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弥班的周闯笑起来:“她呀,比我还菜,你问她还不如问我”
对方盯着陆弥看了片刻,脸忽然红了,周闯调笑:“我警告你别打我们弥姐的主意,我们弥姐可是我们班班花你想追人排队都拿不到号,歇了心思吧”
“我哪敢打她主意啊”那人很快掐着他的脖子,俩人闹成一团。
陆弥头有点痒,默默摘下帽子,挠了挠光滑的头顶。
“”世界安静下来。
前面那男生脸红一阵白一阵,精彩极了。
“怎么了”陆弥眨眨眼,疑惑地看他。
“”对方赶紧转过头,瞬间老实了。
海新高中早上要考两场,下午的考试会推迟一些,这样上午的考卷可以早点改,减轻老师的改卷压力,也可以早点把考试揭过去,进入上课状态。
今天八点考试,最后一个考场有许多空桌椅。
很快,考试铃响了,陆弥拿到考卷看了一眼,当下眉头轻蹙。
不愧是重点高中的试卷,试卷难度很大,出题角度也刁钻,她不敢耽误,填好座位号和名字,赶紧低头写卷子。
因为每天都刷题,陆弥考试手感不错,很快把前三页做完了。
等她选择题做完,忽然有人进考场,监考老师盘问片刻,才皱眉让人进来。
“小红帽。”
陆弥抬头,就见季迟背着包,唇角弯曲,眼底有一种炽热,他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让我进去。”
她赶紧起身让他坐到里面。
他长腿长脚懒懒伸着,气定神闲,仿佛觉得考试迟到理所当然。
老师都认识他,知道多说无益,给完他试卷后,催促两句就没开口。
陆弥专注于思考题目,无暇理会他,今天的作文题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好写。
题干给了几个场景。
1过年全家聚会,长辈忙着群里发红包,孩子忙着抢红包,每个人都抱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2暑假父母带孩子去国外旅游,飞机上每个人都抱着手机玩。
3晚餐餐桌上,爸爸刷微博,妈妈看朋友圈,小朋友看动画片。
作文要求自选角度写一篇文章。
写作文她倒是没在怕的,这世界上做任何事都有套路,前世她为了高考背过一本满分作文,背熟后也就大概了解老师出题的意图和改卷的标准,这几天她每天早起背作文,摸准套路后也就知道该怎么下笔。
她很快拟好题目开始下笔。
季迟不着痕迹地偏头看了她很久,她似乎真的认真,一直在写,他远远看到她的作文纸上已经写满了,眼下她不知在想什么,眉头轻蹙,轻轻咬唇,露出一脸迷惑,很快她想到答案,又快速改掉原先的字,继续写。
坦白讲,她这样子跟之前比真是天差地别。
上次月考,她比他来的还迟,从头睡到尾。
季迟自愧不如。
那时的她跟他一样混,很不着调,画着浓浓的哥特妆,头顶乱糟糟的卷发,嘴唇涂得跟死人一样,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不仅品位差,而且脑残。
她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
似乎就是从抱错开始。
他那时好奇,像她这样被踹入淤泥的人,还能爬起来吗
让他意外的是,她不仅爬起来了,还掸掉了身上的灰尘,站得挺直往前走。
后来他们的绯闻流出来。
季迟只是好奇,她到底想做什么。
后来关注的多了,发现这个姑娘真是傻,怎么总被人欺负
他那点护短的心思就出来了。
毕竟是跟他传过绯闻的人,怎么能被人欺负了
再后来,他似乎越来越失控。
“季迟”监控老师皱眉道:“看你自己的卷子,别总是盯着别人看”
季迟吊儿郎当的,“她好看我才看。”
陆弥头埋得低低的,假装季迟说的不是自己。
考场除了陆弥,其他人没一个在做卷子,听了这话,狂笑不止。
“迟哥你低调点。”
“好看你也不能那么看啊就你那眼神,我们都不好意思说了。”
“行了”监考老师怒道:“能不能写不能写都交卷”
答案都还没抄,当下没人讲话了。
下课铃一响,所有老师抱着试卷去办公室封试卷,教学楼里没有一个老师在。
最后考场的同学也嘚瑟起来,都把烟掏出来,卫哲把后门关上,躲在后面,摸出烟正要抽。
屁股下的桌子忽然被人踹了脚。
季迟一脸狂躁,“把烟灭了”
卫哲噎了下,“不是,迟哥,我就吸一口。”
“吸你妈吸,要抽出去抽。”
常子安噎了下,和卫哲对视一眼,“不是,迟哥,你大姨爹来了”
“说你们没眼力见还真是,也不看看谁在这。”易禾渊瞄向陆弥。
从厕所回来的陆弥怔了怔,低头看书没说话。
很快,季迟坐过来,手靠在她椅背上,一贯的漫不经心。
“下一场要不要给你传答案”
“谢谢,不用。”
“老子早点做出来,把试卷抬高点给你看”
他哪来的自信陆弥这才想到,国际班的人英语都不错,季迟自然不在话下,他成绩差是因为他其他科基本交白卷,只做英语。
“不用了。”陆弥继续背单词,她英语虽然不算拔尖,却也不差。
很快监考老师进来,强调了考试规则,又嘱咐道:
“考试成绩差没什么,要是被抓到记过可就丢人了,总之,好好考试,别让你们班主任丢人。”
英语考试还算安静,毕竟国际班的人英语不错,哪怕不靠答案也能得个较为好看的分数,艺能班的家境出众,家里也没少在英语上费心思,所以英语考试还算安稳。
下面几场就不行了,考场答案满天飞,还好陆弥心静,倒也顺利。
好不容易把月考考完,同学们总算松了口气。
都在约着这周末去哪玩。
“新上映了一部电影,我们去看吧据说国外票房不错。”
“我打算周末开车出去玩,听说郊区开了间玻璃屋,很适合拍照。”
“我哪都不去,回家追剧,我的剧已经两周没看了,最近我妈管得严,这次考试我感觉比以前更差了,为了我的零用钱,我还是在家当好宝宝吧。”
孟雨说着,又回头问陆弥,“你呢周末有什么安排”
“我”陆弥把自己的桌子拖回来,她有洁癖,受不了别人的桌椅,擦干净后,边把书放上去边回:“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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