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康华打完电话之后,晁政委问道:“怎么样”
李康华说道:“有门儿上级说让我们先去奥门,找特区政府联系,通过葡牙领事馆联络到欧萌政府的支持。这样一来,就不会发生干涉他国内政的困扰。毕竟东地文当初建国,也是得到葡牙政府和奥洲政府大力支持的我们只要不坚持维稳,只负责疏散人员,应该还是可行。”
“但是英和羙国那边”晁政委依然有些担心。
英最近和中国大陆靠得比较近,而且正在闹腾褪盟的事情,和欧萌各成员国关系搞得很僵。羙国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利用东萌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个时候李康华让内地船厂和东地文做生意也就罢了,如今却联络葡牙疏散当地华人,即拆羙国人的台,又得罪英人,这对外交形势大大不利。
毕竟李康华是一个非常有正治前途的人,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影响,那可是毁了他一生,更有可能牵连到一大片人。
“管他什么英人羙国人,现在救人要紧南洋的华人是我们同胞,我们不管谁管”李康华已经系上了领带,用手摸了摸裤兜,又找到了手机。边擦鞋子,边说道:“晁政委,明天的长委会麻烦您和周市长说一下,我请个假去奥门一趟。要是因为老羙和英对组织上有意见,那就枪毙我好了。”
“啊”
晁政委还在发愣,李康华已经打开办公室的门,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慌得他的秘书连忙从旁边的办公室里追了出来:“康华书记,你这么急去哪儿”
“去哪儿我说是上厕所你信吗”
不多时,李康华的声音渐远。刑厅长也慢慢站了起来,之后忍不住讪笑了一声。晁政委望了他一眼,说道:“怎么,老刑同志,又坐不住了”
“瞧您,说话怎么老带刺儿呢。”刑厅长打了个哈哈,之后也和晁政委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诸位,因为南洋一带局势不稳定,所以从今天开始集团放假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时间,是带薪假期,工资照发,大家可以去奥洲或者其他地方旅行,差旅费由集团负责。员工们随时保持联系,之后通知回总部集合。若是有找到其他工作的朋友,集团也会按照合同发放谴散费。”
一周后,九月十八日,西地文已经如期发生了暴乱,濒临东地文的潘特马卡萨。喻倾城和高管们代表集团当机立断,作出了回避的措施,开始疏导谴散员工。
在这之前,远洋在外的货轮也全部都没有回港,企业的资金,有价证券也封存进了瑞士和葡牙的银行帐户。至于那些不可能搬走的设施,喻倾城也懒得去管了,暴乱中不可能做到零损失。最为可惜的,是渔场和农园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收获的果实。
而华进出走的方式,也不再是乘坐游轮,而是直接从东地文首府地力乘坐飞机,去往世界各地。除了集团的人,当地的不少华人也由华进帮助远行避难。凤凰电视也随时做着相关报导,边播放葡方和奥方的人道主义行为,边谴责印亚正府的失职。
这一回的南洋暴动,中国大陆也伸出了援手。驻东地文的中国大使馆积极配合当地政府去往西地文,搜救受难华人群众撤离。
之后,这些当地华人有的去了陈氏东欣所在的台弯,新坡,有的去了沙氏集团所在的欧羙,奥洲等地。有的直接通过东地文政府,回了大陆避难。毕竟东地文以前是葡牙的殖民地,之后又由葡方扶持独立,这在东盟各国中也是个特例。
葡牙在中国奥门设有领事馆,经营港口,因此东地文其实和中国大陆来往也非常之方便。
这次暴乱,终究不会像以前那样任人宰割。
不过喻倾城这次却并没有回中国,也没有和大家一起去其他港口。而是带了向岑,和朴惠莹,郑社长他们组成的翰国团队一起飞向了首尔。这次她能够大难不死,朴惠莹可是在最为危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因此这次正好趁着度假,要还对方这个天大人情。
“倾城,这次回翰国你大可放心。翰国是我们的地盘,而且绝对不可能像南洋那样发生暴动的。只要斩杀几个背叛我的重要首脑,我就能够重新掌控局面。”一下飞机,朴惠莹就和喻倾城说了这次回翰国的计划。以喻倾城身单力薄的势力,和印亚政府对抗发动暴乱明显力不从心。
但扶保一个政府集团夺回局面,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这个当然。朴女士帮了我这样大的忙,于情于理我都会帮你一把。我只是希望果真能够重新掌控翰国的局面,我们的友谊不会因此而终止。”喻倾城抬头望了一眼首尔的天空,好像又看到了半年前和朴惠莹初次相见的场景。喻倾城不是政客,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武术家,她不希望因为国家的恩怨反目成仇。
三国和水浒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阶级的不同。三国的兄弟最后都成了仇人,而水浒往往能够不打不相识,成为朋友。作为一个性情中人,喻倾城最期望看到的,是天下大同,可以有国,有家,但不要有纷争。
朴惠莹笑了笑,这时一边的郑社长说道:“这一点,李社长大可以放心。朴女士就算夺回了权力,也不可能再当上国家议员,只会在背后操控一些事情。算起来,我们都是暗势力的人,这样的情况下不会过于被国家机构束缚。李社长也是在政府机构工作过的,应该了解职务行为和意识行为的区别。”
“职务行为,意识行为”喻倾城听了这话,似乎也感应到了许多的事情。
人的行为,一种是被指使的,一种是自然发生的,二者性质截然不同。喻倾城以前就体会到被束缚的感觉,想必朴惠莹也是如此,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历史上许多的英雄人物,都是被阻碍了自己的意识,或为国家,或为大义而扭曲了。唯独喻倾城这个人,自我意识太强,不甘愿被扭曲。
“组织上当初培养我,可能寄希望我能够树立一个正面的形象,但是他们却忘了我也是个人,有思想,有感情,更有自己的意识。而且组织上也不知道我做过性别矫正手术,结果这一下把他们的脸丢光了,恐怕不少人都巴不得我真的死了。”喻倾城倒是知道,组织上真心希望她像大川直也一样,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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