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名叫叶昕,很普通的一个读书人,家境不错,而叶昕又是家中独子,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家中宝,不过,叶昕并没有长歪,他的内心是充满正义感的,对时间不平之事,他总想点评一番。
比如说之前的四王巡视天下,叶昕就正儿八经地写了一封论赋,寄给了御史台,嗯,御史台其实还兼职信访办的。
叶昕的指点江山,御史台的人自然是看了一遍的,他们其实觉得叶昕是很有前途的,适合来咱们御史台做一个喷子,哦不,御史。然而,这四王巡视天下,乃是宣德皇帝研究了很久的决策,哪里是御史能够喷的哦,这说出来绝对要被怼。
于是,叶昕的论文就这样被搁置了,并且,御史台的人没有给出回应。
叶昕感觉自己很受伤,不过多自我安慰一番之后,心里的伤痕也就愈合了。这时间怀才不遇的人多着呢,他这块璞玉,总会有被人发现的时候。
然后,他就收到了腊八诗会的请柬。
这显然就是对他的肯定嘛
于是,在腊八这一天,他高高兴兴地来到了王府,接着,他看到了没有请柬却想混入诗会的楚云。
这怎么能忍如果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这腊八诗会,又怎能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
这样的人必须要批判一番才行
这就有了在王家门口的嘲讽之词。看到楚云没有反驳,叶昕心中洋洋得意,自以为自己又对一个迷途的羔羊惊醒了教育,这是功德无量啊
但没有想到,这个本来不该进来的人,却不知用什么办法混进来了,还坐到了他的边上,这简直就是挑衅
于是,叶昕再次进行了嘲讽,而楚云接着无视
叶昕的怒火飙升到ax,正好听到王朗说每人都要作诗作赋,心中顿时有了定计。
在这样的场合里面,或许大多数人的诗文会比较一般,唯有少数人能脱颖而出,所以,诗文一般是可以接受的,但若是连诗文都做不出来,或者太烂了,这就等于是公开处刑了。
叶昕心中顿生一计,你这厮既然不遵循规矩,那就来好好丢个脸吧
如果楚云能知道叶昕在想什么,大概只会说一句,dzz。
明明不想套路化的打脸的说,但叶昕这样的存在,似乎还真是完美符合打脸配角的人设,楚云都不搭理他,他反倒自己上来找打了。
场中一人刚刚作诗完毕,叶昕便跳出来,开始了他的表演。
“各位的诗文都很精致,文采风流,小弟不才,为大家讲一个故事好了。”
叶昕先是一拱手,称颂前面的人,面子工程倒是做的很足,接着便道:“我曾经在南京的街头见过一个耍猴的艺人,他的那只猴子真的特别聪明,会穿着人的衣服,若戴上那艺人特质的人皮面具,行走坐卧,竟能和常人无异,只是不知礼仪,那艺人也是借此让猴子进行哗众取宠的表演,挣去银钱。”
叶昕说到这里,在座的人都被勾气兴趣来了,而楚云却是毫无波动,这样的志怪小说,聊斋里面多的很呢。无非是有一天猴子披着人皮面具到处搞事情呗
“前几天,我又在街上看到了那个耍猴的艺人,但他的猴子不见了。问其缘由,才知道他的猴子偷了他的人皮面具逃跑了。”
叶昕说的故事,已经快到高潮了,这还是在楚云的猜测之中,别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唯独楚云淡然地喝了口茶。
这故事真没意思。
“今天,我又看到了那个猴子。”
叶昕忽然这样来了一句,这什么鬼结局,楚云正想吐槽呢,忽然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一抬头,才发现无数双眼睛都齐整整地看着他,而其他人之所以会看着楚云,自然是因为叶昕直勾勾地看着楚云,那些听故事的,自然也会顺着他的目光了。
楚云:“”
他还没做好搞事准备,就获得了全场瞩目,这才是最骚的。楚云对不相干的人,向来是懒得理会的,但是,被人骂成猴子,这就不能忍了
还有,那射过来的一道道目光,竟然把叶昕的故事当成真的,还以为楚云真的是猴子。
认识楚云的人自然不会这么想,但他们也会觉得挺好笑的。特别是鹿鸣学社的那一伙人。
乍见,以为都是文质彬彬的好学生,相处久了才知道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会看到他被人欺负了,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的,楚云的观察力何其敏锐,只扫一眼,便看到了鹿鸣学社的同学在偷笑。
楚云一脸漆黑,阴沉着对叶昕道:“兄台的故事很有趣,在下刚好擅于画道,便给诸位将这猴子画出来吧”
场中有王家准备的笔墨纸砚,还有案几,楚云也不客气,走过去挥毫泼墨,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画作乃成。楚云将画展开,道:“这便是听叶公子描述画出来的猴子,各位看看,画的像不像”
隔得近的,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楚云的画作,看看画,又看看叶昕,终究没有能忍住笑意,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接过画卷传阅,俱是流露出想笑,却又狂忍的表情,但最后还是没忍住。
在场上转了一圈,楚云的画作才传到叶昕的手上,他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猴子才会让人忍俊不禁
但他看到那白纸上只有那张熟悉的脸时,他的脸就比楚云还黑了。
楚云画的根本就不是猴子,而是叶昕,以楚云的画技,这画更是近乎与真人无异了,不仅如此,楚云还做出了一点艺术加工,脸还是叶昕的脸,但那衣袖滑下,露出的手臂上,分明长着非常浓密的毛发。画中的人物动作也十分夸张,活脱脱的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猴。
“你你你,竟敢如此辱我”
叶昕心态爆炸,指着楚云,手都气的颤抖,本来他只是想让楚云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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