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的狼群没什么区别
“你们好大的狗胆”
耶律乙辛暴怒,没了战马,还怎么去漠北
他拼命抽打士兵,可是士兵却根本不听,惹急了他们抽出了腰刀,凶恶的目光盯着耶律乙辛不要怀疑,下一秒他们就敢动手,把他宰了烤着吃
都到了这时候,还去什么漠北,再来一场雪,大家都要死光光了
“唉”
耶律乙辛气得顿足捶胸,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能跑到耶律洪基的帐篷,请示皇帝陛下。
而此刻的耶律洪基,一下子变成了小老头,笔直的脊背佝偻,他默默握住了佩刀只要抽出来,在脖子上轻轻划过,就没什么痛苦,不用承受折磨了,他杀过很多人,不难,真的不难
唰
刀抽出来,缓缓举起,冰冷的刀锋,映着耶律洪基的面孔。
下一秒,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了闭眼,举刀锋利的刀刃贴到了脖子,在一刹那,耶律洪基仿佛触电似的,当啷一声,佩刀落地
“陛下”
耶律乙辛发疯跑过来,急忙保住了耶律洪基,大声哭道:“陛下,陛下千万不能想不开啊汉人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陛下可不能走啊”
耶律洪基痛苦闭上了眼睛,他到底比不上契丹的先人,既没有征战天下的雄才大略,也没有断然一死的英雄气概,只能苟延残喘而已
“放手吧,我们去云州”
说完这话,耶律洪基已经像是抽光了精气神的行尸走肉,耶律乙辛要用力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当耶律洪基再度出现在云州之外,一切都晚了。
大宋的人马已经从四面八方,将云州围困。
从后方又调来5万边军,配合3万禁军,500门火炮,轮番轰击城墙,云州摇摇欲坠
耶律洪基见云州进不去,只得转身逃跑。但是他已经跑不了了,从野狐岭方向,章楶率领着大军,还有从云内州方向,狄谘的人马,以及收编的蛮族,还有契丹各部,将耶律洪基死死围困,让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完了,全都完了”
外面的大军没有攻击,而只是把他们围在中间,耶律洪基明白,对方是在等待,等着他做出决定
“我愧对契丹先祖,列祖列宗啊孩儿不孝啊”
他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嚎啕痛哭。
等哭够了,耶律洪基缓缓起身,只说了一句话。
“举白旗,投降”
“哈哈哈,耶律洪基,朕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孬种废物”赵曙笑得格外开心。
王宁安也露出淡淡笑容,耶律洪基降了,曾经让大宋最忌惮的对手彻底臣服这个滋味,简直比杀了耶律洪基来的还要痛快
“让他报门而入”王宁安吩咐道。
果然,耶律洪基踏入大宋的营地,每走一步,就要高呼“罪人耶律洪基求见”
他每一次这么喊,就会引来宋军的疯狂大笑,指指点点,就像是猴子一般还有那些往日依附契丹的各族部落,见到契丹皇帝如此狼狈,无不震惊,继而大声叫好。草原只崇拜强者,而这一刻,最强的是大宋
荣耀属于大宋
耶律洪基清楚听到了周围的欢呼嘲讽,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火烤的大虾每一步都是煎熬,身体折磨,自尊荡然无存。
冷汗顺着鬓角流淌下来,越是接近御帐,他的腰就越弯,冷汗就越多。
衣服都被湿透了,他的拳头一次次握紧,又一次次松开,终于,到了位置,耶律洪基挺直胸膛,张了半天嘴,那句话就堵在喉咙里,始终说不出来。
更缺德的是大帐里面的君臣,赵曙搬来了一副象棋,跟王宁安下了起来,有火炉,有茶水,还有点心。
“师父,你说他能撑多久”
“陛下,那不如打个赌吧,我猜撑不到一局棋”
“那好,咱们就拭目以待。”说着,他们两个竟然真的车马炮走了起来,旁边的侍卫都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可真行
一局棋刚下了一半,突然有声音传来。
“罪人耶律,洪基向大宋皇帝请罪,降臣求见大宋皇帝”
喊完之后,耶律洪基双腿发软,直接匍匐在地上,在后面的人看来,就是向大宋下跪
契丹皇帝跪了
他跪下了
耶律乙辛,还有其他的臣子,也都跟着下跪。
大宋的士兵目睹,好多人激动地热泪盈眶,疯狂欢呼,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师父就是厉害,耶律洪基也太废物了”
王宁安含笑,“陛下稍安勿躁,臣出去一下。”
御帐门撩起,王宁安从里面走了出来。
“耶律洪基,你先起来,在面君请罪之前,本王要带你看一个人”
说着,王宁安在前面走,士兵左右跟随,押着耶律洪基,还有其他的大臣,他们出了军营,直接来到了云州城下。
“炮兵停下来。”
王宁安让人把耶律洪基带到了一个土丘上面
他直了支持城头,耶律洪基举目茫然看去,契丹大旗依旧飞扬,只是残破不堪,和云州的城墙一样,只是城内还是契丹兵驻守,他们再坚持着断后任务
耶律洪基的老脸突然变成了紫红色,激动之下,一阵阵咳嗽,把肺都要咳出来。
可是王宁安却不想轻饶了他
“就请你劝说还在负隅顽抗之人吧”
“让我劝说”耶律洪基更加为难,他手足颤抖,不知如何是好,过了许久之后,他承受不住压力,只能点头,有侍卫送来了一个铁皮大喇叭。
“城,城上的士兵听着,朕,朕已经投降你们,你们放下武器吧”
声音比哭还难听,简直跟打嘴巴子没什么区别,耶律洪基都被打懵了,士兵还未投降,天子却投降了,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