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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看样子我们得过去看看。”

沈奕舟:“好啊。”

唐瑜正准备走出去,加入队伍的时候,沈奕舟却拉住了他:“哎,你先等一下。”

唐瑜停住脚步,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他:“啊”

沈奕舟走下台阶,来到他的面前,把他胡乱系上的衣服全都重新解开,然后一一扣好。

唐瑜看着他的动作,想起来在上个副本里沈奕舟手指灵活地帮娃娃扎头发的时候,觉得沈奕舟比姑娘还要贤惠。

沈奕舟的手骨节分明,在火光的映衬下,修长匀称,十分仔细地在唐瑜的衣服上跳跃着,一丝不苟地把他的长袍全都理顺,抚平。

这一幕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了唐瑜,他忽然冷不防的开口道:“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

沈奕舟的动作一滞,帮他系完最后一个扣子后,他慢悠悠的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唐瑜:“”

我到底在说什么

他脸色泛红,不自觉地偏开头去,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们快点跟上他们吧。”

沈奕舟对他弯唇笑了一下,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在意他刚才的那句话:“好啊。”

唐瑜立刻抬腿加入了拿着火把的人群中去,深呼吸了几下,一直埋头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平静下来。

他似乎走得有点快,沈奕舟并没有跟上来,前前后后都没有他的影子。

唐瑜正偏头张望着,忽然一个女人猝不及防地伸手拉住了他:“阿玉,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讲。”

唐瑜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刚才下午在河边把他救起来的那位大姐。

“什么话”

大姐却并没有直说,而是警惕的瞥了瞥四周,跟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等会儿去祭祀的时候,你可要安分一些,别惹祸上身。”

祭祀

原来这群人都是去祭祀的为什么祭祀怎么是在晚上祭祀需要这么多人吗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冒了上来,但唐瑜却知道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时候,他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顿了一会儿,他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大祭司也在吗”

唐瑜没忘记醒来后听见的第一个人名。

更何况这位大祭司在剧情里还对原身做过非礼的事情。

一想到这点,唐瑜就头疼起来。

大姐拉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她的脸色有些阴沉:“咱们是去祭祀的,祭祀怎么可能不需要大祭司你这傻孩子,掉了一次水连这个都忘记了不仅大祭司在,族长也在,比起大祭司,你更要小心族长。”

唐瑜愣了一下:“为什么”

大姐顿了一下,咽下去一口口水,盯着唐瑜的眼睛直直的。

半晌,她才开口道:“他吃人。”

第23章

他吃人。

这三个字反反复复地在他眼前被拆分,又重新组合到了一起,唐瑜消化了很久才消化完这个信息。

一层冷意从背后渗出,如同阴冷的毒蛇一般,慢慢的爬到了他的耳后,缓缓地对他吐息。

唐瑜的身体无比僵硬,他慢慢地随着人群走着,对着大姐扯出了一个微笑:“好,我会注意的。”

大姐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沉默地对着他点了点头,旋即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快就到了祭台附近,大家围在一起,明亮的火把高高的举起,火光摇曳。

唐瑜还是没看见沈奕舟的影子,他连元白和陈解都没看见。

祭台上面站着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他们的头上戴着类似于象牙和鸡毛的装饰品,手里拿着长长的木杖,木杖的颜色各不相同。

看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为首的一个人上前一步,高高地举起了木杖,双手将其送过头顶,张嘴喊着一连串叽哩哇啦让人听不懂的语言。

唐瑜一脸懵逼的站在下面听着,但上面的人每说一句,下面的人就会应和一句,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

随后,那人将木杖往地上一摔,祭台的地面狠狠地一震,这就像是某种信号似的,大家忽然开始分流,穿着大红大绿蜡染百褶长裙的女人低着头往祭台上走,男人在下面,拿着火把围绕着祭台站了一个大圈。

唐瑜想了想,正想浑水摸鱼的跟着男人去绕祭台的时候,他的身体却被人粗鲁地抓住了,然后跟小鸡似的往祭台上拎。

全程唐瑜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接着便发现自己站在了祭台上,而且站在最前面。

抓他上来的那人是刚才举手杖的那位,他有着一张长脸,眼睛狭长,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颧骨很高,面相凶恶。

他看着唐瑜,咧开嘴对他一笑:“小玉,你想跑哪儿去这么怕我”

唐瑜:“”

这莫非是那位什么大祭司

他正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反应,便觉得不太对劲。

这人的手很不规矩地从他的腰上一路往下,正想在他的屁股上面狠狠地揉一把的时候,唐瑜的身体一转,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地一拧。

那人吃痛,连甩了两下,才终于把唐瑜的手甩开。

唐瑜抬眸,也对他笑了笑:“手滑。你没事吧”

那人神色阴鹜的看着他,冷冷地道:“看来是下午的教训还没吃够,如此不识好歹,你等着。”

看来这个人就是大祭司没错了。

唐瑜没说话,看着他又重新站回到了黑袍人的中间。

拿着火把的男人站成了一个大圈,他们围绕着祭台缓缓移动,随着大祭司一声令下,其中一人高喊了一声,其余人纷纷开始有了动作。

他们在跳舞。

他们边转圈边跳舞,手脚并用,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虔诚的吟哦声。

而在祭台上的女人,随着歌声,她们低着头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唐瑜也跟着跪了下去。

心中却充满了疑窦。

这么诡异的祭祀他们到底是在向谁祭祀祈求的又是什么

大祭司在不断摇曳的火光下,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破旧的羊皮卷,他又开始说唱那种谁也听不懂的语言。

唐瑜趁机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其他几位黑袍人,他们的穿着都差不多,只有手杖的颜色有区别,其中有一位的手杖无比的精致,与其他的人都不太一样,应该是族长了。

但是这位族长长得并没有那么可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慈祥的,半点也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会吃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