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只有血脉上的亲情。
宁狂人大约也是如此,若是现在表现出这样的状态的是他的儿子,他说不定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上去了。
宁凡甚至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脑中,宁狂人还是杀害他的爹的“真凶”的这件事情。
等到宁凡反应过来的,宁狂人已经消失不见。
但是宁凡发现了及其可怕的事情,就是他境界在宁狂人将他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竟然已经从大宗师直接掉了下来。
大宗师降级成为了宗师。
但是宁凡却能感到自己这样的状态,甚至比之前大宗师时候更加得心应手,比大宗师的时候更加的自在。
“好可怕”宁凡掩着宁狂人离去的方向,出言说道:“这样的力量仿佛已经不似人间所能拥有。”
“他刚才说,我爹并没有死,而是破碎了虚空而去。”宁尘抬头望望天,出言问道:“你说天的令一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宁凡顿了顿,同样的望天:“但是我知道从四叔破碎虚空之后,有更多人高手会把精力放在这上面对于江湖来说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
宁尘前世接触的不少。
知道往往从一个世界飞升,去到其上界之后就又要从最底层开始向上打拼。
并不是想象中的美好。
甚至在下界的一方枭雄,突然发现自己成为了最底层,会顶不住思维上的落差,匆匆了结自己的一生。
也不知自己的父亲在上界二十年过的怎么样。
寒山剑阁。
宁狂人终究还是嗅着高手的气味到藏剑阁。
剑阁的弟子如临大敌。
这里是剑奴的证道之地。
“你来了。”剑奴看着宁狂人出言说道:“二十年前我就在等你。”
“可惜你只能等我。”宁狂人嘴角裂开,出言笑道:“当年你是黑榜第三,想不到如今竟然做了这藏剑阁的剑奴。”
“为了这点寿元,竟然连自由也假手于天地了么”宁狂人看着剑奴说道:“我似乎高看你了。”
“你凭什么说我”剑奴笑道,仿佛就如同两个许久不见的老友相间之后在拌嘴谈心一般:“你还不是一样的大宗师”
“我不一样。”宁狂人摇摇头。
他突然发现多跟人说话还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有什么不一样”剑奴依旧是笑呵呵的,手上还拿着一块儿布子,是在擦拭架子上的宝剑。
宁狂人上下打量着剑奴出言说道:“我只是想要体会一下大宗师究竟是怎么样的境界,并且尝试看看自己能不能挣脱了大宗师这一份枷锁。”
“现在如何呢”剑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感觉轻而易举。”宁狂人一阵的轻松的说道:“天地枷锁不过如此。”
“还说跟我不一样,明明一模一样。”剑奴眼睛突然明亮了几分,剑阁之内万剑齐鸣,天地之力在一瞬间被斩断。
剑气冲云霄。
剑奴颌下剑髯飞舞。
“果然如此”宁狂人被宁凡与宁尘两个人打击士气之后,再次提起了战意。
“吾道不孤也”宁狂人突然大笑。
发自内心的狂笑。
“剩下的几个大宗师还有几人有你这样的功力”宁狂人略微活动了一下双手。
“云崖寺的方丈似乎也到了这个境界。”剑奴收了气势,剩下万剑在不住的颤抖。
“比你如何”宁狂人出言问了一句。
“似乎要差一些,他毕竟是佛家之人。”
“好。”宁狂人略作了一番思索,出言说道:“正月十五,大荒山一战如何”
“今日不战”剑奴看着宁狂人问道。
“今日若战,若是我一时技不如人死在你的剑下,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大战”宁狂人对着剑奴说道:“正月十五,大荒山可赴约否”
“只要你不死。”剑奴看看宁狂人无奈的摇摇头:“你果然还是没有变。”
“这二十年没有你宁狂人的消息,这江湖都寂寞的很。”剑奴看着离去的宁狂人出言说道:“也该让那些活在梦中的人醒醒了。”
北燕紫禁之巅。
宁狂人踢馆逍遥公,三拳轰塔了一座大殿。
逍遥公惨死宁狂人拳下,天下一时哗然。
三日之后,北燕皇帝驾崩,三皇子在荡平了锦绣山庄的顾惜朝与李寻欢的协助下,强势击杀大皇子,一举当政,成为北燕新皇。
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就连北燕本国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更不要说其他国家的人了。
又三日。
金陵皇城之外。
朱锦侗对视宁狂人:“当年我就劝先帝聚集白榜高手将你击杀,可是先帝不同意。”
“当年没有杀我,今日依然可以来杀我。”宁狂人看着朱锦侗说道:“你应当知道,我宁狂人活在世上只有两个目的,杀死高手,或者被高手杀死。”
“逍遥公与哲别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下。”朱锦侗神色十分的凝重:“我必然不是你的对手。”
“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孙子宁尘,现在是朝廷的重臣。”
“我又不是寻朝廷的麻烦。”宁狂人看着朱锦侗说道:“我只是寻你的麻烦而已,你这样说,是想让我杀了你之后,连朝廷里的人也一并杀了去么”
第四百三十九章鸡肋
宁狂人行事无所顾忌。
朱锦侗尚且有一搏之力,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饮恨金陵城下。
临死之前对着皇帝说道了一一句:“朝闻道,夕而死,足矣”
朱锦侗满足了。
蹉跎一生之岁月,终究是浪费了去。
能成为大宗师的,其天赋自然不差。
只是朱锦侗比之宁狂人少了一分纯粹。
当成为大宗师之后,便只想着庇护南明皇室,在武道上自然就浪费了几分。
云崖寺。
别人寻不到云崖寺,但是宁狂人却能寻得到。
方丈已经遣散了寺中的僧人,看着宁狂人说道:“老衲等你多时了。”
“可是等死”宁狂人平静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施主看起来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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