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郑竹,定有好日子过。竹哥都快娶亲了,有机会,他也要找个好看细君。
“天下兵荒马乱的,说不定哪一日,我们就有上战场的可能你们,都给我警醒些”郑竹瞥了其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诺”少年有些迷糊,不过眼珠子一转,便跑到队伍前大声道:“都听有秩的,好好操练,未来我们是要上战场杀敌建功的”
见着狗腿一般的少年,郑竹嘿嘿轻笑几声。
“有秩,有秩”从远处奔来一人,急匆匆地唤郑竹。
“出什么事了”
“乡东有一伙强人,正在攻击一行客商。”
“哦”郑竹眉头一跳,眼好奇色一闪,当即一个招手呼道:“都停了,随某去看看。”
从华阴向西入关中,一直到长安,是有官道的。平时的时候,道上不会有多少行人,百姓都守着田地过日子,甚少有人员流动迁徙,平时多以往来客商居多。在大乱之时,倒是有各处流亡者。
随着关中被刘渊拿下,四塞封阻,关中许进不许出,往来的客商则更少了。在如今的局势下,还敢行商旅之事者,不是胆大的冒险者,就是别有身份。
夏国势力,对各郡县的统治并不牢靠,道路不宁,各处时有山匪强人纵横,侵扰地方。
小竹乡处郑县偏东,靠近华阴。今日冷清的道路上,难得地有些热闹。大约二十来名面黄肌瘦,衣衫破陋的山匪,围住了一行人。
“听着,我们只要财物粮食,无意伤人,再敢抵抗,别怪我等辣手了”山贼头领恶狠狠道。
地上已经躺着两人,一个脖子被割破,一个胸膛被剖开,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眼见是不能活了。是随行的护卫。
“二位贤侄,如今可怎么办”一个中年文士,眼中有些焦急,问身旁的两个青年。
此人唐瑁,原来的会稽太守,也是唐姬之父。此前孙坚夺江东,他自然丢了官,逃到袁术那儿。袁术称帝,受几面围攻,也是看袁术前景不妙,果断继续西逃。
唐姬被刘渊纳入宫中,曾传信与他,思考兵荒马乱,各处不宁,干脆欲往长安投奔女儿。一路吃尽了苦头,到了函谷表明身份,才被杨奉放入关内。
正遇抱着一样目的的甄俨与甄豫兄弟二人,结伴西行。
甄俨此前在袁绍入主冀州之时,屁颠屁颠往邺城,想要投效。见着袁绍,还欲将妹妹嫁与其子,想攀个亲家。袁绍也看上了甄氏的名望与财富,待之甚厚。
可惜后来阎柔东掠冀州,甄氏遭遇灾,族破人亡,原本许给袁氏的妹妹也尽被阎柔所掳,献给刘渊。这下甄俨尴尬了,而袁绍其后对他的态度也冷淡了下来。
在邺城待了一段世间,求不得出路,只在邺城当了个小吏。这可满足不了甄俨,辞官回毋极,见到也是破败一片的家族,欲哭无泪。郁郁寡欢熬了许久,“得知”了张氏与几个妹妹的消息,尽皆入刘渊后宫。
虽然心有羞愤,但与弟弟甄豫商量过后,艰难地做下决定,弃毋极而西投胡夏。自认为,有张氏与甄姜姐妹的这层关系在,在缺人的夏国,应该更有出路。携家而来,从并州入河东,再入弘农,遇到了唐瑁。
见是夏王美人之亲眷,一路的夏国关卡也都放行,一行人磕磕碰碰地方入关中。
甄俨蓄着小胡子,此时表情也是凝重。他们兄弟俩这一路行来,还是比较顺利的,未曾想到,入了这关中了,反倒遇到这打家劫舍的强人了。
看了看有些焦虑的唐瑁,见其眼光不住地瞄向自己携带的两车财物,心里明白,这老匹夫是想让自己破财挡灾。他此来带了些财宝,是欲献给刘渊的,就这么散去,心里有些不甘。
“大兄,强人在此,安全为上,还是与他们吧,保住性命要紧啊”甄豫见甄俨犹豫,不由低声劝道。
甄俨咬咬牙,满是不甘,抬眼望着那手执铜剑,目露狠色,有些不耐烦之色的山贼头领。重重地叹了口气,拱手道:“只要放我等西行,这些”
还未说完,便听闻后方传来一阵响动,一道颇为嚣张的声音飘来:“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在我小竹乡放肆作恶。”
很快地,郑竹带人扑了上来,杀气腾腾地,都不废话,直欲杀人。后边奔来这三十来号人,引得群盗一阵慌乱,首领也是心慌,眼见目的要达到了竟出了这么一状况。
甄俨见其后动静,眼睛一亮,赶紧吩咐手下的五六人,看住车辆,静看局势发展。
郑竹看着这些山匪,眼中满是贪婪之色,这些人于他,可是功劳与奖赏。一眼就盯上了那首领,亲自用武,带领着自己训练的乡丁杀将过来。
一场短暂的厮杀,二十来人山贼逃散,有十来人被生擒。他们非悍匪,只是在山岭间挨饿讨生活者,哪里是郑竹这帮人的对手。至于那首领,倒是有些凶悍,杀伤了两名乡丁,被郑竹从侧偷袭致死,枭了脑袋。
“战场”清理完毕,郑竹好奇地打量这甄氏兄弟与唐瑁这行人。
“这是本乡有秩”底下人赶紧对几人介绍道。那表情便是,还不快来参见。
“多谢有秩救命之恩”甄俨上前抱拳行礼。旁边的唐瑁则看不上郑竹这样的泥腿子,只是瞥了其一眼。
简单地叙话,郑竹对这行人也来了兴趣,得知其人竟与夏王有关系,更是眼神发亮,殷勤地示好。
“把这些人绑了,送到县城”郑竹大手一挥,看向甄俨,很主动道:“若不嫌弃,诸位可与某一起至郑县”
“在下多谢,日后定有厚报”甄俨见状自然接受,有这帮人护送,该会安全地多。
郑竹笑了,看着那些山匪俘虏,心里默默盘算着县丞大人会给他多少奖赏。最重要的是,结识了这贵人,虽然伤了几个兄弟,但这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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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败报传来
“大王,苏双大人来了,正在殿外等候”张让打发掉报告的小太监,凑到刘渊案侧,微微屈身,低声禀道。
静悄悄的宣室殿内,刘渊又坐了一上午了,不得空歇。外边有些炎热,宽敞的殿中却是阴凉地紧,比较舒服。殿外烈日高挂,阳光照射入内,驱散了不少殿里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