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表。
战后的世界必然是民主的。民主便表示其领袖不能只有功绩,还必须有喉舌,有团队,有一群最坚实的支持者。凌佟等人已经隐隐具备了整个系统,可法诺尔在宣传中却几乎是隐形的,其力、其智、其功绩至今不为普通民众所知,这是最大的障碍。
米罗甚至怀疑青卫这个团体隐在暗处的现状也是他的诸多谋划之一。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青卫早就获得了同盟和美洲全部的军权和政权,即便是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公众视野也不会引起任何反噬。
如今看来,法诺尔不打算改变,他们也不打算改变。民意可欺,他们决定走一条没有法诺尔本人支持的法诺尔之路,暨在富有民意支持的候选人当中选择合作者,接收他的系统,引导、夯实民众基础,并在恰当的时间一举反攻,通过大量的泄密和曝光把法诺尔强推到领袖位置。
托伦的系统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也是第一集团中最不得势的,正因如此,他成为最合适的人选。这也是米罗应邀来到香格里拉,向他和安木罗伸出橄榄枝的关键原因。
可谁能知道托伦居然会疯狂到这个地步,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讳把政争延伸到武力。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会引起青卫的分裂吗米罗绝不相信伊思是真心为托伦考量的,可伊思确实有恃无恐,因为米罗坐实不了对他的指控,也不能强制干预托伦集团的动作,确切地说,任何可能导致和托伦反目的动作都是米罗和他的盟友无法接受的。
这个结论让米罗丧气,昔日被他一言一行玩弄于股掌的年轻人恍惚之间居然成长到这一步。他把一切都剖白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偏偏拿他毫无办法,甚至连他的目的都看不真切。伊思是为了什么呢裹挟私怨的报复妄图削弱青卫,通过同盟的战败实现复国或是最不可能的,他真的打算用武力扭转托伦的不利局面,做一个彻头彻尾的从龙之臣
米罗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以至于连笑着迎上来的托伦和安木罗都没有发现。
“喜欢这场宴会吗”托伦从过往的侍者托盘上截下一杯酒递过去,“可惜这只是座破落园子,如果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就完美了。”
“已经很好了。”米罗适时收回思维,一脸苦笑,“我受宠若惊。”
“怎么不满意”托伦敏锐地察觉到米罗的苦涩。
“别误会,只是觉得这场宴会会不会太招摇”米罗打起精神,“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您现在并不在香格里拉。”
“你是说凌佟会借机攻击我”托伦一脸不屑,“他没有那么大胆子,而我也没有那么蠢,这些,包括议员,巨商,明星和各领域的大人物,他们都是我的铁杆支持者,我们是一体的。”
“那他们知道您刚刚策划了对胡洱先生的暗杀行动吗”
托伦的表情明显僵了下来。这个行动怎么可能让那些人知道更重要的,这个行动为什么米罗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托伦目光阴冷。
“您又忘了,我和伊思曾是好友。”米罗耸耸肩,故作轻松。
“瞧我这记性。”托伦毫无笑意地咧嘴,“那你告诉法诺尔大人了吗”
“这得看您了。”米罗捏着酒杯缓缓转圈。
“胡德先生和我说过,我们是互补的,是最佳的合作者。”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这是一次奇特的结盟,双方的目的不是合作,而是吞并。不仅是米罗想要接收托伦的系统,托伦也希望在青卫内部获得更广泛的支持,伊思为他分析过,他深信这是他现在最缺乏的东西。
“您觉得您会成功吗”
“你是说用几十个黑道好手去暗杀一个废物的计划我想他现在应该是具死尸了。”
托伦还待继续嘲讽,可他的副官却打断了他的表演。那个年轻人小跑着进到舞池,对着托伦的耳朵一阵轻语,米罗只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青。
洛园的后厢房,伊思胡德的住所。
伊思并没有去参加那个无聊的宴会,此刻的他正待在自己房间里,对面是一个全息的人影。
“事情办妥了”
“胡洱只会以为自己是侥幸躲过暗杀。”屏幕那头的声音沙哑而沉稳。
“可惜,为了不被怀疑,我只能把你一个人安排进暗杀队,其实这时候有几个变节的俘虏效果会更好。”伊思遗憾地摇头,他并不熟悉胡洱,偏偏一桩悬案对他正在做的事情而言帮助并不大。
“我在其中几个人身上加了料,如果他们的人够仔细,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伊思点点头。对面曾是格林尼治能力者以外最负盛名的杀手,如今他们走到一起,为了共同的理想努力:“你要尽快离开出云,别让任何人找到你。”
“还不是时候。”屏幕那头拒绝地干脆利落,“除非我确定那些加料被发现并理解了。”
“你留在那里会很危险。”伊思的措辞很小心,这些话不好说,很容易伤害同志的感情,“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被生擒,对我们而言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没人能生擒我。”全息屏幕一阵抖动,“时机一到我就会走。”
出云,岛政府门前的枪战已经平息,胡洱却没有像大部分高位者那样远离是非,他依旧坐在他的专车里,专车依旧停留在这片街区。
下午的枪战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卫士牺牲27人,出云方牺牲79人,受牵累的平民死伤近500,其中大半死亡,而袭击者付出了62条性命,没有活口,只是那个狙击手没能找到。
劫后余生的胡洱沉浸在疑惑和庆幸之间。那个狙击手的能力极强,胡洱的精锐卫士有19人都是死在他的枪下,假如不是恰好看到瞄准镜的反光,胡洱实在不敢奢望自己有能力在这样一个死神的注目下存活下来。
初步调查的结果已经排除了大部分嫌疑人。这些袭击者悍不畏死,但无论是计划还是战术都毫无可取之处,不像士兵也看不到组织性,这就基本排除了毛利和华夏的嫌疑;死者身上几乎没有能够表明身份的东西,说明策划者需要隐瞒身份,仅这一点又排除了拾荒者的可能。
gu903();那个想杀我的人到底在出云还是青卫呢胡洱的心里其实是倾向后者的,但真的会有人胆敢在法诺尔眼皮子底下把这场政治争夺上升到武力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