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可惜,事情却不会这么顺利得进展下去。环太平洋联盟总统胡洱突然出现在车站外,作为远征军总指挥,张艾嘉不得不强打精神接待这位几乎彻底失信的“盟友”。
“总统阁下,按照约定,我们早在昨天就该见面了,地点,似乎也是这座车站。”张艾嘉不是政客,也不屑于做一个政客,但她这次面对的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政客。
胡洱脸上丝毫看不出尴尬,如沐春风的笑意格外衬托出他的儒雅和魅力:“总指挥阁下,贵部天降,更坚定了我打造一支强大军队的决心,我们之间将会有更深入地合作,联盟一直相信,毛利是这个世界上最优质的盟友。”
“抱歉,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很难更深入下去,贵盟的表现我会如实汇报给奥伦总理和议会,是非曲直,他们会去判断。”
“说得对,说得对,专业的事应该交由专业的人去判断。”胡洱淡淡地绕开战区,话锋立转,“我看贵部即将归岛,我们是不是先把战俘交接一下,我保证,他们将得到应有的审判。”
“这是你们的事,不必向我们说明。”蜘蛛女王没有丝毫领情的意思,抬手一指,“所有战俘都在那里,您可以派人点收。”
“外面的战俘总统卫队已经过去了,我是指里面的几位。”胡洱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里面”张艾嘉有些措不及防,这位总统的脸皮在她看来简直到了一种骇人听闻的厚度,这显然不正常,“拉里埃米尔,木下秀夫和胡敏仪三人牵涉到一个世界性的恐怖组织,我没有权利将他们移交给您。”
“请您注意措辞,这三位都是环太平洋联盟的重要人物,即使他们犯了分裂联盟的重罪,也是我联盟的内部事宜,您如此做知道会导致什么结果吗”
“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来处理,我只是一个军人,如果您有异议,可以向毛利议会提出来。”张艾嘉根本不看胡洱浓的能滴出墨的脸色,在这件事情上寸步不让。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良久,胡洱终于还是决定让步:“移交的事我会尊重您的意见,和贵岛议会沟通,但我需要见见这三位,这一点,您不会拒绝吧”
“阁下,请。”张艾嘉撤开步子,假装听不到胡洱的冷哼,目送着他和两位随员走进剑鱼号。
最大的障碍似乎是扫除了。张艾嘉叹口气,轻揉眉心,这种事情果然是那个女人更加擅长。
可是仅仅过去几分钟,洛川突然快步跑过来,甚至在身后拖出了残影,不祥的预感从天而降。
“埃米尔体内埋了十多柄薄刃,就在胡洱进入车厢前几秒钟,突然活动起来,埃米尔、木下秀夫、胡敏仪全死了,现在胡洱一口咬定我们虐杀重要战俘,已经向我们下达了驱逐令”
短短几天,环太平洋联盟风云变色。
7月25日,内战进入白热期,政府军溃败,退出万象。
8月1日,毛利远征军驰援,一天之间全歼分裂势力,让世人不禁惊叹毛利的锋芒。
然而仅仅1天,8月2日,远征军爆出虐杀重要战俘丑闻,环太平洋民怨沸腾,几乎到了人人喊杀的地步。同天,远征军被驱逐,环太平洋联盟与毛利断交,召回大使。
8月3日,最接近毛利的绿岛所罗门宣布拒绝依从联盟决议,单方面与毛利建立互助同盟,环太平洋联盟爆发二次内战,归岛途中的远征军被毛利政府勒令驻留所罗门,协助防守。
曲终人散,环太平洋联盟的内战依旧持续,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毛利从一个局外人,彻彻底底被牵扯进去,再也挣脱不出来。
第139章苏执的墓碑
金汉城,出生于松原,成名于狮城。在狮城的地下拳坛当中他是一个传奇,3年417战,全胜,722个对手殒命,47人残疾,只有3个人在和他对战以后还能凭着自己的双腿重新站起来。ic60年,金汉城受木下秀夫相邀加入环太平洋联盟,衔至中校。ic64年8月1日于万象佛像公园被围,力战后枭首而亡。金汉城的武学宗派是跆拳道,其势堂皇,但因为“踏天”这个天赋的存在,在战斗方式上他更像一个刺客,一击远遁,高效残忍却不耐久战,或许这也是他最终死在一群低阶武者手中的原因之一。
亡灵战争群侠金汉城ic90年,朗力博努斯
环太平洋联盟的二次内战有些像是一次内战的翻版,又有些不像。8月10日,政府军第一次进攻所罗门,孔猜与达图奥恩联袂出击,然而在阵前,装备了霸王的洛川一回合连劈孔猜24掌,将一个三阶武者生生打成肉末;米伦托尔斯泰则以惊天一箭击穿政府军战阵,达图奥恩惧不敢出。开战27秒,政府军溃退,远征军没有追击。8月12日,以伯加索斯二团和12支武装小队组成的轮替部队开赴所罗门,高端战力仅保留吕承渊和德尔利两人,战损严重的远征军终于得以撤回修整。
ic64年,8月,10日,科学之城,伊甸。
作为第二次遗民战争的策划者,亚瑟法诺尔出人意料地悠闲。构建联军的事情有全球人类同盟操作,确切一点说,是凌佟和托伦为了争夺联军主导权而毫不惜力地操作,整体战略亦如是。
更何况在法诺尔心里,失去了普罗迪埃塞尔的格林尼治早就输掉了这场战争,现在的种种作为,更像是一个小丑的垂死挣扎。
这是他一手操作的结果,是他苦心经营的回报,而这份回报,最终将化成深埋20年的惊天一击,所谓命运的戒律再也限制不住他了,他将踩着格林尼治的尸首踏出来,向世人宣告青卫时代的来临。
“你很悠闲。”没有脚步声,又是出现在背后,李大江总是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虽然除了巴别塔顶法诺尔也确实无处可去。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不该悠闲吗”法诺尔饶有趣味地回应。
“确实,只是几个电话,你就让毛利彻底失掉了主导权。”
“他们没有失掉主导权,只是他们还没能适应这个时代的变化,一个环太平洋联盟挡不住他们,甚至连扯一扯他们的后腿都做不到,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观望的合适理由,他们自己做出了选择。”
“一个军心不稳的假象让保守的华夏联盟不得擅动,一个周边不稳让年轻的毛利作壁上观,你总是在给人选择,但选项永远都是你给的。”即使戴着假面,还是能够听出李大江的赞叹。
“这就是青卫终将获胜的明证了,不是吗”法尔诺霍然起立,俯视着伊甸的大地,“伟大意志的理想即将实现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
“你还不满足”
“不是不满足,老朋友,只是有一个人已经失踪很久了,我有些不安。”法诺尔抑制不住地苦笑。
伊甸之外,白沙漫天。一个十余人的小队徒步行走在沙海之间,拉出细长的队列,刻印在沙地里的长串脚印是他们经过的唯一证据,而这证据,也会在一场沙暴后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