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来找我。”女人道。
老三看了看在场其余六个都盯着他的人,深吸一口气:“能不能等一等,我晚上过去还给你。”
“现在,立刻,马上”女人催促道,她严重怀疑老三根本没想还他钱,所谓的还给你,只不过是拖延之计,“不然我就报警”
老三再次看向张亦驰。
张亦驰点了点头,但柴哥脸色一变。
“好,我现在就过去还你。”老三无奈道。
“我就这里,等你半个小时。”女人说罢挂断了电话。
“什么情况”电话一挂断,柴哥顾不得被张亦驰拿枪抵着后腰,直接焦急地问道。
“我们最近急需钱,他从他女朋友那里偷了张银行卡,现在被发现了。现在他必须得出去去找他女朋友把卡还给她,如果不,他女朋友一旦报警,我们的事也会暴露。”张亦驰解释道。
柴哥扭过头压低声音压抑愤怒:“你根本就没打算跟我商量,万一有鬼呢”
“你怀疑我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的蚂蚱,坑你也就是在坑我们自己。”张亦驰笑了笑,“我们确实缺钱,不然他也不会被逼到拿他女朋友的银行卡,所以,我们不会放弃这一百五十万的。”
“这不是你说放心就能放心的。”柴哥抓着自己头发沉吟一声,“可以走,但必须要再带一个人,我的人。”
张亦驰也是思忖了一下:“可以,只有半个小时,抓紧时间吧。”
“小君,你跟着那人去,一定要保证不会出乱子。”柴哥吩咐道。
他这帮人中,年纪最小的小君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老三离开。
地下一层的七号房里只剩下了五个人。
“现在分赃吧。”张亦驰道,他不想这么浪费时间,等老三送银行卡这一个来回起码要一个小时,难不成白等一个小时
趁这段时间把钱分好,然后老三回来之后一行人继续抓紧筹钱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回来再说。”柴哥的警惕值被拉到了最高,现在张亦驰的任何提议都让他觉得有鬼,但他只是也这样一个怀疑,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指出来的不对劲地方。
“尽早分好钱我们也好离开,你也不愿意一直被枪指着吧,万一走火了”张亦驰声音放慢,明面上为柴哥着想,实则隐隐威胁着。
他明显感受到了柴哥的腰杆往直挺了挺,随后柴哥道:“必须得等他们回来。”
柴哥说不出为什么执意要这样做,他只是很忌惮张亦驰。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骑虎难下,容不得出一点差错,然而现在就是有这么一个猜不透心思的人拿枪指着他,不断给他提意见。
他一时半会儿琢磨不出来对方的提议有什么漏洞,但直觉告诉他,不能照对方说的做,主动权要握在自己手里。而张亦驰又一次提议后,使他更加坚定了信念。
不能被牵着鼻子走,自己这里还有两把枪,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一起上西天。
柴哥拒绝了张亦驰的提议,张亦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现在他虽然有柴哥这个人质,但实际上他还没有成为主动一方。想给对方施加压力,就得承担对方一旦狗急跳墙的后果。
五人在散发着霉味儿的房间里待着,这家旅馆也够偏僻够烂,客人只有他们这一拨,因此他们不说话,令这里寂静得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亦驰持枪的手也酸痛不已了。至于老四,干脆坐在了床上,饿的肚子咕咕响。若不是现在是一个一言不合随时拔枪就打的紧张场面,他早睡了。
柴哥的两个手下看上去年纪也不是很大,同样着着身黑衣,手里的枪指着柴哥。当然,指柴哥并不是因为他们要叛变,而是张亦驰故意躲在了柴哥的身后,只露出小部分的身体来。
柴哥现在压力很大,不只是张亦驰随时会开枪,自己俩小弟也拿枪对着自己。不论怎么看,要是爆发枪战,自己绝逼都是最先死的那个龙套。他不能死,所以他要控制局面。
一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老三和小君并没有回来,这可以归结为堵车或者其他原因,回来晚点可以理解。
又过去半个小时。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再怎么着现在也该回来了。
除了老四,其余四人各怀心思,同时心中树立起无数个可能的假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假设一个一个被推翻。
最终,只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了。
那就是两人遭遇了不测。
第一百一十二章:死地
房间里寂静得让人压抑,剩余的五人皆是身心俱疲。任谁也不可能这样不断保持警惕相互持枪对峙几个小时。
就像是茶壶水热了后,水蒸气不断冲击壶嘴,声音越来越高,房间里的不适感在某一刻开始急剧暴增,需要有人打破沉寂关掉电源。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柴哥道。看上去他是在问所有人,但实际上却在等待张亦弛的回话。他一直怀疑张亦弛,隐隐觉得这是张亦弛在搞鬼。
“我不知道。”张亦弛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尤其是柴哥一直背对着他,难以猜透其内心所想。其实张亦弛也疑惑万分,这么久没回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回答不能让柴哥满意,他提议道:“打个电话吧。”
张亦弛没有理由拒绝柴哥的办法,他一手继续稳持手枪对着柴哥,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拨给老三。
他没有开免提,但柴哥跟他近乎是贴着身子,所以不难听到手机里的声音。
“嘟嘟嘟”
没有拨通,柴哥略有些不安,向拿枪指着他的俩不争气小弟道:“给小君打个电话。”
两人对视了一眼,当即一个人放下了手里的枪,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小君打电话。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机对柴哥道:“没人接。”
“或许是堵车了。”张亦弛感受到柴哥的胸口在剧烈起伏着,他喘着粗气,他意识到这个处处小心翼翼的男人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你比我更清楚,他们失去联系意味着什么。哪怕这最终是一个误断的决定,我也依旧得去做。干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差事,我不会允许任何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发生。就按你之前说的做,现在分赃,然后各走各的路”
柴哥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他怀疑小君出事了,现在为大局为自己着想,他必须得抛弃小君,分钱跑路了。
张亦弛在心里列出了无数种可能,但却都无法得到印证。现在柴哥像极了被围在墙角,走投无路的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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