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给80贯啊”这个人念叨了半天,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最后只能点头,“成了,俺答应了,可是你要先付一半的钱,俺,俺不是信不着你,是,是俺没钱买粮食请人。”
许杰想了半天,“可以,不过我要尽快见到酒,一个月之内,给我送100坛过来。”
打发走了泥腿子,许杰简直要笑疯了
这酒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瑶池琼浆,可是够冲,够烈关键还够便宜,契丹的牧民汉子没人能拒绝
再说了瑶池琼浆有多少人见过,完全可以拿这个酒冒充。
80贯一坛子,到时候卖个几百贯,赚个几倍的差价,就像喝凉水一样,爽,太爽了生意一下子起死回生了
许杰兴奋地喝了个酩酊大醉,和他一样大醉的还有吴大叔就是他扮演的卖酒的汉子
“四哥,你知道不,当他说出50贯一坛子的时候,我差点就点头了那个辽人简直傻透了,他还给加到了80贯,他哪知道啊,咱们一坛子酒,也就是800文的成本。卖了80贯,这,这是多少倍啊,我都算不过来了”
吴大叔摆弄着几根粗糙的指头,笑得合不拢嘴。
醉翁欧阳修坐在书房里,同样感慨无限,王宁安就站在他的对面。老欧阳感慨道:“真是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把真东西当成假的卖”
王宁安道:“可是假货卖出了真货四倍的价钱,神奇吧”
“小奸商”欧阳修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第71章杨九妹
拉赵祯帮忙,当然要分给宫里一份,按照王宁安的设想,五成利润交给皇帝,三成给包黑子,能得到两成,他已经很满足了。倒是赵祯心有不忍,他不过是动动嘴,什么都没干,就拿了一半的利润,实在是不厚道。
而且王家拿了钱,也不是自己花,野狼谷的马场已经有好几百匹马了,还有一大堆的马怀了小宝宝,王家的压力不小。
赵祯是个仁慈的皇帝,甚至有些时候仁慈得过分。他只要了三成,将两成利润退给了王家,责令他们用来养马酿酒。
别看只拿了三成,也不是一笔小钱。
每年500坛瑶池琼浆,户部订的买扑低价是100贯一坛,可是看市面上的热度,还有各大家族的疯狂劲儿,1000贯都挡不住。
算起来几十万贯,甚至上百万贯的收入,三成就是二三十万贯,还不包括向辽国走私,那才是真正的大头儿。
一下子多了一笔飞来横财,赵祯能不高兴吗
自然也就对王家另眼相看,别看王良璟只是一个都头,随时都能一飞冲天。此刻的王家就像是春天投入地里的种子,阳光有了,雨露也下来了,就等着时间一到,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一个月的功夫,吴大叔把第一批100坛酒送给了许杰。
这一百坛酒成色比起瑶池琼浆差很多,可度数一点不差,甚至更冲,道理也很简单,王宁安只是把本应该重新蒸馏的酒头儿放进了二锅头里,就让许杰乐颠颠以80贯1坛的高价,全部吃下。
瞬间,王家手上就多了8000贯
“蛮子就是蛮子,真是笨死了”欧阳发充满鄙夷道。
王宁安呵呵一笑,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欧阳发很生气,给了他一个白眼,“奸商”
“丫丫的”
王宁安暴跳如雷,“我可告诉你,这招不是我独创的,你爹就经常用。”
“王二郎,你胡说什么”欧阳修吹胡子瞪眼。
“我可没胡说,醉翁,假如你得到了一对唐代的瓷瓶,其中一只完好无损,另一只稍微有些磕碰儿,怎么才能卖出最好的价钱”
欧阳发转了转小眼珠,立马说道:“把坏的砸了呗光卖好的,爹,我说的对吧”
欧阳修哈哈一笑,“发儿,你恰恰说反了,应该把好的砸了,留下坏的。”
“那为什么”
欧阳发不解。
欧阳修笑着走到了窗前,指了指外面的弯月,含笑道:“自古以来,写月的诗词,浩如烟海,提到太阳的却少之又少,即便提到,也是单调乏味得很,发儿,你知道原因吗”
“孩儿不知。”
“月阴晴不定,圆缺变化,自然让人生出无数联想,而太阳永远都是红彤彤的,圆溜溜的,没有变化,也就没了想象。这古董和日月一样,太完好的东西,反而失去了遐想的空间,满满登登的,就,就像是胃里塞满了东西,再多的美食也装不进去了。厌了,倦了,哪里还会引人出高价啊”
欧阳修感叹着,突然自嘲一笑,“老夫真是糊涂了,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想不明白,也难怪庆历新政虎头蛇尾,老夫是把书读傻了”
老夫子感叹半天,还想要找王宁安聊聊心得体会,那小子却已经不见了。
王宁安很忙,酒水的生意终于做了起来,王家的收入一下子暴增无数倍,而且随着大量的荒地被开垦出来,种植高粱,王家的佃户也多了起来。
有了钱,有了人,扩充部曲,严格训练,就成了必然。
王宁安是不愿意吃苦练武的,可架不住王宁泽都跟着练,再说了强身健体也没坏处。王宁安只好咬着牙,天不亮就跟着大家伙绕着村子奔跑,增强体质。
到了下午,老爹还会把他叫过去,专门教给他剑法。练得不好,不给晚饭吃。王宁安觉得老爹是报复,是想借着练武重塑父纲,找回为数不多的父亲尊严
奈何老爹的阴谋诡计,竟然得到了老娘,还有两个小坏蛋的极力支持王宁安只好认命,天气越来越热,百十号汉子跑得满身是汗,脱去了上身的短打,露出发达结实的腱子肉,汗津津的,在朝阳的照射下,反射着金色的光彩。
每到这个时候,村子的百姓都要伸出大拇指,由衷赞叹一句:真是好汉子
“不就是精壮一点,乡下人真没见识”杨怀玉不屑道:“这样的,我一个能打十,二十个”
“吹牛”在杨怀玉的对面,有个十六七的小丫头,她撇着小嘴,不屑道:“你连我都打不过,不信咱们比比就让姑太作证。”
小丫头说着,看向了坐在中间的老妪,她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可是腰板笔直,目光锐利,两个小辈争吵,她丝毫没有在意,反而缓缓道:“村子里的百姓说,他们每天都练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杨怀玉依旧不屑。
老妪突然脸色一变,怒斥道:“亏你还是杨家子弟,我问你,杨家的部曲几天练一次”
“三,三天。”杨怀玉嗫嚅道。
“你还知道”老妪不客气道:“每天一练,不光要有毅力,还要有财力要吃肉,要药水浸泡手脚,不然练不了一个月,人就废了。他们已经练了三四个月了”
“姑太,很了不得吗”小丫头战战兢兢问道。
老妪深吸口气,“当年父亲战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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