更能够增加他们的快感。”
陆小远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晋州李家的人,难道他便不怕晋州李家来寻衅么”
璐瑶夫人苦笑道:“李家将门风看的很重,这件事倘若泄露出去,他是一方诸侯,不至于家破人亡,可我却要被烙上“荡妇”的印记,甚至被烧死,那时候我还不想死,只好想方设法脱离鄂州侯府。”
陆小远道:“是啊,你回到李家,或是远远的逃到化外,总可以躲开他了吧”
璐瑶夫人摇了摇头,道:“回到李家,那算是归省,却不能长住,我曾经试着外逃,可我武功很低,在鄂州又没什么朋友,逃不出鄂州的都城,便被他捉了回来,然后等着我的又是更加残酷的凌辱。”
陆小远和她相互依偎,能感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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