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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正眉头微蹙,不掩忧虑之色的王重阳,唐瑛很想知道一个月之后知道林朝英的小日子没来,他又该作何表情。
不过这会儿,还是专心指导林朝英给情郎清洗伤口吧——万幸管理浸毒箭枝的兄弟乃是王重阳的死忠,今天受伤的小伙子们都是纯粹的皮肉伤,不然就真的麻烦了:会有不少人在昏迷之中因为失血过多而去世。
有内功在身,人又清醒,王重阳伤口虽然骇人,但出血量却远比正常情况下少了许多。
唐瑛为了让小金扫描,并收集“真气止血”的数据,只能再次摸了摸人家的小腹:果然内脏没有什么损伤,然后特意在伤处流连了一会儿。
说起来,让唐瑛“摸过”的俊小伙根本数不过来,但从没人能在“享受”她这套独特的诊病时生出半点绮念。
以黄裳的亲身感受来说,七娘瞧病时的手……冰得全无活气儿,只差一点就能让他都打个寒颤——真的是只差一点。
再说除了重症,唐瑛已经不怎么亲自动手了,更多的是“授人以渔”。比如今天,她随时留心看着林朝英给王重阳清洗伤口,还能指导抬着兄弟来疗伤的小伙子们给自家受伤的兄弟们处理伤口。
只要教了他们些本事和技巧,就有半师之谊,今后若是再次“反水”,不说人人得以诛之,也是毁了名声。
唐瑛也觉得,自己已经给了这些小伙子第二次机会,若是再看不出亲疏远近来,那果断“友尽”吧。
黄裳则觉得七娘还是仁厚了些——不过作为枕边人,仁厚总比阴毒强,另外他也认为王重阳在识人用人还有些稚嫩,只是这话他不肯主动说起罢了。
却说这夫妻俩又各怀心事,唐瑛再怎么胡思乱想,有小金适时提醒,也不会耽误正经事。眼见房里的兄弟们伤处都清理得差不多,她回身从自家柜子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
银色的大盒子装着一满匣子淡绿色的透明药膏,打开盖子便是满屋清凉香气,简直就是“一嗅就精神”,显然一看便知是绝顶的好药。
唐瑛也笑道:“你们可别以为我藏了好东西,平时都不舍得给你们用。这药膏虽好,可是敷药的这三四天里不能动用真气。外敌不除,这药膏哪能乱用。”
这话一说,屋里的小伙子们几乎各个脸上都有些发烫。
他们的“二当家”,一直以来大哥王中孚信任的军师和副手,今天被黄裳废掉之前,还大放厥词,说唐神医乃是专为收买人心,焉知她有没有暗中给兄弟们下毒,将来兄弟们还能不能自己做主都是两回事!
也正是这位看似一切都为大家着想的兄弟,却在不声不响之际,把大家卖给了朝廷信使——那个信使甚至连个证明身份的印鉴或是腰牌都没有!
原本勾肩搭背,脾气相投,甚至口口声声肯为兄弟们两肋插刀的人,当时还持刀质问:王中孚何德何能,能给兄弟高官厚禄,还是能让兄弟们名满天下、封妻荫子抑或家财万贯?
就在两拨人刀兵相见、剑拔弩张之际,却是黄裳犹如神兵天将,翩若惊鸿般一剑,就让那面露得色的信使身首分了家。
“二当家”当时就红了眼,两拨人立即掐成一团。
王中孚自是被重点照顾,他身上那一刀也是这位仁兄的杰作。也幸亏黄裳眼疾手快,瞬间便挣脱三人的围攻,妙到毫巅的一剑,轻而易举地刺穿了“二当家”的脊椎。
扑倒的“二当家”随即便被气红了眼的林朝英一剑枭首。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头目死了,余下的事儿就好办多了。黄裳见状,话也不说扭头就往回赶,林朝英让王中孚另一个好兄弟总揽,她则扛着情郎往神医家里跑——总之就是追着黄裳一路狂奔。
然后,就是大家再次接受神医的诊疗……连续地以德报怨,让这群小伙子多少都有些内疚和自责。
唐瑛哪里知道这些小伙子的心思,只是用消过毒的勺子把药膏分成数份,并分发照顾自家兄弟的小伙子们,让他们给伤者敷药——其实能抬到唐瑛跟前的都是划到了不止一块肌肉,若不好好处置定有隐忧的那类伤患。
不过比起这群瘫在门板上的小伙子们,王重阳自然是伤势最重的。唐瑛此时便坐到王重阳身前,打开了另一个小盒子,里面的东西就略微……匪夷所思了点儿。
一匣子散发着清甜味道的透明药汤中间,泡着块冻石似的东西。
连续两次“开盖”,令人愉悦的气味扑面而来,独孤小哥盯了唐瑛好一会儿:难不成还真转性了?
而黄裳的注意力绝对不在气味上,他看见这玩意的瞬间,目光一凝:当初为这个他可没少打下手,只看七娘那郑重的态度就知道这应该是个神妙无比的……药膏子。
刚弄出来的时候,他记得万分清楚,因为这东西就跟他“那里”流出的……几乎一模一样,为这个当时他还跟七娘调笑……未料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凝得像块豆腐。
唐瑛从身边的小桌上拿了瓶酒精,仔细擦了手指,才从小匣子里捏出那团半透明的豆腐,按照王重阳的伤口,把这团“豆腐”搓成了根圆柱,然后抬手一压,便把这玩意儿糊到了王重阳的伤口之上。
王重阳那张原本有些苍白的俊脸,登时就紫成了茄子。
唐瑛还轻描淡写道:“忍一忍就好。”
在小金所在的时空,对于深长的外伤,已经不需要缝合,而是用这种啫喱状的透气生物胶把伤口黏住,不仅可以加压固定并防止发炎,而随着伤口愈合,这生物胶也会逐渐被周围细胞吸收,比缝合不知道省了多少麻烦。
这种生物胶在如今条件下,也能制造,只是特别费工夫罢了:没有大黄堪比离心机和高速搅拌器的手法,制造难度可就直线上升了。
果然一如唐瑛所言,王重阳在刺痛得脑里空白一片,再回过劲儿来,发觉散去聚在伤口处的真气,血也有逐渐止住的兆头,而且小小挪动似乎也是无妨。
唐瑛见状心中满意,把那银色的小盒子塞给了林朝英,“动一动试试,若是觉得这药胶有些扯着肉,你就揭下来,用盒子里的药水把上面的血迹和碎肉冲掉,重新再贴就好。”
林朝英接过盒子,还叹了口气,“如今你拿出什么灵丹妙药,我怎么都不觉得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