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些年,比较顺当,由秦王刘琤一力推进。可以预见,将来,夏国朝堂,会有更多寒门之才活跃的身影。
紧随其后的,是曹魏,魏王从不以学习胡夏为耻,压制所有反对之言,排除一切阻力,在魏国内推行科举。
在袁赵,一个名为“九品中正”的制度诞生了,草创人,叫司马懿。
乾德十九年,夏工部郎中马钧改良长直辕犁为长曲辕犁,向轻巧柔变,利于回旋的短曲辕犁的研究,迈进了一大步。刘渊大悦,重赏。
“魏王去了”刘渊很是惊讶。
如今已是乾德二十一年,刘渊早过知天命之年了,尤其最近几年,老得极快。
“魏王曹操,头疾犯,再加伐楚身染沉疴,暴病而亡”刘琤答道。愈加成熟,面对刘渊,表现地一如既往地恭顺。
“曹孟德一去,朕少一心腹大患呐”刘渊沉闷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扫向刘琤,刘渊眼神一眯:“刘备自江州起兵,再伐蜀汉蜀汉人心涣散,凭那刘璋,纵据天险,只怕也是抵挡不住的你对此事如何看”
“儿臣以为,可效五年前,出兵攻打荆州。”刘琤拱手道。
“朝中可有不少人提议,抢在楚军之前灭蜀”
想了想,刘琤沉声应道:“儿臣以为,时机未至”
“父皇”
“讲”
“自大夏立国以来,一直是以一己之力而抗天下依儿臣之见,此次或可联合东吴,联攻荆州”刘琤稍显犹豫,还是禀道。
刘渊眼珠子一转,看着刘琤:“或可尝试你着手此事,吴王孙权,是不可小觑的”
“儿臣明白”
五月,魏王曹昂于睢阳称帝。
冯翊郡,高陵之北,一座规模不小的陵墓拔地而起,十分壮观,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工匠们还进行着最后的守卫工作。历时四年,刘渊的“元陵”即将竣工。
上林苑中,刘渊一身轻衣,信步漫游,漫无目的,登高望远。脚下不远处,一道极为矫健的身影吸引了刘渊的目光。那是名青葱少年,看起来却是十分壮实,一身粗布衣裳,在一整洁的小院中舞枪弄棒。
刘渊奇之,趋步入院,唤之问话。上林苑中,是有不少为刘渊耕牧的“皇家佃户”的。
似乎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从屋内走出一名妇女,一见刘渊,脸色一变,匆匆忙忙地上前,拉着前与刘渊笑谈的少年跪下:“罪妇携子昶,叩见陛下”
刘渊一愣,表情一肃,转头问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昶”
从这少年的眉宇间,刘渊似乎看到了当年刘珩的风采。
未几日,刘渊下诏封皇孙刘昶为陈王,着其领军,沿其父旧路,再启西征。这一次,刘渊将西域封给他了。夏国内,一些刘珩的旧人被启用,当年随刘珩东归的西域胡人,亦交给刘昶。
再次踏入昭台之内,当刘渊那苍老的面容再次清晰映在刘纾瞳孔中时,泪水不自主地从她这个大龄公主的眼中滑落,直接扑入刘渊怀中。
当夜,刘渊夜宿昭台宫,在唐妃榻上。
清晨,替刘渊梳着那满头的灰丝,刘纾的眼睛一直是红的,忍不住将光洁的下巴磕在刘渊肩上,从后搂着刘渊,享受着父女之间“纯粹”的亲情。
在未央宫城上,刘渊眯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温暖的光线,似乎能驱散他身上的暮气。
“张让,你在朕身边有多久了”一直到身体有些发热了,刘渊转头问侍候着的张让。
“回陛下,有二十五个春秋了”张让有点唏嘘答道。
闻言,刘渊笑骂一声:“你这个老东西,命倒是挺硬的”
张让如今也是满头的银白,不过看起来,唇红齿白的,这些老太监,真能活。
表情凝重地回到黑衣卫衙署,人老成精,张让年纪虽大,但今日,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刘渊的态度,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一入衙署,便被一名黑衣统领带着人,押至一暗室,奉上一爵酒:“奉陛下之命,送张翁上路”
gu903();张让满脸的苦涩与凄凉,老眼迷离,向着宣室方向拜了拜,颤抖着手,接过酒爵,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