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棠秋一眼,忽然笑嘻嘻地说:“我觉得这家伙好像更好玩,要不今晚咱俩换一下”
萧棠秋下意识说:“我的皮肤也很白。”
他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虽然脸最近有点晒黑了,但是脱了衣服还是很白的。”
段鸿桢的表情顿时有点复杂:“谁要你脱衣服了”
他看了沈渊一眼,表情顿时更加复杂了:“难道你昨晚和老大一起睡的时候,老大要你脱衣服了”
萧棠秋顿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鸿桢笑嘻嘻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你也是小白脸”
萧棠秋一时无言以对,就在此时,沈渊淡淡道:“还剩下三分钟。”
“只剩下三分钟,马上就要十二点了没有时间了,我们快回房间吧”萧棠秋连忙转移话题,“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段鸿桢耸了耸肩,似乎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和唐绵绵睡一个房间的现实。
唐绵绵也是一脸的愁云惨淡,萧棠秋朝他抛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见沈渊推门而入,他便果断地把唐绵绵抛在了一边,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那个小男孩自然不可能再去和那个中年妇女睡一间房了,尽管他一声不吭,但他们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沈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段鸿桢:“你们今晚一起睡。”
段鸿桢挑了挑眉:“不是吧老大和这个小白脸一起睡也就算了,还要和这个小屁孩一起睡”
那个小男孩板着小脸,还是没吭声。
沈渊语气平静:“就这样决定了。”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反正经过昨天晚上之后,至少证明了段鸿桢不会弄死唐绵绵。
萧棠秋内心自我安慰道,然后假装没看到唐绵绵“爱我别走”的小眼神,毫无心理负担地关上了沈渊的房间门。
沈渊一进门就开始脱外套,他脱掉了穿在外面的黑色大衣后,便露出了里面便于行动的紧身衣和紧身裤,脱到这里他就没有再往下脱,而是开始弯腰脱鞋,至于鞋子,他同样也穿了一双便于行动的军靴。
沈渊身上穿着打扮的出发点显然都是适合大量运动和轻便,和段鸿桢那个穿着风衣的骚包家伙截然不同,萧棠秋本不想盯着一个大男人脱衣服,但他的目光总是不知不觉地飘到沈渊身上。
也许是身经百战的缘故,沈渊被包裹在紧身衣下的身材非常好,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可惜有紧身衣的遮挡,萧棠秋看不到更多的细节,他心中竟还有一些遗憾。
沈渊脱了军靴后,光着脚踩到了房间地板上,然后转身准备朝浴室走去,显然打算先去洗个澡,萧棠秋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刚才我看到你的纹身了。”
沈渊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萧棠秋鼓起勇气继续往下说:“后来你的纹身就消失了那是什么纹身”
沈渊背对着萧棠秋,没有回答,似乎在以沉默和背影表示拒绝。
“对不起,我不该问,”萧棠秋立刻开始后悔了,他只是沈渊的临时队友而已,他不该一时得意忘形,便以为他们已经能算是一起出死入生过的关系了,“当我什么都没有问吧。”
就在萧棠秋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已的时候,沈渊忽然转过身来,看向了门口,表情冷了下来。
“怎么了”萧棠秋下意识问,但很快,他便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响了起来。
沈渊没有回答,直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萧棠秋连忙跟了上去,下一秒,沈渊直接打开了房间门。
房间门一开,萧棠秋立刻看到那个年轻人站在他们房间门口,正伸着手准备拿他们门口的蜡烛
见房间门开了,那个年轻人和那个中年人顿时都一脸心虚,萧棠秋看向他们手中,发现他们手里拿着他们自己房间门口的蜡烛,显然是打算偷梁换柱。
古堡厨房的柴火果然也没有点燃这些蜡烛,看来这两个人在彻底走投无路后准备孤注一掷了。
在看到开门的沈渊后,那两个人顿时流露出了一脸恐惧,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见识过沈渊的战斗力,但显然还是十分畏惧沈渊这个资深老玩家的,现在他们偷偷摸摸的行为被人拆穿了,立刻就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逃。
沈渊冷冷地看着他们狼狈地跑回他们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间门。
萧棠秋微微皱眉:“看来蜡烛一旦灭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点燃,万一到最后所有蜡烛都灭了,到时候该怎么办”虽然到现在为止一个晚上顶多只会灭掉一根蜡烛而已,但是没有人可以保证不会出现一个晚上灭掉两根蜡烛的情况。
沈渊转身朝浴室走去:“提前解决所有事情,提前离开副本。”
“可以提前结束副本”萧棠秋顿时一愣。
“可以。”
沈渊抛下这一句话后,便进入了浴室。
萧棠秋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提前结束副本,但他转念一想,如果足够强大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可能第一天就把副本打穿。
浴室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萧棠秋不由有些出神,以前他也经常和孟星河同寝而睡,每次孟星河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他一般都在外面玩电脑打游戏那样的日子,他已经多久没有经历过了呢
每当他看着沈渊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孟星河,如果孟星河当年没有死,现在应该和沈渊差不多大吧每次看到沈渊的时候,他都以为他见到了长大后的孟星河。
可惜两人除了长相相似外,其他一切都截然不同,性格更是天差地别,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有所混淆,因为他们太像了,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因为他们其实一点也不像。
尽管已经认清了事实,萧棠秋还是没有办法把沈渊当作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总是忍不住对沈渊生出亲近之意来,忍不住想要靠近。
没过多久后,沈渊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又换了一套衣服,不过依然是轻便的紧身衣和紧身裤,这种危机四伏的特殊环境显然不容许他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衣睡裤,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不停从发梢滚落,这让他全身上下那种锋利的攻击性气势似乎减轻了不少。
沈渊淡淡地看了萧棠秋一眼:“去洗澡。”
萧棠秋生怕沈渊嫌弃他没洗澡不干净,连忙乖乖地跑去洗澡,结果一进浴室,他便发现洗手台上摆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他犹豫了一下,回到房间问沈渊:“洗手台上的衣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沈渊再次坐在床头翻起了那本厚重的黑色封皮的,他没有抬头:“你一直没换过衣服。”
萧棠秋挠了挠脸:“我没有换洗衣服。”原来沈渊这是嫌他几天没换衣服太脏了。
沈渊淡淡道:“那你就穿我的。”
萧棠秋想了想问:“那些衣服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随身空间吗”之前在教堂里的时候,沈渊也是一分钟换装,那些衣服他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还有那本黑色封皮的
虽然他还想问问那本是什么,但他直觉认为沈渊不会告诉他,便索性不问了。
沈渊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萧棠秋看着沈渊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忍不住顺竿往上爬:“那内裤呢只有换洗衣服没有内裤,这也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