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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好一会,运转功力才总算是缓了过来,然后他看向了肖阳。

让古月安没想到的是,肖阳本来应该疯了,可是他现在眼神居然恢复了清明,只是表情依然无比痛苦,他拿出了塞在肖阳嘴里的破布,看着他说:“你感觉怎么样”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肖阳的话语还是有些不流畅,眼神中的清明也是时有时无,但最后还是稳定住了。

这让古月安感觉到惊奇,他使用天绝地灭大搜魂手以来,被施术者无不是陷入疯狂,肖阳却最终可以返回清明,不过他想到在肖阳的记忆里看到的一些东西,猜测可能跟他练得某些武功有关。

他也不答肖阳的话,而是伸手将穿刺了他琵琶骨的两只铁钩用力拔了下来,然后站起身说:“你可以走了。”

“你不杀我”不仅是肖阳吃惊,风筝也感觉到吃惊,但风筝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她想看看古月安到底要做什么。

“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恒心,也许下一刻我就改主意了。”古月安说着退后了一步。

肖阳看着古月安好一会,最终无比艰难地爬起来,一步一晃地走出了兵房。

至于说他到了外面会不会死,古月安就不管了。

“你为什么放他走”风筝终于开口了。

“那你又为什么不让我杀越子离他们”古月安这时终于说起来了这件事,之前他并没有说,可并不代表他忘记了。

“因为他们的最终目标也是最终之地,有他们在,我们可以成功避开很多事,我们可以藏在最深处。”风筝沉默了一下,说。

“我的理由也是一样。”古月安顿了一下,“事实上,肖阳可能是我们这群人当中,对大陈最忠心的人,他想要保家卫国,他要除掉那个边人的神,不仅仅是为了升官发财,更是为了大陈的子民。”

其实,古月安看到的还有更多,肖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极具英雄气质的人,他有着绝大多数人没有的博爱精神,他从小就想要保护所有人,这是他习武的初衷,或者说武道之志。

说出来居然还有点让人感动。

“我不信。”风筝却说的很坚决。

古月安被噎了一下,随后道:“好吧,你有没有听过顾长安这个名字”

的确,他是有一点被感动,但这只是一半原因。

“长安顾家家主,你以前的老东家,对吧”风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一点点的奇怪。

但古月安没有太在意,他点了点头道:“是的,而肖阳,是顾长安的义兄。”

或者说,更直白一点,他喜欢顾长安。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一见面,他就要出枪威胁古月安的原因。

因为他觉得顾长安喜欢古月安。

肖阳喜欢顾长安。

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在他还没有成为一名边军的时候,他在长安,他家以前是燕南枪法世家,一手赤炎枪术威震燕南,可惜到他父亲那一辈家道中落,全家被仇人杀死,只有他一个逃了出来,去投奔了他父亲的世交,长安的顾如风,也就是顾长安的父亲。

他在顾如风手下成长为了一名杀手,和顾长安算是青梅竹马,他很喜欢顾长安,但他不喜欢做一名杀手,所以在十多岁就离开了长安投了边军,想要挣一番功名,然后回去风风光光地娶了顾长安。

可惜时移世易,他还没有挣够功名,顾家已经败落,要不是古月安横空出世,顾家也许已经亡了。

但其实顾家最艰难的时光,肖阳是出过手的,他曾经不顾军令,带着两百骑赤骑南下直奔长安要解顾家之围,可惜到的时候,古月安已经解决了一切。

古月安在肖阳的记忆里看着他在长安城外的秋雨里站了一夜,然后领兵回了边地,受了重罚,吃了一千鞭,在秋日里暴晒了七日。

所以古月安有点同情他。

他从军十数年,日日夜夜想着长安的幼时顾家小妹妹,可顾长安也许早就已经忘了这个哥哥。

痴情至此,也令人叹惋了。

怪不得李探花说他枪上有情。

“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多情之人。”风筝听完了一切,说道。

“只是妇人之仁罢了,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古月安听了摇了摇头。

“那你就追出去杀了他。”

“算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最终之夜

三天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太短,在这三天里,风筝又进一步出去打探了消息,证实了的确将有一场巨大的祭祀仪式将在最终之地举行,和肖阳说的没什么两样。

而在这三天里,古鲁莫丹也是全城戒严,因为发生了劫囚事件,更因为最终仪式将要开始了,但前线战事吃紧,边人已经无暇派出更多人来保卫神庭,只能靠着古鲁莫丹现有的人力了。

三天过去,越子离他们并没有再动手,显然是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肖阳的死讯没有传出,倒是有消息说有人硬闯了城东的兵器库,抢走了一把长枪,想来可能是肖阳。

然后就没的事了。久看中文

三天已过,最终仪式就要到来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一天。

边人,古月安和风筝,越子离他们,还有肖阳。

四方人马,乱局一旦爆发,似乎会很有意思。

古月安和风筝算是最隐蔽的一方人马,因为除了肖阳,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而从肖阳抢枪的行动来看,他依旧是一个人,并没有和越子离他们汇合。

越子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觉得极度疑惑。

因为劫囚的时候,古月安动用的是穆人往,那不仅不会暴露他们,还会让越子离感觉到极度的疑惑,他恐怕是做梦都想不到,穆人往会成为古月安的傀儡打手,他只会百思不得其解。

而越子离此刻也的确是在百思不得其解,他已经通过白玉京秘密联系手段,尝试过联系穆人往了。

如果穆人往在城里,必然可以找到他。

但是到现在为之,依旧是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信。

他不明白,为什么穆人往要救肖阳,救了以后又消失了。

“吱嘎”一声,门开了,又立刻关上。

屋子里的油灯正在散发出一股浓郁难闻的臭味,这是一间在古鲁莫丹还算是不错的屋子了,原来的主人是一位古鲁莫丹的祭司,被他们控制住以后,就一直留在屋子里称病不出,为他们打掩护。

此刻那名衣衫褴褛的边人祭司正五体投地地跪伏在地上,朝着最终之地的方向在祷告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让这间本就逼仄的屋子更显得诡异难当。

进屋的人是拓跋燕之,他是越子离他们几个人里唯一一个精通边语的人,这几日都是由他在外面充当边人祭司的随从打探消息。

一看到他进来,其他人都是直起了身子看向他。

“怎么样”越子离开口,他算是这群人里临时的头领了,事实上也一直都是。

拓跋燕之摇了摇头,表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走进屋子坐下了才说道:“明天早上一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就要前往最终之地举行最终仪式,我总算是争取到了四个名额可以作为随从进入最终之地。”

这些天除了打探消息,拓跋燕之主要在做的就是这件事,取得可以进入最终之地的身份。

gu903();其他几人闻言都是稍微露出了一点喜色,但总体来说,还是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