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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陈谋去医院见刚生了娃的陈绵绵。
就在前一天,陈绵绵诞下了一对双胞胎,陈谋终于当上了舅舅。
这五年之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不过原飞槐的身体伤了元气,虽然力气依旧是有的,可却越发的不喜欢动弹。
陈谋有些担心,但并没有讲这些话说出口,他总觉的,不说他还可以骗骗他自己,若是说了,那就只有面对残酷的事实了。
十一月份的天气,刚刚转凉,原飞槐就穿上了厚厚的外套,他跟在手里提着个果篮的陈谋身后,脸色依旧苍白。
陈谋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和原飞槐说话,他道:“没想到这次绵绵生了个双胞胎……”
原飞槐道:“对啊,你是不是要给双份的份子钱了?”
陈谋笑了笑,他道:“嗯,我要努力赚钱了。”
这几年来,陈谋一直不准原飞槐做太累的工作,但他也没有限制原飞槐的外出。毕竟人这种群居动物,在家里待得久了,反而越发的没精神。
原飞槐和他们两个最初的选择那样,开了个乐器店,只不过这次他开的乐器店不是为了赚钱,而是纯粹是爱好。
店里的装潢是原飞槐亲自设计的,里面收集了许许多多曾经原飞槐只能在杂志和电视上看看的名贵乐器。不过虽然投入了大巴的资金,他却也没把心思放在经营上面,完全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陈谋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自己会养不好原飞槐,但他很快的发现,原飞槐根本不需要他养——他爱人的名下,不知不觉的就多了数个大型公司的股份,还有陈谋至今也没算清楚的房产数量。
陈谋知道这些事情后,就把他要养原飞槐的豪言壮语咽进了喉咙,原飞槐倒是看出了陈谋的所想,他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怎么,这就没自信了?”
陈谋自是不会服软,他道:“没自信?我会没自信?!”话虽如此,他倒是真的没什么自信,在床上打不过原飞槐,连工资也比他赚的少,想到这里,陈谋心下有些戚戚。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就走到了陈绵绵所在的产房,陈谋推门进去,便看见陈绵绵的丈夫正在为她削平果,陈绵绵手里拿着遥控器,正百般无聊的按着。
陈谋进门后道:“绵绵。”
陈绵绵见陈谋来了,急忙坐直了身子,撒娇道:“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你妹妹我都要被欺负死了!”
陈谋眉头一挑,道:“谁敢欺负你?”他说着,眼神便放到了陈绵绵的丈夫身上。
陈绵绵的丈夫感受到了陈谋不善的眼神,他苦笑道:“哥,我哪敢欺负陈绵绵啊。”
其实陈谋也相信他不敢,但他就是看眼前这人不顺眼,所以才故意说了这话。
陈绵绵瞪了自己男人一眼,嘟嘟囔囔的抱怨说她的丈夫老是让她喝各种乱七八糟的汤,喝的她都要吐了。
陈谋道:“陈绵绵,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人把汤端到我的面前,我肯定咕咚咕咚全喝了!”
本来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的原飞槐听到陈谋这话,反问了句:“真的?”
陈谋道:“必须是真的!”
原飞槐道:“哦……这样啊,那那次生病死活不肯喝鸡汤,最后还被我捏着鼻子灌进去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陈谋:“……反正不叫陈谋!”他死都不会承认的。
不过陈谋虽然不认,在场的人心中却有了共识,陈绵绵哈哈大笑起来,她道:“飞槐哥,还就只有你能治住我哥了!”这几年间,陈谋和原飞槐再也没有打过架,甚至于很少吵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两人深知在一起是不易之事,所以平日间相处有了矛盾,都十分愿意迁就对方。
爱情这种事,不就在不断融合的过程里,为对方改变么。
陈绵绵打趣完,却有些担忧道:“飞槐哥,你做了身体检查没有,怎么看你脸色那么难看。”
原飞槐轻轻的说了声:“做了,医生说很好,别担心了。”
陈谋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他一直很担心这件事,几乎每隔半年,他就要把原飞槐拉到医院做个全身的检查,原飞槐开始不愿意,后来为了让他放心,也就做了。可检查虽然是做了,报告也显示没什么问题,但原飞槐的脸上却是越来越差,特别是到了冬天,天气一冷下来,就几乎是白的发青,连皮肤下的血管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