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阵营里,而是在那些分部。您自己就是环太平洋分部的领袖,应该知道这个情况。”伊思揉揉眉心,“没有下层青卫的支持,我们又怎么说得出顺应人心这样的话呢”
“为什么要杀米罗”胡洱继续追问。
“法诺尔大人的号召力比我们要大太多了,不杀了米罗,怎么让那些领袖们改弦更张您这可是明知故问啊。”伊思脸上爬满了戏谑。
“我只是想听听你怎么说而已。”胡洱驳斥地理直气壮。
“好吧。”伊思把最后一块饼干放在胡洱的餐盘里,拍拍手作举手投降状,“第三,凌佟阁下和托伦大人可以互换防区,南北共进。”
胡洱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大胆惊呆了,和前两条不同,第三条是彻底推翻了法诺尔的战略,说是谋反也不为过了。
“这和法诺尔大人的计划不符”胡洱忍不住喊了出来,瓜分研究所可行,杀米罗也不是太严重的问题,但是推翻法诺尔的计划,他根本不敢去想法诺尔的反应,更何况华夏和毛利并不是泥捏的,重拳出击可以保证胜果,一分为二,胜率必然下降,用一个势均力敌的计划去代替一个必胜的计划,胡洱第一次开始怀疑伊思的用心。
“法诺尔大人是什么职位呢”伊思不为所动,这副坦然的样子让胡洱又开始怀疑自己。
“当然是青卫机关长。”
“青卫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机关”伊思讪笑道,“这是全球人类同盟和反叛势力之间的战争,我只知道同盟总指挥室凌佟阁下。”
这是要彻底否定青卫的法统吗
胡洱感觉自己的血都要燃烧起来,他撑着矮几,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当然是让自己效忠的人成为唯一的领袖,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只是效忠的人不同而已。”茶又开了,伊思给自己续了一杯,这一次喝得很慢。
“按照你的想法,输了不论,如果赢了获利最大的依旧是凌佟大人”
“是啊,还是有输的机会的,不是吗只要凌佟阁下战败或者战死,托伦大人自然就是那个最尊贵的人了。”
“你觉得我们就这么蠢吗”
“当然不。”伊思放下茶杯,满脸庄重,“所有的圣徒都可以给你们,华夏分部我们也不会去游说,我们只要一个希望,哪怕这个希望有多渺茫。”
“如果我方不同意你的计划呢”胡洱咬牙切齿地问。
“开战”伊思紧紧盯着胡洱的眼睛,“既然连一丝机会都没有,托伦道格拉斯和他的扈从绝不为他人做嫁衣”
胡洱痛苦地闭上眼睛。片刻以后,他起身离开,伊思没有去送,他知道胡洱会把话带回去的,如果凌佟有野心,很快他就可以得到答复。
人事已尽,接下来只要听天命就好。
第217章私心和公义
ic65年8月6日,青卫有史以来第一次代表大会在伊甸结束。没有漫长的发言,没有无穷无尽地争论,多日不理世事的法诺尔用一场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命令发布取代了世人习惯的会议流程,也宣示了他无人可以取代的威严。
会议结束以后,代表们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伊甸,一刻也不愿意多待。15天以后,完成了手术的安木罗和朴天惠也是一样。
伊甸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一个懈怠的领袖,一个奔忙的护卫和一个疯狂的科学家,这就是全部。
然而威严不可取代,地位呢
圣徒计划的第二阶段至今没有启动,香格里拉的政治家族拒绝将驻军调派到伊甸,胡安纳波尔焦头烂额,短短半个月甚至发生了三起针对他的行事粗糙的刺杀。
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政治家族并不清楚圣徒计划,托伦道格拉斯没有刻意制造冲突,出身政治家族的第四集团军洞犀也没有透露分毫,那些贵人们只是单纯得不允许保护自己特权和财产的兵卒离岛,一个都不愿意。
调和阴阳是米罗的特长,这一次法诺尔依旧把协调的任务交给他,于是在8月26日,米罗时隔5个月后再次踏上这座曾经的权利中心。
这段时间米罗过得很忙碌。法诺尔明确表示青卫没有浮出水面的可能对保守势力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他们手中掌握的花名册曾是最大的权利保障,但经此一遭后却成了废纸一张。
人心惶惶,到达一定位置以后人就容易蜕化成权利野兽,那些分部领袖们也是一样,他们为这一场统一战争付出了太多东西,青春、情感甚至人性,所求的不过是权利而已。
米罗能够统御他们,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承诺了将建立一个以青卫为骨干的政党,再由这个政党领导未来大统一的人类社会。法诺尔做这个政党的领导人当然是最佳选择,可当法诺尔关死了他们获得权力的大门,谁是领袖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忠诚代替不了一切,甚至到了没有敌人的时候,它代替不了任何东西。
非洲、美洲和伊思走得很近,高加索和胡洱讯息不绝,华夏分部有些奇怪,明明已经和伊思暗地里结了同盟,可这段时间双方却断绝了交往,反而胡洱后来者居上,双方借着法诺尔在大会里说的那句“受总指挥部节制”连伪装都懒得做,往来电讯里直接用上了上下级称谓。
米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稳住了阵营内部的人心,和法诺尔的师徒关系在之中起了巨大作用,米罗知道代言人和狐假虎威之间的区别,如果再拿不出一点足以让众人满意的东西,总会分崩离析的。
这次香格里拉之行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贵人们已经让老师不耐烦了,或许自己可以把事情干得更漂亮些,让老师明白权利的重要性,只有依靠忠诚的青卫才能建立那个理想中的国度啊,老师,除了您,还有谁能获得我们毫无保留的忠诚呢
米罗在胡思乱想间上了接站的专车。5个月前,一辆同款的车把他送进了美丽的洛园,那是初春,也不知道剩下的园林如何。根据情报,伊思正在墨西哥城做客,托伦老老实实地留在万象,就在昨天,他还和安木罗一起观看了第四集团军的阅兵。
看来老师的会议还是起到效果了,至少托伦似乎安分了许多。
洛园,盛夏的暖风穿过亭台,浓厚的水汽给一切东西都罩上了一层细纱,色彩与色彩的界限变得不再分明,朦胧之间别有情趣。
托伦一如既往地欣赏不了这里的景色,不过看在荒僻的份上,风景差强人意也算是可以忍受。
伊思就在他身边坐着,不同于他那副袒胸露乳的样子,伊思的衣服从来一丝不苟,金发如瀑,仔细想来,似乎比他交好的那些女人还要在意形象。
“你不热吗”又把空调调低了2度,托伦依旧感到热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