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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芈黍离 2156 字 2023-10-12

gu903();有十年左右的时间了,刘渊没有履足过片草场了,再回草原,刘渊心里实在不胜感慨。虽是皇家猎场,在南去的数年间,刘渊也允许夏民于其中放牧,御驾至前,底下人硬是驱逐了一大批牧民,一面影响陛下行猎。

行营是围绕着当年的侍卫军点将台而设的,望着久为修葺的将台,熟悉而又陌生,刘渊倍感亲切。

趁着机会,刘渊好生在围场内放松了一番,许久未曾驰骋于大草原之上,那肆意的奔跑,好生愉悦。

刘渊的金鹰在天空飞掠而过,老鹰已死,这是新的一代。

侧卧于案上,嚼着干果,饮着美酒,惬意地观察着行营中“歌舞升平”之象。在围场的这段时间,刘渊很开心。

第394章蹋顿授首

刘渊身边,是兰妧、蔡琰、卞氏等夏宫地位较高的嫔妃,一个个盛装出席,刘纾带着刘绫与一些朝臣之女窃窃私语,注意力放在场中演武的那些公子少年。

数十名朝臣携家小,咸与聚会,气氛很是热烈。

杨修在外,大步朝着刘渊方向靠去,手里拿着一张奏件。周边的卫士基本都认识杨修,简单地搜过身,便放其过去。

刘渊正左顾右盼,一眼便望见了杨修,来了兴趣:“德祖,观你行色匆匆,有何事”

“陛下,漠东军报”杨修兴冲冲地,将手中奏报呈上。

刘渊脖子一扬,示意一下,张让立刻下去捧给刘渊。纵目一览,表情一变。在这样的场面下,别看底下一堆人推杯换盏,悄悄关注着刘渊的人可多得是。

刘渊这边的状况,被人尽收眼底,见状,现场气氛慢慢冷了下来,一个个都望着刘渊。

“诸卿这是怎么了”良久,刘渊一个乐呵:“好事,好事”

“袭击我漠东的乌桓人,被贺兰当阜、万俟槿、柯能等联合围剿,尽数歼灭,蹋顿授首”杨修主动高声解释道。

一干臣子得悉,俱松了口气,随即齐声向刘渊贺:“恭喜陛下”

漠东局势,在赵军主动撤离后,其实已经明朗。蹋顿是很有想法,但其意想不到的是,如今的草原与十数年前的草原可不一样,被刘渊同化地厉害。

在草原夏民心中,刘渊是被神化了的,哪怕遭此厄难,民心之向,依旧在刘渊这边。不是抢了草场城池,夺了人口部众,就能容易地化为己用。

贺兰当阜北上整合漠南部众的动作很快,万俟槿的回军速度更快,从幽州撤回的柯能军更是早早地截断蹋顿军后路。寒冬之时,只能缩在兴和城中,开春后,想走却已然陷入三面夏军围困之中。

在夏军的主场作战,是想逃也没法逃。蹋顿在受困兴和时,脑子就已经清醒,心怀退意,可惜为时已晚。一度后悔没有听张郃撤军之议,甚至有些愤恨其未力谏自己。

除非向北,别无他路,而向北,更是穷山恶水,如死地。对于很多乌桓士兵来说,宁愿投降。

开春冰雪消融,天气回暖之后,在贺兰当阜的统筹调度下,数万夏骑从西、南、东三面压迫蹋顿。也不急于作战,就是想要困死乌桓人。

面对危局,蹋顿欲率众突围,又恐怕寡不敌众,且顾忌部众之死伤,他的老底都在这儿。犹犹豫豫的,彻底丧失突围的机会。若蹋顿舍命狂突,哪怕死伤惨重,还是有逃回乌桓的机会的,但最终的结果,就是被硬生生地困死。

在幽州的赵镇北将军张郃,当然也不愿意让夏军轻易地就将蹋顿剿灭了,亲自领军出居庸关,从南牵制夏军。不过夏军对此早有防备,万俟槿亲自带人以应对张郃,在塞外,在夏军人多势众的时候,赵军还是难有建树。

蹋顿,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贺兰当阜收紧乌桓军脖子上的绳索,一日一日地见着军心溃散,士卒逃亡投降。等蹋顿下定决心,决死东突时,更来不及了,最终在白山西麓,完全被剿杀。

一直到蹋顿授首,两方都未发生过太大规模的对战厮杀,蹋顿之败亡,显得有些憋屈。上万的乌桓士兵,大部分被俘虏,小部分被剿杀,只有少量人南逃回了幽州。

去岁漠东之仇,随着蹋顿之死,算是告一段落,幽北局势暂且平缓下来。虽然都清楚,真正的仇寇乃赵军,但北面夏军也到了一个极限,无力再战,更何论南下幽州。

夏国草原损失惨重,被杀、冻死、饿死的夏民足有三十万以上,不是数年就可以恢复过来的。而赵军,去岁幽冀被夏骑破坏,人口之损失,民生破坏之严重比起夏国可重得多。再加袁绍初登基称帝,忙着镇压那微弱的“前汉”余孽,稳固统治,更无力对外用兵。

连张郃北出,都是其擅作主张,只怕接下来还要面对邺都的诘难。

夏赵两方,都在图恢复,求发展,稳人心,自然不会再轻启战端。

“宣来使”刘渊放下手中战报,表情愉悦地吩咐道。

贺兰当阜派人,执蹋顿首级,前来献捷。

作为鲜卑头领,降夏十多年了,一直在北,厥机此次好不容易才争取来面圣的机会。当年,素利那厮狡猾,趁着押送奴隶的机会南来,就被刘渊看重,从乞活将军,至晋阳守将,到如今的中军大将,封侯赐爵,好不得意。此事,是让同期的弥加与厥机羡慕了多年的,如今弥加已死,而自己总算熬到能见刘渊一面,厥机却是有些兴奋。

“臣厥机,叩见陛下”厥机几乎是五体投地。

真见到刘渊了,厥机发现自己腿软得厉害,心里紧张地要命,头也不敢抬,径直跪倒。与他想象中的“帝大悦,亲起而扶之”的情景,差的太远。

刘渊只是轻微地瞄了厥机一眼,目光很快转到其手中捧着的木盒:“这是蹋顿的首级”

“回陛下,正是”蹋顿声音有些发抖:“臣受贺兰大人之命,特献与陛下”

“打开”刘渊命令道。

蹋顿首级上的鲜血已然凝干,变了颜色。从漠东到这河套,纵使快马,也需要不少时日,再加天气炎热,已经有些发臭。周边不少人都露出厌恶的表情。

“蹋顿此人,也算一个人才了,可惜不识天数,要与朕与大夏作对。”刘渊轻笑着点评:“焚毁埋了吧”

“诺”

去岁刘渊言要蹋顿人头,今岁真给自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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