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与之关系亲近之将校,基本也未与之。
对刘渊这种“防备”,暗地里,刘珩难得地哂笑应之。不多言,率着王双等亲军,走马上任,统军西向。
在刘珩受任之时,刘渊还下了一诏,进行了一项调动。皇甫郴、皇甫郦两兄弟,被平调至并州,充任于镇东将军素利麾下。
外人看不出什么,但知晓内情的人,都对此表示关注。尤其刘瑞,他心里明白,刘渊这是在警告他
蓝田大营的夏军,都是夏国精锐,是胡夏在关右除了长安驻军外最大的底气所在。
刘珩统军,自长安出发,沿着渭水,走当年西进凉州之旧途进军。上下将校,意气风发,士气高昂,亟欲于平凉之战中建功立业。刘渊极重军功,在夏国,最快的上升途径,莫过于拔城斩将。
但刘珩之进军,却是一点也不着急,行军甚是缓慢,每日行军不过五十里。排场亦摆得十足,时而升帐,煊赫他陈王的威风。兴致来了,还带人游猎一番。
刘珩的表现,让随军诸将甚是不满,包括镇军将军段凌,陈王刘珩,似乎无心于战事。
面对刘珩的迟滞进军,军中最着急,最耐不住性子的,要数马超了。自投夏之后,他就没有回过凉州,此次好不容易机会来了,他一心想要攻入金城、武威,斩下韩遂的头颅。
“殿下”刘珩又升帐了,马超起身便厉声质问道:“陛下付大军于你,是叫剿平韩遂,平定凉州。自长安出发至今,足有十日,却连陈仓都未过。如此下去,是否要耗费一月,方能兵临城下”
对马超这个出身刘珝门下的勇将,刘珩不怎么感冒,他是大军主帅,竟敢当着诸将的面如此无礼。
“马将军,这是在质疑孤吗”刘珩冷冷道:“孤乃大军统帅,如何进军,如何行事,孤自有考量。将军如此心切,只怕私心不小吧既在孤之帐下,却公然咆哮于中军,该当何罪”
被刘珩呵斥,马超脸色一阵难看。
“来人,将之拉出去,杖二十,以肃军威”刘珩轻描淡写地吩咐道。
刘珩也是征战多年的马上亲王,凭马超,还不足以与他扳手腕。最终也没能免得了皮肉之苦,二十军仗捱下来,可不轻松。
威慑完帐下诸将,刘珩依旧我行我素,不急不缓地进军,从长安到凉冀县,不到七百里的距离,刘珩所率精兵强将硬是走了二十日。
消息传至长安,上下多有非议刘珩者,尤其是一些太子阵营的言官,竟敢上表参劾刘珩,请求换帅。
刘渊对此倒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下令王泽牵头,为征西大军调度粮草军械,征调民夫。凉州这些年,有所恢复,但仍旧不足以支持太大的战事,此次欲一举全控凉州,还需长安这边下力支援。
至冀县,提前受长安皇帝诏令的凉州军政官员早准备好进军事宜,如今统帅总算领中军来了。
镇守陇西的段煨,与汉阳的徐晃拜见,商议军情。然其至冀县的第一道军令,却以“行军辛苦”,下令将士卷甲入城,休整。
第420章韩遂“西进”
由于陈王的“种种聩举”,西征夏军中气氛并不算好,将校不解,士卒无措,士气并无初出长安时那般高昂。尤其是在白日,陇西护军段煨同定西将军徐晃请命出击,被刘珩直接否决,引起一番争吵,似乎为此次平凉之前景,蒙上一层阴影。
入夜,在冀县东关,城垣之外,是此次西征骑军营寨,加上凉州驻军的骑卒,足有七千骑,都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之卒。王昶巡视完自己麾下士卒,归小帐。他与郭淮此次随军,任郎将,手下各有五百骑。
“文舒殿下升帐议军了”郭淮一身戎装,入内通知。
“走”精神一振,王昶立时起身,取过头盔,与郭淮步出帐去。
以王昶的聪慧,自然能够看出刘珩另有目的,历经沙场的陈王,这般异于寻常的表现,肯定不简单。
大帐之内,大军中地位足够的将校都到齐了,王昶二人也只能居末座。
刘珩满脸严肃,没有之前表现的那般骄横轻浮,待所有人到齐之后,刘珩直接开口了:“探子传来消息,韩遂这段时间将其治下军民数万之众大量迁往姑臧。其欲携众西逃,不会困守姑臧待死”
“既如此,更当兵贵神速,陈王拖延行军,若放跑了韩遂当如何”马超当即提出质疑。
冷眸盯了马超一眼:“孤正要韩遂携军民西逃”
也懒得对马超解释什么,刘珩径直看向段煨:“烦劳忠明公,连夜归陇西,率陇西军卒,过河水,走允吾,将剩余金城郡县全部拿到手中”
“徐晃将军,率汉阳步骑,走榆中,兵向武威”
“遵命”二将起身受命。
“孤将亲率大军所有骑卒,出安定,直扑姑臧”刘珩玩味地瞄着马超:“将军杖伤痊愈否,是否愿虽孤出战”
脑筋一动,马超大概明白刘珩的打算了,迎着其目光,冷硬着一张脸:“愿往”
第二日,西征夏军将帅闹翻了的消息便经冀县,向西北传扬出去。老将段煨,怒而归陇西,亲率陇西驻军三千余人,北向金城。定西将军徐晃,也自行出汉阳西进,将陈王中军留在冀县。
武威姑臧,韩遂在刘渊迁都长安后便将他的治所从金城的允吾前至此,经过这些年的潜心发展,已经成为河西雄城。
姑臧的主人,凉公韩遂脾气最近是越来越暴躁了,时而鞭笞仆侍。夏军出兵的消息,早早地便传至此了。
如今,虽然夏军还在数百里外,但姑臧城中依旧是人心惶惶。
之前有过那么一次,夏将徐晃领军兵临姑臧,因道路遥远,粮草转运不便,无奈退兵,被韩遂死守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