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叔怒了,而且还是怒不可遏。
“查,一查到底,朕要亲自查”
说话之间,已经有人把苗贵妃押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纤细玲珑,面庞红润细腻,五官精致,几乎无可挑剔。
可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子,居然有一颗蛇蝎心肠,当真是可恶透顶
“苗贵妃,你很好”
赵祯笑了,可是笑得格外狰狞
“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苗贵妃瘫在地上,痛哭流涕。
“圣人,臣妾绝没有要害皇后娘娘,臣妾愿意对天发誓。”
“还敢说没有”
赵祯气得抓狂,就要动手打人,王宁安急忙道:“陛下,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真相,容臣问几句。”
“嗯。”
王宁安问道:“苗贵妃,你宫中的相思梅,配合紫苏熟水,会致人死地,此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
“那你的相思梅的方子,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皇后宫里”
“什么”王宁安眉头一皱,“苗贵妃,你可知道诬陷皇后,是什么罪过吗”
“我,我知道可是这个方子的确是皇后宫中秀兰给我的,在去年的时候,我喜欢吃酸的,恰巧秀兰到我的宫中,攀谈了几句,她就把一个方子送给了我。我按照她的方子做了一些相思梅,的确味道独特,每天睡前吃几粒,睡得香甜,饭前吃,还能开胃健脾臣妾实在是不知道,相思梅居然能让人中毒,臣妾冤枉啊”
苗贵妃匍匐在地上,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日月无光。
问到了这里,大家的脸色都是一变。
千头万绪,居然都落到了一个宫女身上。
看起来是要会一会这个秀兰了
“把人带来”
不多时,有人押着一个四十左右的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个女人眉头立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她进来的时候,斜了一眼曹佾,便狠狠啐了一口。
“没用的货儿,你们曹家都是没胆子的饭桶,你怎么不造反不带着人辅佐你外甥登基啊你个没用的废物”
曹佾气得嘴唇铁青,王宁安看了看,便开口道:“宫女秀兰,你给了苗贵妃相思梅的方子,又给了陛下身边小太监紫苏熟水的方子,这两个方子合在一起,就能致人死命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
“你这么干,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刺杀狗皇帝为了让他们曹家的外甥登基啊”秀兰疯狂大笑,“陛下,你还不知道吧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蛇蝎妇人,为了让她儿子早点继承皇位,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第614章真相渐明
“胡说”
曹佾被吓得脸都白了,声音颤抖,弄来弄去,怎么都落到了曹家的头上,天可怜见,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曹佾忍不住怒吼道:“圣人待我们曹家天高地厚,谁都会造反,我们曹家绝对不会造反绝对不会”
说完,曹佾痛哭流涕,匍匐在赵祯的面前。
“陛下,臣家中居然出此恶妇,恳请陛下,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赵祯摆了摆手,让曹佾先退到一边。
赵祯哼了一声,“朕还没有糊涂到被一个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秀兰,朕记得不错,皇后待你天高地厚,几十年,你们情同姐妹,情深意切,你就忍心陷害她吗”
“情同姐妹算什么同床共枕的夫妻不也是一样动刀子吗”秀兰冷笑道:“奴婢一个要死的人,何必替他们曹家瞒着都是曹皇后的意思,她自己安排的,想要牵连上苗贵妃,把她害死了,也就没人和她的儿子抢夺皇位了。”
这个秀兰一开口,也把王宁安吓了一跳,心说难道曹皇后真的不单纯可又听了几句,王宁安微微一笑。
“秀兰,你所言不过是胡乱攀扯,想要拖人下水,只是以陛下之睿智,断然不会被你欺骗纵使你说的正确,又如何解释,曹皇后会中毒你根本是信口雌黄,混淆视听”王宁安冷笑道:“就算你不说实话,也有办法。”
“陛下,臣以为应当立刻安排人手,去彻查秀兰的所有亲近人员,必能找出真相,查出这个恶妇陷害皇后,陷害陛下的原因”
赵祯当然不会被秀兰几句话,就弄得怀疑自己的妻子,查,一定要查
正在这时候,有人搀扶着曹皇后,从后面缓缓走出来。
对于一个中了剧毒,刚刚醒来的人来说,每一步都很困难,面前走过来,曹皇后的额头满是汗珠。
但她毕竟是江门出身,十分顽强,咬牙撑着。
“秀兰,你就这么恨本宫,恨曹家,想要置本宫于死地吗”曹皇后咳嗽着说道。
秀兰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皇后娘娘,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没有陷害任何人更何况你也不用装好人,本来你就是蛇蝎心肠,阴险毒辣,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秀兰尖利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
“是为了香兰吧”
曹皇后幽幽说出了一个名字,秀兰突然如遭雷击,哑口无言。
曹皇后摇了摇头,泪水顺着眼圈流了下来,“我早该想到的,当年你们那么好,她死了,你又如何能甘心”
赵祯一晃神,“梓童,这个香兰是谁”
“是臣妾的妹妹”
见赵祯还不明白,曹皇后低垂着脖颈,解释道:“她有个女儿,叫高滔滔,是赵宗实的妻子”
轰
一声雷霆,炸开了迷雾,真相终于明朗了。
王宁安和汝南王府爆发了一系列的冲突,从铜价之争,到无忧洞,再到铅管之毒,汝南王府,被王宁安彻底搞垮。
随着汝南王府倒台,赵宗实的妻子高滔滔也死了,不光高滔滔死了,他爹,他兄弟高士林,都因为雇佣无忧洞,刺杀王家人而丢了性命
高滔滔的母亲是曹佾的二姐,曹皇后的妹妹。
当初这位曹夫人也是希望曹佾出面,帮忙周旋,劝王宁安放手。
结果曹家权衡利弊,觉得二小姐和汝南王府走得太近了,根本不符合曹家的利益,结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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