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玄真观内院就混乱一片,各种吵嚷夹杂着几声干嚎,像是刘道长已经殡了一般,如此吵嚷,直至后院的陈宣和王公子一起出来,方才止住了混乱。
“咚咚咚!”
拍门之声在在外响起。
苏阳在床上再一次“惊醒”,连忙询问有何事。
“我师父受伤了,请苏大夫施以妙手,救我师傅。”
门外的小道说道。
“怎会如此!”
苏阳大吃一惊,连忙披衣打开房门,看到外面是一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道褂,似模似样,看到苏阳出来之后,连忙带着苏阳前往中院。
“咳!咳!咳!”
未曾进门,苏阳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咳嗽声,随着道士往门中走去,看到刘道长半躺在躺椅上面,盖着棉被,口鼻中不断溢出血来,在这刘道长的身边站着一人,正是当初指点苏阳,要给苏阳仙缘的白发老头,只是第一次见面之时,这老头子须发皆白,而今夜再见,这老头子脸面上没有半点胡须。
玄真观的道士们全在下面跪着,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
苏阳连忙上前,按着刘道长的脉搏,仔细打量刘道长,看他双眼赤红,口鼻淌血,再摸他脉搏,脉律不齐,动而中止,苏阳在他虚弱之时戳他死穴,大伤身体,并且这过程持续时间太长,身体的损害已经不可逆转,并且苏阳探查,这刘道长精神萎靡,阴神溃散,不知外出遭遇了什么。
“刘道长,你这病症严重了啊。”
苏阳松开脉搏,说道:“这病症应伤在头,方使你大伤精神,我也只能给你开几副药,如何治愈,束手无策呐。”
身体的损伤已经实实在在有了,何况阴神也受到损害,要治愈这种损伤,除非是仙药,这凡间的药材,没有办法。
“咳咳!!”
刘道长咳出来了两口血,无法回话。
“苏大夫。”
白发老头称呼苏阳,说道:“你无须将治好,只要暂且稳住就是。”
说着,白发老头多多打量苏阳几眼,感觉有些眼熟。
苏阳翻了个白眼,踌躇一二,说道:“倒是能开一幅安神散淤药,先散淤堵,再安精神,此病症也只能暂缓……”
“暂缓就好!”
白发老头呵呵直笑,声音阴柔,说道:“如此你便去吧,抓了药,在里面配几样归于肾经的药物,去伙房将它熬制好,现在的刘道长只能相信你这个外人了。”
刘道长咳嗽两声,伸手擦干净鼻血,怒目看着下面的这些弟子,咬牙切齿,喝道:“本道为你们这群不肖之徒操碎了心,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在下面反我!一个个都暗害我,今夜守夜弟子是谁?出来领死!”
引路明灯被灭,身躯被损,定是下面跪着的弟子们所为!他决不能容忍这等逆徒。
跪在地上的两个弟子上前,其中一个哭声说道:“我是去一趟茅房,让他在这守着,回过头来,他就不再了。”
“你放屁,你去一趟茅房能去那么久?我若不下地宫找你,你怎么会出来?”
两个人彼此争执,推脱责任,刘道长见此,只是挥手,让魏窎先将这两个逆徒处决。
监院魏窎上来,手中拿剑,唰唰两剑,皆是穿胸而过,将这两人躯体毁坏,送入黄泉。
“还有出手暗害我的,必然就在你们中间。”
刘道长说道:“你们一个个都说之前在什么地方,谁人能够作证,今天我们玄真观要清理门户!”
就在这大殿之中,刘道长开始审讯下面的弟子们,居然前来刺杀他,刘道长决不能饶。
清理门户!
苏阳在外轻笑,今天玄真观就是要清理门户!
中院之外是县令差役,玄真观内院有了乱子,弟子们又都跪在前面,县令怕最里面的贵人安全有问题,连忙在这守着。
苏阳大略说了刘道长被弟子暗下杀手,此时正在查看下手之人是谁云云,便前往药房抓药,而后到了伙房熬制。
说实话,刘道长的身体状态,喝药已经没什么用了,再喝往肾经走的药,那死的更快,但人家让开,想来是有秘术。
将药放在砂锅里面熬制,苏阳打量了一下玄真观的伙房,只见这伙房里面肉类齐全,半面牛肉,全羊肉,刚刚杀好的猪,以及野鸡鱼蟹,而在这其中,苏阳看到了几尾河豚。
记得击杀方中贤的时候,方中贤曾经说过,这贵客到了这里,就想要吃河豚,这才不过两天,河豚就在伙房里面游着了。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音,苏阳扭过身去,只见王公子手持折扇,一身雪白,后面跟着四个道士,看到苏阳转身,笑着走了上来。
“玄真观刘道长被刺一事极为蹊跷。”
gu903();王公子手摇折扇,渡步到了苏阳身边,说道:“整个玄真观都以为是内部人下手,而我却觉并非如此,因为我的鼻子很灵,能够嗅出来到了刘道长房中其他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