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李蒙与王方分别带人前往左冯翊、右扶风,就食于郡县,两郡太守宋翼与王宏为王允所封,正于郡内募集士卒,打着讨贼的旗号。如今腾出了手,正好去对付。
长安周边与京兆尹,自然成了李傕与郭汜二人的地盘,二人在长安搅风搅雨,朝堂比起董卓秉政之时,只能用乌烟瘴气来形容。
没了其他人,李傕与郭汜的矛盾慢慢凸显出来了,一个朝廷,两个当家人,纵使之前关系还算不错,也难维持太久。
之前在瓜分郿坞财物粮食之时,两人占了大头,但也都觉自己拿少了,那个时候,就有对立的苗头了。如今,尚能和平相处,一者有贾诩偶尔劝阻,二者两人都觉地位还不牢靠。两人比较克制,但双方底层将士,可管不了那么多,共处一城,屡有争斗,为二人积攒着矛盾。
初平三年,方入冬,李傕与郭汜大赦天下,并大封天下诸侯。他们是想安心地在长安当着权臣,当着土大王,意图以荣禄安抚天下诸侯。至于一统天下,征服群雄什么的,根本不在二人考虑之中。
朝廷天使从长安四向而出,凉州的马腾与韩遂都得以封侯拜将,得到了长安的封赏,二人似乎也满意了,之前的动兵之举顿时平息了,缩了回去。
益州的刘焉被晋封蜀侯,一直做着皇帝梦的刘焉哪儿会搭理这,也不具表谢恩,在他的成都“皇宫”中自娱自乐。
幽州的刘虞受封燕侯,刘虞受命之时,正忙着准备对付公孙瓒,也无余力关注长安之事。公孙瓒受封易侯,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实力,朝廷封赏到来,坦然纳之。
其余天下诸侯,亦俱受赏,袁绍为邺侯、曹操为谯侯、陶谦为彭城侯、袁术为寿春侯、孙坚为富春侯、刘表为楚侯,其余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都提了爵位。连刘备,都没被忘记,得了个亭侯之爵。一时间,大汉天下,侯爵满天飞。
但各地诸侯,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对远在天边的长安,鞭长莫及,有赏到来,接着便是。袁术势力似乎又扩大了几分,淮河流域几乎都被其中囊括于手中,荆州占着南阳,兖州方面,争不过曹操,转向有侵入徐州的意思。
孙坚已经攻陷江东半壁,扬州刺史陈温哪里是对手,北有袁术,南有孙坚,坐困愁城,身体又不好,直等着蹬腿儿的那天。孙坚收到封赏诏书时,仍在军中,轻蔑一扔,打发掉使者,接受参拜过后,便开始与众将商议攻打会稽之事。
刘表这边,好不容易理清州中诸事,平衡各方世家,偷偷北望,想要夺回被袁术占据的南阳。又畏其兵强,不敢轻动。得到长安的封赏,果断命人准备金银珍宝,粮食布匹,往长安进贡,是诸侯中态度最好的一个了。
兖州,济北国,苦战半岁,曹操终于彻底解决了来犯兖州的青州黄巾,逼降百万人口,得青壮三十万,精选其卒,号青州军。
“鏖战半岁,损失诸多兵马粮草,得此众,不负我等辛劳啊”大营中,曹操观帐中文臣武将,语气中带着喜意,随即一叹:“只是可惜了鲍信啊”
对鲍信,曹操是感佩不已,一路走来,其对自己颇多支持,可惜殁于对抗黄巾,一想起,曹操心情便有些沉重。
“主公,经此一战,兖州生民废业,饥馑流亡,接下来,还需主公修耕植以奉军资,以图进取奋发,安定天下。”荀彧在旁见曹操情绪有些不对,赶紧转入正题。
“文若此言甚是”曹操很快恢复过来。
“朝廷来诏,封吾为谯侯”思索片刻道:“天子沦落李郭这等贼子手中,可惜可叹恨不能亲提雄兵十万,西进解天子于危难”
荀彧也是叹了口气,拱手道:“如今天下崩乱,礼乐不存,主公能做辙乃积蓄实力,整军经武,以图匡扶天下”
“兖州是该好好恢复一段时间了”曹操点了点头:“闻那夏国有屯田之事,韩元嗣前番亦有提到,此乃大利之事。吾亦打算从明岁开始,于兖州之内大兴屯田,由韩浩与枣祗负责,拜二人为屯田都尉。收降黄巾,尽数用以屯田事,兖州的壮大,就由屯田始”
“诺”
冀州这边,袁绍得封邺侯,闻诏书,只是讥笑一声:“鼠辈也敢代天行事”随后便抛诸脑后,与属下商议青幽之事。
这半岁以来,他已经完全将冀州纳入掌控之中,实力比起当初不可同日而语。青州那边,在袁绍支持下,臧洪已经向南逼近与田楷刘备僵持着,这也是袁绍未发力的原因,否则,凭田楷与刘备,是挡不住的。
这个时候,袁绍所思所想,皆是北上幽州,攻灭公孙瓒,顺带占据幽州,与塞外接壤夏国在西边,鞭策着袁绍不断向前,不断强大自己。
有意思的是,李郭封赏天下,竟然没有忘了刘渊,封他为晋侯。诏书传到之时,刘渊已经回到晋阳。
“可笑,我大夏之王,长安的朝廷竟然封为侯爵,真是不知所谓”有随侍臣子嘲笑道。
刘渊则淡然一笑,对李儒道:“这李傕与郭汜倒是可爱得很,他日孤攻破长安,是否该留他们一命”
第240章剧情不够,“日”常来凑
比起南下上万铁骑随驾,回归晋阳,刘渊身边只有两千多的侍卫军。做为刘渊的贴身卫率,一丝不苟,寸步不离地护卫着他。高顺不久前被刘渊调入侍卫军中充当将校,其原是不愿,只想跟着吕布,但在吕布的“劝解”下,不得不应命。刘渊待之恩遇甚厚。
大张旗鼓地回城,很是张扬,让常林与独孤盛动员百姓迎接,向天下人尤其是长安的李、郭知晓,夏王刘渊撤军回晋阳了。
河东那边,夏军兵力也有向北撤退的迹象,同时又有“白波”复起作乱,郡内亦有世家造反。这一次贼军“聪明难缠”了许多,夏军似乎也失去了之前的强势,剿之不尽,灭之不绝。一时间,河东夏军忙着剿平河东,被河东“变乱”拖住了脚步,无力扩张。
这自然是刘渊下令,做给长安看的一场好戏。与李儒沟通一番发觉,夏国屯重兵于河东,近在三辅之侧,这种情况下,二人纵有矛盾,只怕也难斗得激烈,否则,他们就当真太蠢了。
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想要让其安心,夏军内有迟滞,无心外扩,你们可安心,放心地斗。刘渊北归晋阳,夏军北调,白波起事,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同时,刘渊心中还有个想法,东出太行去撩拨撩拨袁绍,那夏军岂非更加无力西顾
南下河东的这几个月,并州上下,不是特别安稳,民间屡生动乱。世家余孽,山贼流寇,多则数百,少则数十,就敢举旗造反,大肆破坏地方,杀人放火。
在夏军的强力弹压下,自然掀不起什么波澜,很快被镇压下去。但此起彼伏的状况,早令刘渊心中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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