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兴奋而去。
比起其他,曹操此时反而对韩浩更加感兴趣,命人将之唤到帐中。
“韩浩拜见曹将军”被人带至曹操军帐,韩浩身上还带着大战之后的血迹,被简单地包扎过,其伤怕是不轻,看起来有些虚弱。
曹操立刻起身将之扶起:“元嗣免礼韩元嗣之壮烈,吾初至河内便有耳闻。今日一见,则更显勇气豪情,吾深为敬佩”
“将军谬赞了,还得多谢将军援救,否则在下已殒命董军刀剑之下”面对曹操的赞誉,韩浩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在下闻之,董军突袭,河内军上下,各自惊慌失措,唯独元嗣你一人指挥若定。王匡弃军而逃,你却甘愿为之断后,险些丧命。令在下心折不已啊”这时侍立在侧的曹洪突然插嘴了。
闻言,韩浩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随即隐去,向曹洪一礼:“终是败军之犬,阁下此言令我无地自容啊”
“哈哈”曹操见状大笑两声:“元嗣伤重,还需好生调养,就暂居吾军中吧”说完,也不由韩浩,吩咐军士带其下去休息。
待其走后,曹洪方道:“主公,是想收服此人吧”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曹操背手于帐中踱几步,感叹道:“欲成大事,首重人才。韩元嗣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吾岂能放过。”
“主公,王匡兵败,我们趁机吞并其部曲,他若问罪,当如何应对”
“无妨,其失了军兵,能乃我何”曹操一脸无所谓地道:“倒是袁绍那边,得好生应付着,如今我们可还是托庇于其麾下的。”
樊稠这边得胜归来,平阴城中的贾诩立刻命侍从解散备好的车驾家私,若无其事地出城相迎。
击败王匡的消息很快传到董卓耳中,其大悦,厚赏便来。贾诩因功迁为讨虏校尉,而樊稠终于扬眉吐气,升任平阴都尉。
河阳一战,贾诩、樊稠升官发财,曹操得并河内败兵实力大增。唯有王匡,失去了所有兵马,终日郁郁,而大河也因此一战再次陷入漫长的对峙期。
第163章从万年公主到刘夫人
夏王宫刘渊的寝殿在前不久正式被命名修德殿,取修德立政之意。
“来人”刘渊挺起腰背,手一用力,案上的一书竹简滑溜地卷起。殿旁立刻有散侍郎官上前候命,随着新夏新制的推行,刘渊需要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多了,为减轻压力,便仿汉内朝配备了些许郎官,随时候命。
递过书简,刘渊吩咐道:“汝将此简送至尚书令处,告之刑律之事要抓紧,令其召集通晓律法之士,抓紧修订。来年,夏国第一部刑律,必须出台”
“诺”
“张让”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奴臣在大王有何吩咐”侍候在旁的张让立刻弯下身子。
坐久了,腿都有些发麻,抖了抖有些僵硬的双腿,刘渊打了个哈欠:“走,陪孤出去走走”
“奴臣这就去准备车驾”
“准备什么车驾,孤说了,出去走走”
“诺”听刘渊语气,张让不敢怠慢,连忙引路在前。
脚步悠悠然,沿着宫中廊道步行,走着走着,便至一小巷中,一阵欢快的笑声从中传来。刘渊来了兴趣,转向寻声而去,至一居室外,声音愈加清晰,透过窗子,刘渊朝里窥视。
一妙龄少女正与两名侍女嬉戏,肤白貌美,长相俊俏,胸前似乎已隆起了两颗花骨朵儿,含苞待放。刘渊眼睛顿时一亮,那正是随何后一并被掳掠回来的万年公主。过了这么久,竟然将之忘记了。
“大”张让见刘渊驻足门外,正欲高声宣告,立刻被刘渊止住。
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屋内充满活力的曼曼身姿,这种暗中窥视的感觉,竟然让刘渊心中泛起一种喜悦感。
停留了足足一刻多钟,刘渊方悄然带着张让离开。路上,张让亦步亦趋,试探问道:“大王,万年公主”
嘴角弥漫着笑容,刘渊感叹一声:“花开堪折直须折啊”
仔细咀嚼几次刘渊此言,张让也笑眯眯地对刘渊道:“奴臣这就去安排,让万年公主侍寝”
“不急,不急”刘渊调子拖得挺长,目光中泛着耐人寻味的神态,那是刘渊真来了兴趣的表现。伸手指着万年公主住处道:“公主,怎能住如此陋室”
“奴臣明白了”
何后与万年公主,母女受掳,一个如熟透了的鲜桃,一如刚刚长成的翠果。吃多了汁多肉美的蜜桃,偶尔尝尝这青涩的绿果,该别有一番滋味,刘渊兴致极其高昂。
出去转了一圈,得以猎奇万年公主,刘渊心情着实不错。回到修德殿,又批阅了会儿公文,天色已渐渐黯淡下来。冬日将近,昼短夜长的,就是黑得早。
“今夜就去妫媶那儿吧”寻思了有许久没去妫媶那儿了,刘渊淡淡对张让吩咐道。随着年岁的增长,刘渊都已三十岁,妫媶则将奔四,当年的美丽的容颜渐渐褪去,刘渊对她也慢慢不感兴趣了,若不是心中还稍微顾及着点情分,只怕都快想不起这个人来了。
戌初一刻左右,在侍者提灯引路下欲往妫媶那儿去,刚出殿门,便见左丰兴冲冲趋来,向刘渊大声禀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何夫人有喜了。”
“哦”刘渊闻讯眉头一扬,前番说要与何后生个孩子,半年多的功夫,果真怀上了刘渊微微一笑:“带孤前去,今夜下榻何氏”
“那妫媶夫人那儿”张让在旁提醒道。
“唔”刘渊略微沉吟,淡淡回一句:“派人通知一声,孤下次再去”说完便转向动身。
妫媶这边,闻刘渊要来,早早地准备着膳食,沐浴打扮,抹上脂粉,穿上最漂亮的宫装。枯等一个多时辰,等来的却是刘渊派人传来的口信。心中失落可想而知,若是军国大事还就罢了,却因何氏之有孕,终是忍不住大怒。
“母亲”刘珩在旁,低声唤道。
看着又高了许多的儿子,将之叫至身旁,轻抚其面颊,低声带着哭腔:“珩儿,母亲日后只有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