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可”
只见田丰起身言辞激烈道:“主公,天子陷于危难,举国哀叹上下皆思,营救天子。称帝,实乃乱臣贼子之举,必招致举国唾骂,大失人心,必不可为”
袁绍脑袋可清醒地很,对文丑之言,也就听听罢了,虽然对帝位也是心痒地很,这个时候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即呵斥道:“住嘴我袁氏世受国恩,岂可行此逆举”
见袁绍一脸“正气”,文丑喏喏退下。
“那孤如今该如何行事”定下心来,袁绍沉声问道。
“为今之计,还是幽州为重不能拖下去了,当此之时,我军需尽快破了蓟县,擒杀公孙瓒,彻底平定幽州。”荀谌叹道:“至于长安之事,还是看看其他诸侯什么反应吧”
袁绍眼神一凝,拍案而起,一锤定音:“传令下去,明日全力进攻蓟县,不破城池,誓不休战”
“诺”
徐州,下邳,苦战许久,曹操终于踏上了下邳城头,徐州守军溃败。此次攻略徐州,背后没有吕布抄老巢,张邈、陈宫那干人也老实地很,曹兵以其军盛,徐州自难抵挡。
城破之时,陶谦自刎而亡,陶商兄弟与城中世家一齐投降。刘备,带着三千多军兵,在关张的护卫下突围西逃。
城池方陷,各处需要安定,曹操很忙,对刘备这支残军,也无心再去管,只派了曹纯与乐进率军去追。
“主公关中传来急报,请您过目”戏志才急步奔上大堂,脸色有些红,能让他这般失态,定是大事。
曹操正在接见徐州世家代表,陈珪陈登父子,相谈甚欢。见心腹谋士这样着急,曹操表情也有所变化:“长安,莫不是关中之战有结果了呈上来”
接过信件一览,曹操脸色也有些变化,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陈登道:“汉瑜,孤封你为徐州别驾,助孤稳定徐州。元龙,孤拜你为广陵太守,西御袁术,南守江东”
“谢主公在下告退”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心知西边必有大事发生,也知进退,主动告辞。
“你我只知夏军攻略三辅,却不料李、郭败得如此之快,更不料天子之陷,我等竟将天子给忽略了”曹操叹道。
戏志才猛咳嗽几声,有些气喘:“主公,夏军拿下长安,天下局势又将有变,胡夏,再不是窝在并州一域的势力了。关中形胜之地,沃野千里,若其得之,以刘渊的手腕,以之为基,可成强秦之势,再加草原之众,更难对付了”
戏志才缓了缓,又道:“如此也就罢了,关中破败,西有凉州、南有巴蜀,再加夏军过刚,当此之时,胡夏也就扩张至极限了。但天子之失,对大汉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只怕人心思变呐”
“徐州得尽快稳定下来”曹操很冷静,想了想,又果断命令:“传令曹仁,自陈留领军一万西进,高举营救天子的旗号,攻略河雒”
“这天下表率,就由我曹操为先了”
“主公英明”
九江,与孙坚鏖战多时,终于将孙坚军击退,赶回了庐江南部。当然,这是孙坚主动撤军的结果,袁术底蕴犹在,一直与之消耗下去,实不划算。
江东供养他三万精锐在外,也有些压力,对诸郡的统治并不牢靠,其后又有山越在后作乱,在桓阶等谋士的劝说下,南撤回江东,意欲稳定后方,再图后计。
夺了庐江北部几座城池,也不算一无所获,再加,对袁术,算是摸清楚底了。待他准备充分后再行北上,定不会再无功而返。
在回军途中,关中之变,也传到孙坚耳中。还是有些感叹,当初讨董、讨夏,为大汉计,如今时移世易啊。
“天子落入胡夏之手,孤亦愤慨长安距离我们太远,我们管不了”回到吴郡,观属下多有议论长安事者,孙坚果断召集文武,直接开口道。
见孙坚表情,桓阶与张昭等人便知孙坚是对近日底下的议论纷纷有些不满了。
张昭出列禀道:“主公,天子失陷于胡虏,影响实在太大了,纵使我们偏居江东,也不可不管不问啊”
“怎么,子布也希望孤出兵,数千里西向,讨伐刘渊,营救天子”当了这一方诸侯,孙坚早有所变化,这个时候,根本不会考虑那远在天边的落难天子。好好整军经武,打造他的孙氏江山,才是正道。
“属下并无此意”张昭摇摇头:“至少我们得有所表示,以安治下士民之心”
孙坚闻言,沉吟了一会儿,便道:“那就发檄文,谴责一番胡夏吧诸位各归本职之后,当好好安抚,孤不希望诸位因关中之变,忘了本职”
张昭闻言面目一滞,孙坚想了这么久,就憋出这么一句话了,不由苦笑。谴责
“好了,如今,安定江东方为第一要务”孙坚转变话题:“此次北攻袁术,无功而返,实因后方不宁。孤闻,江东世家子弟,多有不法之事,扰民之举,是该整治一番了”
张昭几人闻言便是眉头一皱,孙坚,这是要拿江东世家开刀了吗。
江东确实是个好地方,但这世家力量着实不弱,孙坚骤然吞并各郡,除了强军,便是靠世家的支持。只是,江东世家们多排外自守,没有扩张意识,几次出征,孙坚都颇感掣肘,这是性格刚硬、积极进取的孙坚所不能容忍的。
“还有,孤在外出征,治下山越多有侵扰有这干躲在山中的鼠蚁之辈在后方,孤怎能全力西进北上,必须加以剿灭”孙坚又冷声道:“连刘表都在荆南剿灭蛮人,孤岂能落后于他”
江东,在孙坚下定了要整治治下的决心后,又将迎来一波动荡。
比之孙坚,袁术自然更早得到长安的消息。击退了孙坚,袁术“志得意满”地回归寿春,得此“喜讯”,不禁高声连呼叫好。
其他人都在哀叹天子之不幸,袁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刻,便是喜不自禁。心中早有异心,关中的变故,令袁术一直“隐藏”着的某种心思,不可遏制底跳动起来。
将自己关在室内,不接见任何人,只是俄而从中传出袁术的“嚎叫”,令在外的不少人,都摸不着头脑。
“先生,父亲这是怎么了”袁耀问袁术近臣杨弘道。
杨弘作秀般抚了抚短须,眼中泛着一丝异样的光芒,低声对袁耀道:“主公无事,只是有些兴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