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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ababab“这是一个局。”陈小桐说。

abababab“我知道。”古月安点头,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局,一个无比凶险的局,陈小桔和他都以为除了听潮客以外,别的吸血妖都还没有来,但其实,他们已经来了,而且来的,这么快,这么的狠。

abababab简直正中了古月安的心脏。

abababab顾长安。

abababab顾长安。

abababab顾长安对于古月安来说,当然很重要。

abababab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

abababab而谢雨留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人里,最清楚的那几个之一。

abababab“可你还是要去。”陈小桐又说。

abababab古月安只是点头。

abababab“真羡慕她。”陈小桐说,这句话说的很低,好像只有她自己听到了。

abababab但其实古月安也听到了,可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abababab陈小桐当天晚上走了,和大陈军一起。

abababab古月安在观海台上枯坐了一夜。

abababab第二天,顾长安被擒,长安城沦陷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

abababab自称鬼王的吸血妖给古月安下达了最后通牒,限古月安五天之内,一人前往长安,否则留给他的,将只有顾长安的尸体。

abababab一时间天下哗然,没有人能想到,形势的变幻居然如此之快,明明才刚刚杀死了从大海上来的听潮客,天下看起来要趋于稳定了,结果还没有过两天,古家军的核心领袖顾长安居然被擒了。

abababab最最关键的是,抓住了顾长安,就等于是抓住了古月安的心。

abababab这一点,没人不知道。

abababab古月安不得不去长安,孤身一人,这是他没得选的事情。

abababab局势一变,很多事情就变得很微妙了。

abababab首先是,本来应该尽快撤出交州,前往东部沿海各地的大陈军,有些暧昧地放缓了行军速度,行军方向也好像不是朝着江州去了,反而更像是要去荆州。

abababab这个意图其实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abababab但古月安却已经没有时间去管他们了。

abababab他只是嘱咐李小染他们尽快撤到益州,就不得不启程了。

abababab可是问题仍然有些严峻。

abababab古家军南征的军队,大部分的补给虽然都来自于之前古月安的强抢,可这些时日,也差不多消耗了一半了,之后的补给,只能依靠雍州了。

abababab因为交州是一片废墟,益州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现在顾长安被擒,长安陷落,雍州一定一片大乱,后勤也肯定难以跟上了。

abababab不过古月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都是军政上的问题,对于这些问题,他从来都不拿手,更何况他的心中此刻也全都是顾长安。

abababab一天不把顾长安救出来,其他的东西,其实都没什么意义。

abababab当天晚上,古月安就离开观海城了。

abababab离开前,他除了和李小染他们又交代了一番,嘱咐他们在他救出顾长安以前,一切都以拖住为第一要务,然后他又去见了绾绾。

abababab绾绾此时因为轮回的进化,已经彻底可以算是脱离了古月安,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的存在,现在整个交州,可以说,都是她一个人在主持。

abababab当然,还有一只黑猫阿锦。

abababab见到古月安,绾绾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想了想说:“我们还是陪着你一起去吧,此去凶险,交州又是完全的不毛之地,哪怕给了陈嘲风,也无所谓。”

abababab古月安却是摇头:“正是因为此去凶险,我才必须让你留下来,如果这一次我出了事,我总得给小染他们留一条后路,毕竟,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时候了。”

abababab虽然古月安对于整支古家军的归属感不是特别强,但到底,不可能说什么也不去管的。

abababab更何况,李小染在啊。

abababab“我走了。”古月安和绾绾道别。

abababab黑猫阿锦很有些不舍地走过来,扯着古月安喵喵地叫着。

abababab古月安把她抱起来,轻轻摸了摸她,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他说着,把猫递给了绾绾。

abababab绾绾抱着猫目送古月安,说:“早去早回。”

abababab“怎么忽然之间,好像对我又很有信心了”古月安笑着问

abababab“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其他人也绝对不可能了,所以,你一定会成功的。”

abababab古月安举起手挥了挥,没有回头。

abababab三天之后,有一叶孤舟,出现在了,湍急无比的,渭水之上。

第三百十二章经年

渭水之上。

一叶孤舟独行。

水流湍急,孤舟却行的不疾不徐,平稳到了极点。

又是夜了,这个夜晚有细雨飘落。

又是江湖夜雨的时刻。

船舱里在煮着一壶酒,古月安听着细雨打在船篷上的声音,想起的却是十多年前的往事。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可能是真的未老先衰了吧,因为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一个人如果总是回忆过去,那么这个人就是老了。

古月安不经意地捻起鬓边的白发,却又觉得自己好像不知老之将至。

这十多年来,好像是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是,也就那样了。

他想起当初彭城外的大江上的厮杀,夜雨急,秋风寒,一人一刀,战遍八方,仿佛就在昨日。

他又想起长安城的雨夜,雨中厮杀,仿佛永远看不见太阳的刀手人生。

那时,就是孤独与寂寞为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