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族长的决定,一切责任,由我来担。”
小陋还想说什么,就被孟惜望一句打断,紧接着,便朝少女的方向走去。
“那个”
暗地给自己鼓了鼓气,孟惜望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走上前去:“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天翼族还是那副茫然的样子,她皱眉很用力似得想了想,最后摇头。
“那,你是怎么到这的你还记得吗”
她又很用力的想了想,还是摇头。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还记得吗”
依然是摇头。
看来是真的失忆了。
恐怕天穹之上,刚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这个天翼族被伤到了头部导致的失忆。
话说,这失忆还真是彻底啊。
居然除了说话,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几个问题,似乎让天翼族很不安。
她胆怯的退后一步,说道:“那个这里是哪啊这里看起来好可怕。”
可怕
这两个字听的孟惜望感觉倍感嘲讽。
这里最可怕的东西就是你吧
诚然,这世界看起来是很可怕。
鲜红宛如流血的天,腐烂一毛不拔的地,充满死亡气息的空气。
但这些和天翼族的可怕比起来,这些充其量都只能算可爱。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种认知好像被颠倒了。
“这里,是我也说不清楚。”
天翼族是可怕的,类魔这种可怕的野兽在天翼族面前,和一只吉娃娃差不多。
但同样也是美丽的。
孟惜望和她的距离只有一尺之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天翼族。
这么近的看的话还真的很美啊。
少女柔弱的模样,在风中摇曳,彩虹色的长发随波逐流,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好美。
光看外观,恐怕没人能联想到,这个美丽的少女,是让这个世界枯萎,让所有生物狼狈成这样的元凶之一吧
孟惜望感觉自己心跳在加速。
也不知是顶级强者的恐惧,还是面对美丽的少女时的害羞。
定定神,孟惜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
少女茫然的思索了片刻,最后用很小的幅度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现在仔细想想,我在这里遇到这个天翼族,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啊
“那个这里很危险,如果不嫌弃的话,你跟我们回部落吧”
“部落那是什么”少女小小的脑袋歪了一下,表示着自己对这个词的陌生。
孟惜望慌乱的笔画着手脚,试图解释这个词的意思。
经过大概五分钟的解释,这个天翼族的少女这才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大概就是很多人聚在一起,隐藏并且安全的地方。
少女明白的瞬间,钻石般美丽的眸子瞬间折射出了期待的光彩。
她一下扑上来,握住了孟惜望的手:“那个请你,带我回部落,这里好可怕,我我不想呆在这里,请不要扔下我。”
少女美丽的眼眸中尽是期待的流光。
这个美丽的生物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孟惜望有些手足无措。
手的触感很柔软,体温也比大多数生物略高一些,被她握着手,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能和天翼族有肢体接触还能活下来,这恐怕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事。
天翼族是一种拥有重度洁癖的生物。
正常情况下,凡人这种肮脏野兽的触碰,对天翼族来说是无法接受的,非常恶心的事就像你不会允许一只苍蝇在你身上爬来爬去一样。
“我我知道了,跟我来吧,在此之前,先把这个披上。”
孟惜望惶恐的抽回了手,然后把自己的包身兜帽斗篷脱下,递给了她。
天翼族这种东西,如果直接带回去,不做点遮盖的话,让族人知道,恐怕会引起大范围的恐慌吧。
利用包身斗篷还有兜帽,将她曼妙的身姿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头上的光圈,好像可以随意改变高度和角度,孟惜望让她贴到后脑勺上,这样看起来兜帽后面的鼓起是头发造成的。
至于彩虹般的头发和眼睛,可以说她是妖魔族人,妖魔族里有不少类人种族,其中也不乏这种头发和瞳色不同的人,在部落里也有几个,不是什么稀罕事。
就这样,三个人并排走在荒凉的大地上,向部落的方向进发了。
正文二三二:曾经的伤痛八
大哥
走在路上,三人本来都很安静,但这会,小陋却拉了拉孟惜望的袖子,用眼神呼唤了他。
穿音入秘这种高等级的法术凡人和基层修真者怎么可能会用
因为是两兄弟,从小就在一起,外出探索也有四年了,迫于隐藏的需要,小陋和孟惜望之间,已经学会了光靠眼神来交流的本领。
怎么了孟惜望很好奇。
今天小陋是怎么了明明往常你不找他,他从来不会主动说话的。
今天一天小陋说的话,至少是平时一周的量。
你确定带这个天翼族回去吗且不说她恢复记忆后,会不会屠杀我们,她可是进攻大陆的天翼族啊。
嗯,我知道。孟惜望点点头:那又怎样
是的,那又怎样
她进攻的是我们大陆,并不是我们。
她们虽然造成了我们凡人的大量伤亡,但她们并不是有意的
并不是说她们善良,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而是凡人连让他们产生敌意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施工队为了资源,铲平一座森林,破坏了松鼠的家,难道是因为施工队对松鼠有恶意吗松鼠的大面积死亡和流离失所,只是不值一提的附带伤害而已。
这场战争中,凡人,就是这种松鼠。
没,我只是觉得,带一个天翼族回去,实在太总之,我是反对的。
看着小陋的模样,孟惜望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在想什么。
为了生存,孟惜望舍弃了尊严和人性,强迫自己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