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了樊深的眼前。
樊深瞳孔猛缩,几乎要不受控制地将他扶起来,但很快,他就极力制止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动弹分毫。
萧禾膝盖被撞得一阵闷响,疼得他要死不活。
真是太衰了,太倒霉了!就算是这身体抗折腾也不太这么玩的!
萧禾挣扎着想起来,只是他屁.股疼,膝盖疼,站没站起来,反而身体前倾,脑袋撞到了樊深这边。
那一瞬间,两人都僵住了。
他们此刻的姿势,是樊深站着,萧禾跪着。
萧禾的头部正对着的地方正是樊深那儿。
萧禾脑袋的敏感度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他分分钟感觉到了那隔着衣物却也难掩坚硬的,滚烫的东西。
那是什么……萧禾不要太明白。
樊深俯首,从高处往下看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禾抬头,咬唇看他,喉咙微微耸动了一下:“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一句话,一个表情,如同一击重锤,砸在了樊深的心尖上。
尊贵的,高高在上的,这个他敬仰了十年,痴迷了十年,恨了十年的男人,此刻跪在他面前,白皙的身体干净美丽,仰起的容貌精致漂亮,还有那双眼睛,湿润柔软,似是漾满了浓浓深情,他咬着唇,正在用柔软的声音引诱着他。
也许他在算计什么。
也许他又在想着欺骗他。
也许他又在用表面上的浓情蜜意来勾勒一张绵网,将他困死。
可是……樊深仍然心动的几乎要控制不住。
——爱?别说笑话了,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和你上床,我只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和厌恶!
——樊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和我在一起,你配吗?
青年冷淡疏离的声音,残忍无情的话语,全部都可刻在了他脑海里,让他连一刻都不敢遗忘。
他怎么能忘记他有多狡猾?
他怎么能忘记他有多卑劣?
他怎么能忘记他带给他的一切!
那些噩梦,那些折磨,那些永世不得翻身的痛苦。
都是他啊,怎么敢遗忘!
情念被浇熄,樊深眸中一片冰冷,轻笑着勾起了他的下巴:“好啊,来帮我,用你的嘴。”
萧禾怔了怔,有些不太好意思。
虽说他们以前什么都做过……但是……嗯……
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个毛线球球,虽然以前是樊深做的多,但他偶尔也该付出下,尤其这次的樊深明显有心思,他还是哄着些比较好。
萧禾犹豫了一丢丢,就开始伸手解他的腰带了。
樊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羞赧,看着他微红的脸颊,看着他那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就好像……
不……没有好像。
这些全都是他装出来的。
他最擅长伪装了,不是吗?
心底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樊深烦躁地推开了他的手。
萧禾不明所以的抬头。
但不等他做些什么,樊深已经把他拉起,托着他的腰,直直将他推到了墙边,泄愤一般的蛮横地冲了进去。
没有任何前戏,还是这样的姿势,萧禾不禁疼得轻哼一声。
但好在他的身体韧性很好,在最初的疼痛之后,很快就被带起了兴致。
后背靠在墙上,萧禾只能用力的环住了樊深的脖子,不断地发出细碎的声音。
樊深速度极快,一点儿也不温柔,一开始是在泄愤,但渐渐地他就有些沉迷其中。
萧禾的声音太好听,萧禾的味道太甜美,萧禾的身体有着可以让他无限沉迷的魅力。
可是……怎么能再度被他欺骗?
在最后的时刻,就在萧禾兴奋地几乎尖叫出声的时候,樊深俯身,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低声道:“真该让全世界都看看,威名远扬的帝国第一元帅,骨子里是怎样的yin乱不堪!”
***
萧禾在他这挺喜欢的浴室里待了几乎整整一夜。
虽然他很爱和樊深做这事,但说实话,这次的樊深实在是有些狠,狠到萧禾真有些无力招架。
更要命的是,他还没找到开口的契机。
因为樊深根本不让他说话。他喊他名字,他不准;他想亲他,他干脆把那玩意塞他嘴里;他稍微主动一下,他就拿言语刺他。
萧禾虽然不太计较,但也十分犯愁。
这么高的心防,他要怎么去和他正常交流?
没法交流的话,怎么谈爱,怎么谈信任?
不信任……他到底要怎么治愈啊!
萧禾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出神:这个模式下的樊深,他只是单纯的顺毛摸,真的能安抚的了吗?
正所谓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白天萧禾是见不到樊深的,但哭包子林斐会来陪他。
萧禾琢磨半天,都想干脆说自己失忆了。
但没等他说上正题,林斐反倒是主动把一个好东西送了过来。
“元帅大人,您身体恢复了的话,是否有时间来处理一下军务呢?”
萧禾:麻蛋,老子这次的设定怎么这么高大上!还会处理军务了!
不过他得继续装蛋:“嗯,好。”
林斐面上一松,赶紧将一个眼镜状的东西送了过来:“元帅,请。”
萧禾虽然对这未来设定不太懂,但好在他也不是古人,琢磨琢磨,思考思考,心里也有点数,于是就把着眼镜戴上了。
然后……一股脑的记忆疯狂地涌入了他的大脑。
萧禾使劲皱眉,起初有些接受不了,但很快他就抓住了最关键的最刺心最让他目瞪口呆的记忆片段。
十分钟后。
萧禾斯巴达了。
这……这……真特么简直是全天下第一人渣啊卧槽!
渣成这样,他还在盘算着让樊深爱上他?
樊深没在第一时间杀死他,他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