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听了略微沉默才道:“娘,我是修道之人,不想跟尘世有太多的纠葛。一个只有血缘关系,没有任何兄妹之情的妹妹,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湖畔,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林月娘听得眉头蹙起:“修道,难道就要连亲情都割舍掉吗那是不是娘的存在,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负累,将来你也会把娘当成陌路之人”
“娘”张湖畔看着林月娘,蹙眉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神色略显纠结的深吸了口气才道:“娘,身为修道之人,世俗之中不是我久待之地,我终归是要离开的。我不想在离开之前,留下太多羁绊和不舍。非是孩儿绝情,而是不想经历和亲人的生死离别。与其到时候痛苦难舍,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牵扯。”
林月娘一听也是略微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又来找娘呢”
“我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我的身世,”张湖畔摇头略显无奈的自嘲苦笑:“也许师父说得对,我终究还是修行不足,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放得下,可能我真的需要在世俗中多多历练经历一番吧”
林月娘一听顿时美眸亮了起来,有些惊喜的连道:“这么说,你会在世俗之中多待一些时间了”
“也许会待到您做娘做烦了,不想我这个儿子在身边为止,”张湖畔沉吟般的耸肩笑道。
“那除非是娘死了,”林月娘说着,不禁看着张湖畔有些紧张期待连问道:“湖畔,你是说,你会在世俗中待很长时间是吗”
张湖畔似是犹豫了下般,才点头道:“没错娘希望我成家,可以,但我需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才行。”
“好,好,娘等的及,你可以慢慢的找,”林月娘有些惊喜激动的点头连道:“娘不催你,娘不催你”
“放心,娘,会让你尽早抱孙子的,”张湖泊也是笑了:“而且,有我教你的养生炼气之法,您勤加修习,延年益寿,长命百岁很容易。到时候,孙子,重孙子,一群调皮的小家伙会让您很烦的。”
林月娘却是笑着连道:“不会,娘才不会烦呢娘可是等着咱们家三世、四世、五世同堂呢”
“会有那一天的,六世、七世、八世同堂也没问题,”张湖畔连笑道。
听着张湖畔这话,林月娘顿时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娘要是真活那么久,还不成老妖怪了”
老妖怪张湖畔哑然失笑的摸了摸鼻子,貌似,武当派飞升崖仙境中,如今就住着一群老妖怪呢
时光如逝,一天一天,一个月一个月,一年一年不觉十多年过去了
九一八日本侵华这些事情,都照常发生了。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张湖畔并未用他的先知先觉改变历史,也没有用他的强大实力做什么毁灭东洋的极端事情来。
可是,表象之下,很多事已经悄然变化。在越来越强大的龙堂的影响下,这个世界的日军在华夏并未能那么猖狂。张湖畔只是借之打破华夏原有的混乱体系,唤醒亿万麻木中的华夏子民,在完成这些的基础下,龙堂果断出手,使得这场抗战提前了两三年结束,新中国的建立更是提前了好几年。
四三年的暮春时节,一场西式婚礼在上海最大的教堂举行,新郎是上海滩有名的公子哥兼中医大家张湖畔,新娘则是上海明家大小姐兼红色资本家明镜。
或许,连张湖畔都没有想到,这兜兜转转,过了十多年,他最终还是和明镜走到了一起。
这个正直、善良,和善、霸气、坚强、勇敢而又顽强的女人,她的是非分明、外柔内刚、宁折不屈,哪怕是时而的激动、急躁和唠叨,都是在多年的相处中春风化雨般的吸引着张湖畔,让他不知不觉的喜欢上这个女人的一切。
林公馆,披红挂彩般,充满了喜庆气氛,二楼张湖畔的卧室中更是变成了红色的海洋一般。
然而,让人绝对意外的是,这新房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那么新郎和新娘哪儿去了呢
卧室旁的书房中,坐在书桌后,穿着一身宽松睡衣的明镜正在认真翻看着一个账本。
“老婆,很晚了,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从后面隔着椅背将明镜抱住的张湖畔,脑袋凑到她的耳边,说着随即对她轻声耳语道:“娘可是早就盼着抱孙子了,而且你的岁数也不小了,咱们可得加点儿紧,争取尽快多生他几个。”
“你嫌我老”明镜侧头看着张湖畔,那似嗔似恼的语气,让张湖畔忍不住苦笑起来:“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我的明镜妹妹,还是那么美,而且比以前更加迷人。”
原本还板着脸一般的明镜,听着张湖畔这话,顿时嘴角露出了一抹动人笑意,微红着脸白了眼张湖畔。
第六百章血蛟八歧
次日,上午八九点钟,太阳的光芒照入别墅客厅,落在了餐桌之上。
西式长条餐桌的主位上,看起来和十多年前没什么变化,好似更精神了般的林月娘正看着一份报纸。
旁边两侧,好似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般容光焕发的明镜和一副懒散随意样子的张湖畔则正在吃饭。
吃着东西的明镜,还忍不住美眸瞪了眼嘴角带着丝丝坏笑看着她的张湖畔。这个坏人,昨晚差点儿没把她折腾死。不过奇怪的是,让他一番折腾,自己非但没有一丝疲惫不适,反而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服,精力充沛,这个发现让明镜惊奇的同时,又忍不住略有些羞赧,难道那种事真的是女人的青春良药
“少爷,陈先生来了,”一向面无表情般神色冷肃的韩叔过来对张湖畔低声禀报,他看起来还是以前的样子,只不过十多年过去非但没有老,反而变得更加年轻了似得。
轻点头的张湖畔,抬头看了眼来到客厅中对林月娘和明镜客气问好,显得更加成熟稳重许多,看起来三十多岁的陈朔方,对他眼神示意了下,便是当先起身向着楼上走去。陈朔方也是连随后跟了上去。
二楼书房中,张湖畔坐在书桌后,看着对面坐着的陈朔方直接问道:“说吧,什么急事,让你一大早这么急着来找我”
“师兄,龙堂有大麻烦了,”陈朔方神色郑重道。
眉头轻挑的张湖畔,不由神色微动道:“以龙堂如今的实力,还有谁能威胁到它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