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凉,额头冷汗迭出,杨奉直接跪倒:“臣知罪请殿下放心,臣会处理好的”
很明显,杨奉便是那大胆侵占夏屯田的一份子。
此人至投诚于刘渊,年岁也不少了,只是能力摆在那儿,论统军、论勇武,在夏国也就能排在中游。太子卫率的职位,也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
“但愿如此”刘瑞一摆手:“你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杨奉擦了擦汗,恭敬地告退。
“殿下,此人才能低微,为人奸猾,不足大用,何必留之”杨修是一向看不起杨奉这个出身白波的粗鄙之将,很是不屑对刘瑞道。
“德祖此言差矣”刘瑞还未出言,种邵便出声反驳:“杨奉虽有不足,但臣服大夏多年,在军中也是宿将,此前尚有镇守函谷之功”
“其时,大夏于关中所向披靡,东面亦无威胁。据函谷险关而守,算不得功”杨修与种邵杠上了。
“好了,德祖”刘瑞出声劝阻道:“孤这两年,在朝中却是小有根基了,唯独于军中却几无影响。”
“三位皇兄,陈王不必说了,几乎就是崛起于军中,在大夏军队中威望不低。周王,其有兰氏等氏族支持,诸军中活跃着多少胡族将校,二位也清楚吧。再说郑王,在军中也有拓跋兄弟为爪牙。唯独孤,守着东宫卫率千余人,李、王三两名将校。”刘瑞有些出神。
杨修讶异地看着刘瑞,未曾想到刘瑞已经看到军队了,这是他心中也欲给他提的。
“杨奉却无雄才,孤看重的是其背后的一些人。扬武将军李乐,同出白波,深受父皇信任。还有定西将军徐晃,这是一位真正的良将,这些年在凉州,征灭羌人无数。”
杨修默然,心中暗思,刘瑞说得这两位,可不是那么好拉拢的。至少仅凭一杨奉的关系,是不会将这两个掌兵的将军拉到阵营中。
但见刘瑞面上带着的期待,不忍打击。想了想,拱手道:“大夏的军队,不外中外军。中军镇守关中三辅,爵臣重将甚多,且多受陛下亲自过问,殿下实不好插手。”
听杨修这么一说,刘瑞表情又是一凝,这真没什么事是容易做的。
“孤确有意于军队”刘瑞单手支在案上,偏头看向二臣:“当从何处着手”
“边军”杨修正欲出言,便闻刘瑞的自问自答。
“没错”杨修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这几年,北方休战,大夏休养生息,国力恢复不少。关中四境,东与赵魏相持,不可骤图。南面益州,蜀道途险,若无良机,南下艰难。唯有这凉州,正是用兵之时,以大夏之强盛,却放任韩遂此人割据这么多年”
“以陛下之雄才,绝不会允许西面有这么颗隐患存在。当年三国伐夏,其就于凉州生事”种邵这个时候也抚须道。
“孤择日便上表,推动西进平凉”刘瑞满脸的坚定。
尔后面上又露疑虑:“这平凉事,想要用武于西面,需将才统军。然孤手中实无人可用,难道要派李、王二人抑或杨奉”说着刘瑞自己都摇了摇头。
“殿下,臣有二人可供参考”种邵淡定抚须看向刘瑞。
“请申甫公直言”刘瑞有点期待。
“裨将皇甫郴、皇甫郦兄弟”
刘瑞眼神一亮:“是皇甫义真公的族人”
哪怕皇甫嵩病故多年,刘瑞对这个在前汉末期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名将,也有有所耳闻的。
点了点头,种邵缓缓道来:“此二人皆出身将门世家,尤其是皇甫郦,历经沙场,早年曾跟随皇甫义真东征西讨。只是臣服大夏的这些年来,无上升途径,到如今也不过空挂着裨将之职。殿下若能得此二人相助,必可于;凉州用武经营。”
“抽个时间,劳烦申甫公带二将来太子宫,让孤见见”刘瑞的表情告诉种邵,他动心了。
“诺”
三人热情高涨地议着如何插手大夏的军队,却不知,这是如何犯忌的事
从多年前起,大夏帝宫中的照明工具早已由蜡烛替代油灯。刘渊尤爱剪烛,或许是觉得此举极有意境,很有逼格。
眼前是三根粗厚的燃烧着的红烛,火苗不断地窜动,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剪子,烛心稍长,刘渊便动手剪之,处理地极为熟练。
表情上却满是思索之意,待烛火变得更加明亮,刘渊出声问道:“曹操要伐赵”
语气中透着点怀疑。
身旁站着几人,中书令王柔,侍中李儒、贾诩,尚书右丞王泽,兵部尚书卫王刘仇,还有主管兵部军情司的丘林厥。
闻刘渊发问,丘林厥立刻禀道:“回陛下,已经确定了,魏王曹操于睢阳聚精兵四万,兖、徐二州亦有兵马北调的迹象,洛阳的曹仁亦加强了河南之防御”
刘渊眼中疑色更甚,沉吟片刻,问道:“袁赵那边什么反应”
“闻南面动静,赵帝盛怒,命建威将军颜良统军一万,进驻黎阳,以监视魏军”
“有问题”刘渊给出一句评语。
“赵魏这两年虽然有所龃龉,但远不至如此大动干戈的地步。就两岁相交之际,双方于青徐的摩擦,明显都是有所克制的。以魏王曹操的精明,怎么会贸然大举北伐实在令人费解”李儒一边思考着,一边发言。
“没错有我大夏在关右,他曹魏岂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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