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如让教授到我的备份中来,没有教授的指引,我即使挖到地下也是没头苍蝇。”尤里的嗓门依然声若洪钟。
“是个好办法。”刘卫平困在勘察站中的量子工作站上面也觉得不爽,他欣然接受了尤里的提议,在韩冰斌的帮助下顺利的接上了尤里备份身躯操作系统。等到了挖掘机中开启了自检程序,刘卫平才发现这架机器和尤里本身相比,缺少了动力刀头,他启动了发动机准备爬行,找到了运动控制程序却纹丝不动,只有一连串的错误代码不断的发送给他。
尤里仿佛看出了他的困境,通过无线信号给他解围,“教授,你不用忙活了,这是为了地下挖掘特别设计的结构,动力刀头就是我的推进机构,只有动力刀头遁入地下不断切削才能获得前进动力。”
韩冰斌显然知道尤里和刘卫平的结构,他指挥着勘察站旁边的拖车赶了上来,铆住了刘卫平朝着尤里拖了过去,“教授,你们必须对接在一起行动。”刘卫平在主机内观察着模拟对接程序,整个机器是仿生结构,由一节节模块组成,每个模块被设计成了空心管道,管道都能自由拆卸组合,他的头部正好可以和尤里的尾部匹配,在双方对接程序的指挥下,只有分分钟的功夫,雪地上面两个人啪的一声头尾相接咬到了一起。
“教授,你就跟着我走吧。”尤里的信息通过内部总线传到了刘卫平栖身的主机中。
尤里其实在地面上也是动弹不得,他扭了扭身躯只是确认和刘卫平的通信总线工作正常,二十公里的路程还是需要拖车帮忙,尽管在冰面上面摩擦力很小,可两个人加在一起重达数百吨,这具几十米长的庞然大物让韩冰斌调来了勘察站附近所有的拖车,这些履带式拖车行动缓慢,用了好半天时间才将尤里和刘卫平沿着通古斯河床拖到了山脚下。
刘卫平打开了所有的传感器,除了图像声音外,周围的温度、压力、成份等数据全都通过外接传感器汇总到了主机中,遍地都是坚硬的黑色火山岩,一整块一整块的火山岩比拖车还大,尖锐的棱角盯着山脚下新来的不速之客,让人对当年引发地壳变化的高烈度战争还心有余悸。火山岩之间的缝隙充满了白色的冰冻,水结冰后胖胀的力量顶裂了火山岩,群山表面的石块不少开裂开来,到了山脚下面尤其如此,大块大块的火山岩变成了小的石块,饶是如此,拖车的履带再也爬不动了,都掉到了坑坑洼洼之中。
看到拖车都趴窝了,韩冰斌只好停下了运输作业,“尤里,现在就看你的了,开始吧。”
“教授,你看朝哪个方向先开始”说话间,尤里已经发动了动力刀头,合金刀片组成的刀头嗡嗡旋转起来,旋即地面上面火花死溅,哪些坚硬的火山岩被尤里打的粉粉碎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噪音绕着尤里形成了一团岩石浆流,除了溅开的浆流,大部分都顺着尤里和刘卫平中间的管道流到了后面,派出的岩浆倒到了后面的地面上,滚烫的热流马上融化了地面的冰层,冒出了丝丝白气,幸好勘察站上面的人类都已经撤离了,如果在场,即使二十公里远恐怕也要被震聋了耳朵。
不过现场所有数字智人都是通过电信号交流,外面吵翻了天也不妨碍他们,刘卫平的探测器已经对流过体内的一块块热乎乎小碎石进行了取样分析,从晶体结构上面看都是辉石的成分,外面应该是典型的玄武岩山体,刘卫平惊讶于尤里的动力刀头居然不用冷却液,他打开了韩冰斌先前提供的勘探计划对尤里道,”我也没有想法,我只能记得我是在这个区域落入了湖底狭缝中,后面位置都没有绝对数值的,况且地质构造已经完全改变了,我们只能按照计划巡地勘探了。”
于是,尤里带着刘卫平开始了每秒数米的开挖工作,超导合金的硬度超乎寻常,如此高的速度如入泥地,不一会儿尤里庞大的身躯就陷入了火山岩之中,再过一会儿刘卫平的身体也不见了,轰隆隆的声响不再那么震耳欲聋,变成了地下沉闷的震动,刘卫平尾部排除的泥石流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很快旁边的碎石就将泥石流重新埋没了,渐渐的,大地平静了下来,尤里和刘卫平与地面上的通信信号越来弱,直到完全从韩冰斌的收听范围内消失。
韩冰斌跳上了探矿车,车上转载了地下空区声波探测器,可以模拟出尤里大致的轨迹,从探测器上可以看到尤里拖着一个圆柱形的空区沿着一条螺旋线正切入贝加尔峰底部,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地下三百米的深度了,一百多米长的空区只是暂时的,后面的空区马上就被尤里排出的岩浆堵上了,但是探矿车上的软件还是绘制出了尤里的开挖区域。
“怎么样这一次有信心了吗”赵勇刚通过无线能源信息网发来了他的关切。
“如果尤里确实能够开挖到地下十二公里的地方,照这样的速度,我们用不到三个月就能将贝加尔以下上万立方公里的地方遍历取样一遍。我只是担心刘教授的情报是否准确,万一是他的程序错乱产生的幻觉,那么我们的诺亚布里斯克就要彻底破产了。”韩冰斌显得不无担心。
“我相信他不是程序错乱,否则他怎么会执意到通古斯来呢”
“可别忘了,我们在情感算法的控制下,越来越像人类了,只要是人类就会脑子糊涂犯错误。”韩冰斌还是依旧担心,尤里开挖的进度神速,这让他愈发担心起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搁浅
尤里速度以惊人的速度在贝加尔峰地下画着螺旋圈,跟在后面的刘卫平在等高线地图上面不停的计算着下降的位置,同时他跟着尤里间歇性的采样获取地下岩石碎屑的图像和成分,尽可能和他在贝加尔湖底获取的记忆数据相匹配,但是整个一个星期过去了,拥有无穷动力的尤里已经钻探到了他的极限深度,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在一万多米的地下,两个人已经无法和地面的韩冰斌建立有效的通信联系,尽管尤里是以小时计算报酬,但诺亚布里斯克公司许诺给他开挖出外星飞船后还有一大笔额外的赏金,所以尤里终于问刘卫平道,““教授,你是不是记错了位置了”
“应该不会错,我们的动力足够,可以尝试扩大挖掘的范围。”
于是尤里不得不建立了新的地图,在贝加尔峰区域画出了更大的螺旋线。但是此刻,刘卫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虽然在共享总线中让尤里继续扩大范围开挖,但他同时还在计算着其它的可能。
到了第四十天,除了水平方向的螺旋线,尤里已经在垂直方向上也画出了一圈圈螺旋线,从地面韩冰斌的探矿车上看,地下尤里的轨迹如同立体网络一般将整个贝加尔峰的地下密密麻麻的切割开来,形成了一个个五百米见方的小区域。每次尤里接近地表的时候都将地下采样数据发送给韩冰斌,所以在韩冰斌的主机中地下的地址构造纤毫毕现,但是就是没有什么超导合金的踪迹。
在克里福德广场中一直同现场连线的赵勇刚不断的调低最后结果的概率,随着数字越来越接近零,他不得不考虑诺亚布里斯克破产的计划了。
刘卫平和赵勇刚一样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他一遍遍核对着收集来的地质构造,所有的断层图片都和他在湖底裂缝中获得影像匹配不上,也许西伯利亚的地壳被挤压已经完全扭曲变形了,但是尤里已经东移了二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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