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吕玲绮,眼神变得温柔:“天下无双、最为美丽的女儿。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战甲、兵器、赤兔、敌人,还有女儿。你,能拒绝吗你,又会辜负我的信任吗”
说到这里,他不待欧阳靖回答,忽狂放一笑,按着欧阳靖百会穴的大手,绽放出最后的光芒:“去吧,以吕布之名,再一次威震天下日后,再以你自己的名字铸就另一段战神的传奇”
话音落,吕布手上光芒黯淡,雄躯蓦然龟裂,化作片片灰蝶,伴着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消逝于晚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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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9,从今天开始做吕布
吕布死了。
于一场重返巅峰的痛快杀伐之后,燃尽一切,化为灰蝶,散归大地。
他没有留下一片残躯。
唯余那副华丽威武的乌金战甲,以及那套厚重华美的蜀锦战衣,跌落在他先前伫足之处。
旁边,还有那杆杀敌无数的无双方天戟,孤傲地挺立在萧瑟风中。
曹营。
郭嘉锦衣貂裘,手持玉杯,斜倚门柱,目光追随着沉没的夕阳,直到最后一缕余晖消散在天边,天幕缀上点点星辰,他方才举起玉酒,浅抿了一口犹带余温的美酒。
忽然,一抹流星的光痕,自天幕一闪即逝,亦在郭嘉眼中,留下了刹那光辉。
“将星殒落”
郭嘉眼神一凝,蓦抬首,追根溯源,仰望天穹,却见天穹之上,那颗代表吕布的将星,虽已比从前黯淡许多,但仍在顽强地绽放着光芒。
郭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观那星落方位,当是自吕布将星而来为何吕布将星,仍未隐没”
将星殒落,非是星辰真正坠落,而是名将上应的星辰,短暂隐没。
此时吕布将星高悬,黯而有光,并未隐没,说明其仍然存活。
“看错了”
郭嘉眉头微皱,再观星一阵,见吕布将星仍未动摇,无奈摇了摇头,紧紧身上貂裘,返身走回营帐之中:“秋尽冬来,寒风刺骨,再烫壶美酒去去寒意吧。惜酒已不多,什么时候再去向主公讨要几坛”
吕玲绮跪在吕布战甲战戟前,额头紧贴冰冷地面,双肩轻颤,泪如雨下。
欧阳靖抬起变大了一号的手掌,略作迟疑,缓缓伸出,轻轻按上吕玲绮香肩,以与吕布极度相似的声音,低声道:“节哀。”
此声入耳,吕玲绮娇躯剧震,仰起俏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颤声道:“父亲”
欧阳靖一时大是尴尬,苦笑道:“我是欧阳靖,莫再认错了。玲绮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恐曹操大军再至,我们还是速速离去吧。”
吕玲绮深深吸了一口气,美眸中哀痛敛去,代之以坚定。
她抹掉眼泪,霍然起身,凝视着欧阳靖双眼:“父亲遗命,从今天起,直至曹贼退兵,你便是吕布。所以,以后不要叫我玲绮小姐,叫我玲绮,或是女儿。”
“我就是吕布吗”
欧阳靖看了看自己足足变高七寸、雄壮了整整一圈的身躯,又看了看俏脸犹遗泪痕,但神情已复作坚定的吕玲绮,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复杂。
“四星初阶的我,从今天开始,就要以吕布的身份,镇守下邳,直到曹操退兵吗”
吕布一死,下邳不保,欧阳靖的主线任务,本该失败,却没有想到,竟以这种离奇的方式,延续了下来。
欧阳靖不知道,自己能否比历史上的吕布做得更好历史上,下邳并未被攻破。
曹操围城日久,将士疲乏,后勤紧张,一度想要退兵,只是在郭嘉、荀攸力劝下,方才坚持下来。
而吕布却是没能坚持住。在侯成、宋宪、魏续等人绑走陈宫、高顺,向曹操投降后,失去得力臂助、唯一军师的吕布,只能开城投降。
“若一直坚持下去,同时注意警惕叛徒,应该不会沦落到那样的下场吧只是,以我的实力,能像吕布一样,硬顶着曹军进攻三个月,力保城池不失吗曹军之中,可是有许禇、典韦、夏侯兄弟、曹仁等一大票能放无双的猛将,且刘关张三兄弟,现在也正与曹操联军作战啊”
想到那如云猛将,如雨谋臣,欧阳靖心中着实有些没底。
正忐忑时,吕玲绮淡淡道:“父亲许诺将我嫁予你,甚至对你自称岳丈,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也便是你的人了。你究竟是以吕布之名,回镇下邳,还是带着我狼狈逃离,都由得你。”
“玲绮何必激我我承认,一想到曹军声势,心中确是有些忐忑,但”
欧阳靖嘿然一笑,伸出大手,一把握住无双方天戟,“但我同样只要一想到,曹军中有关羽张飞、典韦许禇、夏侯兄弟这些当世名将,我就激动得浑身发抖啊温侯说得没错,或许我骨子里,就是与他一样,想战最强的敌人,骑最快的烈马,睡最美的女人所以”
他紧握无双方天戟,将这几有百斤的沉重神兵单手举起,戟尖指天,豪气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吕布镇守下邳,击退曹军,由我一力承担”
凛风萧瑟,夜幕低垂。
下邳城南,一队曹军哨骑,打着火把,于道中巡逻。
忽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传入这队哨骑耳中。
尚未等他们辨清蹄声传来的方位,星光之下,一团暗红火焰,便伴着密如雨点的蹄声,蓦地跃入他们眼帘。
“那是”
这队哨骑面面相觑,一时惊疑不定。怔忡不过须臾,那不断跃动的暗红火焰,已风驰电掣一般,飞掠至他们前方数十步处。
直到此时,这队骑兵才借着今晚明亮的星光,看清了那团“暗红火焰”的真貌。
并不是火焰,而是一匹体型格外高大的赤色战马。
而那仿佛通体燃烧着火焰的赤色神驹背上,骑乘着一位身着玄黑蜀锦战袍、披挂乌金战甲,顶戴修长赤翎,手持方天大戟的男人
为首的哨骑队长瞳孔重重一缩,神情变得无比惊骇,嘶声道:“吕”
只说出一个“吕”字,那烈焰神驹已闪电般自他身边一掠而过。同时掠过的,还有一道撕裂夜幕的寒光。
哨骑队长只觉自己浑身一轻,竟是身不由己、翻翻滚滚地腾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