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058 大结局(2 / 2)

和亲罪妃 月下销魂 4462 字 2023-10-12

尉迟寒风垂眸冷笑的摇着头,接着说道:“其实……根本不怕历史重演,你只怕我不够痛苦……从那个风雨的夜,你就在我的人身里灌注了悲剧!”

他一直不想去深究,当层层迷雾拨开,当他一层层的抽丝剥茧,得出的结果竟然是如此,让他情何以堪?

“就只因为得不到父王的爱……你就要毁了我们吗?”尉迟寒风凄凉的说道:“寒霜、寒月,甚至寒雪……和我,我们都成了你仇恨下的牺牲品,这下……你快乐了?寒霜死了,寒月也死了,寒雪终生残废,而我……终究众叛亲离!”

老夫人手下一滞,手指死死捏着佛珠,阴冷的说道:“是,一起都是我布的局,当年……我从南朝过来,被老王妃收养成童养媳,却不料一道圣旨,彻底击碎了我的梦!凭什么?只因为我没有身份没有靠山吗?本以为……就算地位没有了,至少,我还拥有他的爱,可是……到头来,原来全是虚幻!我恨,为什么北国联姻,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要夺走我的一切……难道,我不该恨吗?”

“你的恨……就是要毁掉所有的人吗?”尉迟寒风厉吼道。

“是!”

坚定充满了沉痛且哀怨的一个字,让尉迟寒风不免冷然笑了起来,他点着头,缓缓说道:“好,好……如你所愿,你毁掉了所有人!这下,你开心了,你满意了?娘……”

那一声轻唤,让老夫人的心扉刺痛了下,云嬷嬷和小双临死前的话回荡在脑子里。

尉迟寒风缓缓转身,脚步异常沉重的向外走去,得到证实又怎样?

从意识到娘是南朝人时,他不就已经知道了所有吗?

何必来问……徒增内心的疮痍?!

“娘,希望你能真的开心……毕竟,这份开心我们所有人付出了太多太多……”

当人影消失在门扉处,一句清冷凄凉的话飘在了空中,老夫人无力的撑着小矮几,神情陷入空洞之中……

这声“娘”,俨然就是剧毒,让她的身心瞬间抽离。

尉迟寒风回了王府,让萧隶将纸鸢和安子豪带到了兰花园,他看着痴痴愣愣的柳翩然,再看看消瘦了许多的纸鸢,随即眸光停留在安子豪的身上,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可愿意带她走?”

安子豪有些惊愕的看着尉迟寒风,然后看了看柳翩然,曾经,他是为了完成二少爷的吩咐接近她,如果说,前后几个月内没有一丝的动情那是骗人的,这几个月,在暗牢里,无聊之极,和纸鸢聊起她的人生,心里,竟是生了怜惜,这样一个女子,一生活在他人的摆布之中,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午夜梦回时,竟然都是她那幽怨的神情。

“如果王爷肯成全,自是愿意!”安子豪说道。

他的话,让柳翩然的身子一震,反射性的摇着头,痴痴愣愣的说道:“不,不,我死也不离开王府……死也不离开……”

尉迟寒风只是轻睨了眼柳翩然,冷然说道:“你腹中已然有了他的骨肉,难道……你觉得你还能留在王府?”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全然惊愕的看向柳翩然。

安子豪更是惊的无法反应,只有他知道,那个迷醉的夜,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过,因为……有着二少爷的警告,他就算想干什么也不敢!

柳翩然神情一怔,摇头吼道:“不……不可能……”

说着,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平坦异常,如若真的是有孕体,按照月份,怎么也应该有所异常了……

她的动作无非也让所有人茫然了起来,“阴阳果!”只听纸鸢惊叫道。

“阴阳果?”尉迟寒风轻咦,眸光雷厉的看向纸鸢。

纸鸢心中一颤,神情间噙了几许慌乱,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没什么……”

“哼!”尉迟寒风冷哼一声,阴寒的说道:“你和南朝粟海村卓家有什么关系?”

“扑通”一声,纸鸢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回……回……回王爷,没……没有关……关系!”

尉迟寒风狭长的眸子缓缓眯起,脑海里的思绪竟是忆起当初苏墨听闻她怀孕时的惊愕,就算到死,她都说她没有怀孕……

“好,很好!”尉迟寒风冷冷说道。

这最后的一根线也缕清了。

“你是来报仇的……”尉迟寒风阴冷的说道:“就只因当年卓家不肯拿出阴阳果而被灭门!”

纸鸢听了,惊愕的抬起头看着尉迟寒风,她的神情已然告诉尉迟寒风,他所说的都是实情。

“冤有头债有主!”尉迟寒风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什么是墨儿和寒月?”

事到如今,纸鸢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冷声说道:“哼,寒月死了,穆子娇不是更加心痛吗?人死……太容易了,活着受罪,会更难熬!”

尉迟寒风眸光越发的冷寒,他怒不可遏,挥手间掌风扫向了跪着的纸鸢,这一掌……竟是让她飞出几丈远,因遇到了阻挡,身子犹如破败的柳絮滑落,嘴里不断的溢着血。

“你不该将寒月和墨儿牵扯进来!”尉迟寒风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不是此事,寒月不会死,他不会误会墨儿,也就更加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想着,尉迟寒风更加的愤怒,大掌横扫之际,纸鸢甚至来不及再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便已然离去!

尉迟寒风眸光阴鸷的看向柳翩然,没有想到,他只是一时不忍她在府中孤独终老,却不想牵出此事。

柳翩然接受到尉迟寒风冷厉的眸光,不自觉的向后退着,神情间,俨然没有了那痴痴愣愣。

安子豪突然闪身挡在柳翩然的面前,感受到尉迟寒更身上的杀气,急切的说道:“王爷已然将她交给我,自是应该一切由我做主,还望王爷开恩,允许带她离去,从此归隐山林间!”

尉迟寒风眸光冷寒,犀利的眸光犹如利刃越过安子豪射向柳翩然,薄唇抽/动着,久久的,无法冷静下来。

“滚!”尉迟寒风咬牙溢出一个字,甩袖背过了身,沉痛的阖上了眸子。

身后,安子豪不顾柳翩然的意愿,径自点了她的昏睡穴,匆匆带着她离去。

因为爱,所以存在了念想,因为不爱……自是无谓!

苏墨的话在尉迟寒风的脑海里闪过……

对柳翩然一让再让,就是墨儿所说的无谓吗?对墨儿的不信任……却原来是在乎的多了,缺乏了那所谓的执着。

尉迟寒风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全然是冷淡,当一切回归原点,却原来,心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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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

龙叔看着苏墨的发丝日渐转白,不免生了怜惜,“芸儿,休息会儿好了!”

苏墨缓缓转过头,轻轻点了下,又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说道:“也不知道这祁芸花能否治好雪的腿疾……”

龙叔看了眼,说道:“少爷曾经说过,这祁芸花采摘错失了时辰,只不过是接骨的良药,却无法续骨!”

苏墨默然的垂了眸,若说,这世上没有因果循环,她此刻真的不信。

如果当初大哥不是为了救她,就不会错失了采摘祁芸花的时辰,如今,也不会无法替雪续骨疗伤。

但是,如果当初大哥没有救她,就不会有今日,雪……又怎么会因为她而终身残废?!

“一切随缘,不可强求!”龙叔沉稳的说道:“世间的事,谁也说不上,用平常心对待平常事,自是多了一份了然!”

苏墨听闻,有着茫然的看着龙叔,龙叔轻笑着,说道:“就如你,虽然七花七叶之毒无解,却也被你控制的延缓发作,指不定有一天,会引毒而出!”

听着龙叔如此说,苏墨好像也瞬间释然了许多,人世间的事情,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莫强求!

三年后。

药王谷依旧奇花异草到处惹了人的眼眸,谷中的欢笑声不掺杂任何俗事的纷扰,这里……无关外界,与世隔绝,有的都这是最纯净的一切!

夕阳下,一白发女子站在树下,前面的小湖泊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微风轻拂,垂柳枝条惊扰了平静的湖面。

她就静静的立着,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思,清冷的眸子不起涟漪。

夕阳下,好似你的身影倒立湖中,是如此让人心醉,此时的我,满心满眼都是你的身影,而你的心里……是否还有我?

苏墨默然的拉回眸光,缓缓转身,见西门雪推着轮椅向这边行来,不免轻笑,说道:“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西门雪看了看她身后的小湖泊,说道:“寻你不见,想着你来这里了……”

“找我?”苏墨轻咦。

西门雪微微颔首,眸光扫过苏墨那如瀑般的白发,心生了哀戚,说道:“既然想他……为何不回去?”

苏墨凄凉的勾了下唇,垂眸之际,全然是那白发,她漠然的说道:“终究是要离别,何必徒增他的伤感?我离开……他全然只当我离去,我不想让他面对我死亡的痛苦!”

西门雪轻蹙了剑眉,苏墨的话,他懂!

宁愿生离,大哥也全然无法再接受一次死别……

“如今,你已然能将毒控制到一处,头发再没有发白,总有一天……你必然能将这毒解去,就算不为大哥,也要为了心心和千千!”

他曾问,为何给这对龙凤胎取这名字,芸儿说: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是啊……

天因无情天不老,人缘有情情难绝!

心有千千结……

“娘……娘……”

适时,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稚气的唤声,只见一白和一粉的两个小身影向小湖泊这奔来,苏墨看去……嘴角荡着淡淡的笑意。

黎玥城内,清风微微漂浮,漫天的紫藤花瓣迷醉了所有人的眼睛。

三年前,黎王将数百棵紫藤花树摘种在黎玥城周遭,到了盛夏,整个黎玥城都没在了紫藤花的海洋内,漫天飞舞的紫色小花瓣让人驻足留恋。

紫藤树林的湖畔边,一白色身影孤傲的立在那里,手持玉笛,缓缓吹奏,神情间全是淡漠,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那漫天飞舞的紫藤花落在了那深深的眼底,好似……全然都是思念中的人影在快乐的旋转。

笛声突然随着嘴角的凄凉自嘲戛然而止,尉迟寒风缓缓放下了笛子,看着那飞舞着的花瓣,自喃道:“江水孤寂,两岸墨绿,到处都是你的身影。淡雅的气韵,是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忧伤,如微云孤月,只能遥望那天涯的距离……墨儿,陌上花已开,卿何时归?”

时光如梭,又是两年。

如今的天下,因为四年前南北二朝再次大战后,成了二龙飞天之势,东黎和收归了北朝的南朝俨然成了这大陆上最为强大的两个国家。

在东黎和南朝交界处,在三年前突然长了两棵树,两棵树根茎相连,就好似一对恋人,至死不渝的相依相偎。

传言,那是一对相爱至死的天仙得不到天庭的认可而下凡化身为相思树,永生不离不弃,相依相偎!

后来,大家盛传……只要在这树上挂上你心心想念之人,必然得见,如若二人都挂上了彼此的牌子,自可相爱终老,永不分离……

尉迟寒风翻身下了马,看着那两颗枝叶茂盛的树,上面俨然已经挂满了系着红绳的小牌子,迎着风,紧密的牌子相撞发出悦耳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尉迟寒风狭长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从腰间拿出一个早已经写好的小牌子,他看了看,将其挂在树丫上……

曾几何时,他也相信了这坊间的传言?

尉迟寒风嗤笑的自嘲了下,轻轻一声叹息,看着那方才挂上去的小牌子,自喃的说道:“五年了,墨儿……你可还记得我?月下紫藤花飞,笛声孤寂,等你归来轻舞,卿可愿意否?”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随风而动的小木牌依旧发出那“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而那相撞的牌子间,竟是有一个上面写着娟秀的小字,只是短短一句“紫藤花飞月下舞,盼君一曲醉梦中!”

尉迟寒风收回眸光,缓缓转身,看着远方的眸子渐渐的变的深邃,淡淡的笑意沿着菲薄的唇角缓缓上扬,傲气的身姿迎风而立,风……飞扬起他的衣袂和发丝。

陌上花开,君已至,卿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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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酷无情,习惯掌控一切,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发泄生理的工具。他薄情,却对她的身体产生了兴趣,一场交易使他囚禁她,折磨她,在她的身上发泄原始的欲望。

事后她退避三舍,他却步步紧逼,夜夜缠绵不休,但却只有身体的欢愉,没有爱的承诺。

“交易很公平,如果你要的是爱,我还真给不了!”当身心俱伤时,她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冷漠的说完,高傲的转身离去,独留下他孤寂的身影在那里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