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的变故,左丰也顾不得心中对稽娄渊的疙瘩了,紧张地望着他:“大都尉”稽娄渊伸手一止:“无妨”
骑军逐渐靠近,而后减速,缓缓停在队伍前,领头者正是乌华黎。其当先下马而跪,其后的两千勇士也随之,一齐拜倒:“恭迎大单于”
看着淡然挥手的稽娄渊,左丰受惊了,身边这个匈奴的“左大都尉”竟然是大单于稽娄渊。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的刘芷也是一呆,良久回过神来,怪不得他敢那么放肆地轻薄自己,原本对稽娄渊强烈的恨意突然间消散了许多。有些茫然,原本想要报复他的想法变得可笑极了,她更加忐忑,自己该如何面对稽娄渊了。
回到美稷,又是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随着稽娄渊的归来,原本有些躁动的匈奴王庭,立刻沉寂下来。匈奴的似乎又回到了蓬勃向前发展的正轨上,当然没两日,美稷城头便挂上了一帮不甘寂寞的反对份子的头颅。
王殿之上,稽娄渊带头站在殿中,随着左丰一帛诏书读完,稽娄渊双手接过,从此之后,他便是受大汉册封承认的匈奴王了。而来自背后大汉的敌意,也随之消减到最低,他可以将目光专注地放在鲜卑身上了。
跨居王座上,俯视殿内群臣,还是这种高高在上、执众生命运的权柄更让他陶醉,哪怕此时只统治着数十万匈奴部民。
立富昌公主刘芷为大阏氏,今后,他叫刘渊
第68章家宴
在美稷待了半月,左丰方才辞别。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异域风情,刘渊厚待之,左丰好好享受了一番。
但这番左丰可不敢再在刘渊面前放肆,之前那个对他“曲意逢迎”、“阿谀奉承”的匈奴人,回到美稷后完全变了个气质。越是含笑望着他,越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张让”左丰眼中带着些疑惑。不知刘渊为何要提点自己这个人,十常侍的时代还未彻底到来,张让在一帮宦官中地位还一般,不甚出众。
刘渊该不会无的放矢,回京后与张让接触一下,左右也无甚损失,左丰暗下决定。美稷一行,旅途劳顿,吃了太多高油脂事物,但左丰反而胖了一圈。领着两百羽林,回雒阳复命,坐在马车上,怀里时刻抱着一个盒子,里边装着他这一行的收获,活脱脱一个守财奴。
又是一个冬季来临,每到这个时节,草原都会陷入沉寂。匈奴也一样,部民们窝在毡帐中,避冬。有稽娄渊这两年的统筹发展积累,匈奴的粮食紧缺问题得到极大的缓解,虽然依旧不足,但省着点还是足够熬过寒冬。
“阏氏,大单于派人来问,何时能到他与大阏氏应当已等着了,我们还是尽快前往吧”一近侍问兰妧道。
坐在梳妆台前,照着巨大的铜镜,一张艳丽无双的面容映在其上。兰妧轻轻抚自己面颊,轻声叹道:“大阏氏么”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惆怅。
她心中实在不甘,作为最早跟着刘渊的女人,她自认一直安分守己,甚至父兄与他不谐时,也默默跟随于他。
刘渊继位以来,一直没有立大阏氏的意思,原本她将妫媶作为最大的对手。二人暗中也有些争斗,谁料一着和亲,便让个黄毛丫头占了其位。
“去回话,我马上就去。”压下心中的负面情绪,淡淡吩咐道。
起身从旁边的侍女手中接过绒裘襁褓中的儿子,似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小脑袋往兰妧大胸上拱了拱。刘渊如今两个儿子,也取汉名,妫媶生的长子刘珩,还有兰妧的刘珝。
轻捏两个刘珝的嫩脸,兰妧脸上泛着母性的光辉,有儿子在,她还有得争。至于大阏氏刘芷,她还不放在眼中,不过政治的牺牲品罢了。
偏殿上,两座大暖炉立在两侧,火焰映红炉壁,散发着热气,驱散寒冷。刘渊与刘芷坐在上首,待了一段时间了,刘芷已经渐渐熟悉了在匈奴王宫的生活,认命般地待在美稷。
身着汉装,发髻扎起,俏脸上微露一丝春情,已为人妇。稽娄渊可没因其年纪小,便来什么养大了再行房事,至美稷没多久,便要了她的身子。
刘芷悄悄看了看刘渊,脸蛋上露出一点红晕,不由想起了破瓜之夜的场景。被刘渊扒光衣服,粗鲁进入自己身体,然后便是持续许久的驰骋,而她则由剧烈疼痛变化至如上云端的快感。
眼神迷离,恍在梦中。如今想来,自己当真是回不去了,而唯一的依靠,似乎只有这个强行占据了自己身子的男人了。
卞氏表情柔和,安静地坐在下方,玉手轻轻抚着肚子,蓝田种玉,她也怀上了刘渊的种。父母兄妹已被接到美稷团聚,如今又有了孩子,她在匈奴终算安稳下来了。
刘渊瞥了卞氏一眼,这个女人不愧是能留名于世的美人,床上放得开让自己满足,又能为自己生儿育女,平时也很识趣,安居宫中,很是让他满意。
过了一会儿,兰妧与妫媶抱着孩子,联袂而来。都仇跟在后边,进殿望了望刘渊,一齐上前拜倒:“大单于”至于刘芷,两个阏氏都下意识地忽视了。
让其入座,命人将两个儿子抱上来,一手揽一个。逗弄了一阵,交给婢女,刘渊安排的这场家宴正是开始。
宴席气氛融洽,几人谈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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