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臣遵命”刘渊既定下了,也不容他有反对的意见,吕布拱手应道:“请陛下放心,臣必竭力辅佐代王,镇戍漠东”
刘渊坐了许久,酒坊的主人到了,一身蜀锦,装扮华丽,显然是豪富之人。既为娱情,刘渊有了见见这小人物的心思。出乎刘渊意料的,还是个“故人”,十年前尝游于美稷东市内,暂歇于一酒肆。酒肆主人王机便是此酒坊之主人,十岁过去,夏都从美稷迁至长安,其也跟着发展到此。
王氏,经由此人,这个士族又出现在刘渊视野。当年,匈奴还未开启南下攻略时,这太原王氏便人尝试着勾搭,想要获利,王机就是王氏打入美稷的“哨兵”。而自刘夏南进后,太原王氏,是最大的带路党,助刘渊稳定并州,出了不小力。
到如今,十来年了,王氏的投资也得到了回报,并州第一氏族,非王氏莫属。太原郡守王晨,如今也快调到中央了,横野将军王凌以功封爵,另有王氏族人于大夏各地任着大大小小的官吏。
随口与其攀谈一番,刘渊心中有些感慨,这一路南来,不知屠灭了多少名门望族,还是这些聪明人,让他看着顺眼。
欲往他处,于酒坊大堂之上,刘渊忍不住驻足了。此时堂上多出了十来名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读书人,正欲堂上纵饮畅论。此处雅致,本为文人雅士喜聚之所,堂中比起之前喧闹了许多,却并不显俗气。
“朝廷开明经、明法二科考举,这些都是最近云集长安的受荐士人”似乎看出了刘渊的疑惑,在旁的王机立刻谄笑着禀道。
以其精明,早在十年前,便对刘渊身份有所猜度。其后通过不知从哪儿传出的“刘渊赞乌麒”的消息分析,直接确定。至这长安也有六七年了,身上披着王氏的外衣,在长安也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但如今,再有幸见到大夏的最高掌权者,还能靠近着说上话,活了大半辈子了,王机也颇为兴奋。
张让瞥了王机一眼,很是不爽,心中冷哼,贱业之徒,也敢于君前献媚。见刘渊对堂中士子挺感兴趣,不由问道:“要不要老奴唤彼,与主上见见”
刘渊摇摇头,只是兴趣盎然地伏在围栏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士子针砭时事。彼辈聊得还挺开,直言刘夏下一步战略。
“自乾德四年诸国混战之后,大夏已承平数年,到如今,国力昌盛,民心稳定。今岁,陈王殿下旬月而定凉州,收服河西四郡,解大夏西陲之患,使我无后顾之忧。而关东诸国,其心离散,大夏东出用武之机到了。”眼见着十来人说到兴头之上,其中一人战起身来,便是满脸自信地高谈阔论:
“以在下之见,如今攻守易势。大夏当采取南守北攻之策,在南严守陈仓、武关、函谷轵关等要隘,以御魏、楚几方势力。而于北大出并州,南攻幽州,十万铁骑攻略河北。以袁赵当下“赵帝老迈,诸子夺嫡,诸臣相斗”的情况,必定不能抵挡我大夏兵锋。”
“大夏若能据河北、关中,必成席卷天下之势,南面曹魏、楚汉等国只有覆灭之果”
其人一讲完,底下立刻有一年轻人起身反驳:“袁赵鼎定河北亦有十年,士民归附,兵强马壮,人才众多。我大夏这些年在恢,赵国亦然,岂是那般好灭的。河北袁赵,中原强魏,都不是好对付的。与其打赵魏,不如击蜀、楚”
“蜀之刘范与汉中之张鲁,虽有龃龉,但其地势之利,足可挡十万兵马,纵使我将士强悍,也不好打。魏王曹操正在攻打楚国,吴国亦在攻楚,我大夏或可出武关,亦攻楚。三家分楚,亦可夺取不少的土地人口。”
“此言差矣我大夏据有险关要塞,足可御关东诸国。诸国其心不齐,必有龃龉,大夏可做山观虎。益州天府之国,亦有土地人口之大利,纵使难下,亦需夺之。大夏已有大漠、并、雍、凉,若再得益州,必强秦之势更盛,天下莫难敌”一个个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从侧边又冒出个俊朗书生,侃侃而谈。
听着堂中人慢慢地各执己见,争得面红耳赤,渐渐没了之前“坐而论道”的风度,刘渊面上兴趣之色愈浓,听得很认真。
“这些士人,简直大胆,竟敢于人庭广众之下,妄议国政”张让有些把握不住刘渊的心意,不由凑到刘渊耳边试探问道:“陛下,要不要奴臣派人警告一番”
“这些士人,都是各地官府举荐的人才,如此关心国事,积极思策。此人心向夏,朕甚是欣慰”刘渊止住张让,淡淡道。
刘渊这也就是说说,要是堂下的读书人胆敢拿着大夏储位之争来说,只怕他就不会这般淡定地装逼了。
“奉先,你觉得这些人讲得如何”刘渊注意到了吕布眼中似有不屑,问道。
“具体的臣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这些人华而不实,纸上谈兵”吕布皱着眉,低声道。
“这些年轻人,虽有夸夸其谈之嫌,毕竟经历地少了,但有的想法,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刘渊看起来对这些人还是挺满意的,觉得此次下面人举荐上来的,或多或少都还有些料。
“诸位”这个时候,从中站起一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刘渊一眼就认出来了,差点做了他女婿的乌承。
其与太子刘瑞走得挺近,这是奉刘瑞命来看看这些士子,一段时间下来,关系倒处得不错。
“诸国分立的情况,以在下之见,尚可持续数十年,关东诸国,皆不可骤除。然我大夏大敌,河北袁赵、中原曹操,这是一定的。在下认为,此时当发挥我大夏铁骑的优势,东出南下,扰敌疲敌,消耗其国力。尤其当于耕种之季,坏其农时,长此以往,敌必疲敝,民不能养,国不能治。届时我大夏再依大势,一举荡平之”乌承饮一口烈酒,意气风发参与进来。
彼言一落,立刻有人喝彩,毕竟是乌氏嫡子,有爵有职,还受太子器重,总有人吹捧。
刘渊浅笑着,瞄了脸带得意的乌承几眼:“这乌氏子,还是有点见识的”
身旁的张、吕二人,可是都知道这两年皇帝与乌氏的关系有些疏远,并不敢接话。
“听闻张兄乃钟刺史亲自举荐,不知有何看法”有一人拱手向角落里一名淡饮薄酒之人身上。
其人大概有近三十岁,身上有种官吏的气息,此次与这一干年轻士子一起来参加考举,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刘渊初时也注意到此人了。听闻其乃钟繇举荐,就更来了兴趣。
似乎有些不屑于与这些年轻人争,说点什么言之无物的东西,但经不住其人纠缠,终于道一句:“大夏仍需休养生息,治农桑,养士民,明法律,整兵马”
大概都觉得其人想法保守,顿时引得一干人的反驳。
“固地利,聚人和,待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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