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宏镇拿过来一瞧,不免有点傻眼。上面都是中文,他哪儿看得懂啊。
石振秋赶忙又给他翻译了一遍,听的罗宏镇目光炫彩,不停地朝他竖大拇指。
“呀,味道出来了呢”
石振秋也开心了。
“您觉得不错就行。”
既然修改后的台词得到了罗宏镇的认可,接下来石振秋就开始和河正宇对戏了。
一丁点的内容,准备的时间也不需要多久。
这边的戏份本来就是一丁点,只是环境符合要求,要不然的话剧组也不会过来。
罗宏镇早就想着拍完,赶紧移师延边,拍接下来的戏份了。
一俟石振秋和河正宇对完了戏,罗宏镇立马让化妆师给他做了装扮。
他的样子毕竟显得太年轻了,而且一看就很潮流,缺少了当地的一些土气。
可经过了化妆师的摆弄后,石振秋凭空就老了好几岁。
乱发乱糟糟、灰蒙蒙的,还戴上了假胡须。
也不知道剧组从哪里找来的旧夹克,好像真的穿了许久的样子。
最让他佩服的是化妆师的细节处理,还给他的指甲里做上了泥垢。站在镜子前,石振秋甚至差点没有认出自己来。
估计此时的他要是回到韩国,即使从刘在石等人身边走过,都不一定被认的出来。
剧组又领过来一个瘦瘦小小的人。
“石振秋xi,这是扮演你的小弟的人。”
这人是剧组的场务,被拉来客串了。比石振秋还不如,连一句台词都没有的。
各个演员全都就位了,拍摄正式开始。
石振秋和那个场务扮演的收债的,来到了久男的家。
因为得到了消息,久男不好好挣钱,彻夜打麻将,根本没有希望还上欠的债务。
石振秋也不得不佩服罗宏镇,怪不得能够成为了不起的导演呢。
只为了一个符合剧情的场景,愣是找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破旧的楼房,脏乱的楼道,斑驳的锈迹,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久男的人生一样,充满了悲剧色彩。
而踏着这悲剧而来的两个黑社会,又好像在久男的人生中,充当了催命使者的角色。
感谢于石振秋的义气,罗宏镇特意给了石振秋很长的镜头。
从楼下停车开始,镜头就一直跟着。
石振秋一路领着小弟来到了久男家里,如入无人之境,径自就闯了进来。
这个没有敲门、没有撬锁的镜头说明,要债的总来,已经很熟悉了。
进了屋,单身男子居住的环境立刻映入眼帘。
很久没有人打扫过卫生了,各种东西随便的扔着,一如久男的人,颓废而没有希望。
遵照剧本的要求,石振秋很霸道地进了卫生间撒了一泡尿,都是为了彰显黑社会的恶形恶状。
出来后走进卧室,穿着线衣线裤的久男显然喝过了酒正在酣睡。
而小弟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他的衣服,在一个口袋一个口袋地搜查。
石振秋大马金刀地走过去,在床头坐下,凑近久男的脸一闻,就知道这家伙喝过酒了。
与此同时,小弟把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两张十块钱亮给他看。显然是在告诉老大,久男这个家伙没有赚到钱。
石振秋的脸色当时就发作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久男的脸上。
这可不是假打,罗宏镇的电影历来要求效果,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节省力气。
河正宇也是敬业的演员,对此也没有不满,兢兢业业地演出了宿醉难醒的味道。
“啊西”
嘴里嘀咕了一句脏话,转过身去,竟然并没有醒的打算。
石振秋的脸上带着狠辣,这次是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手劲更大,直接让久男清醒了过来。
而久男看到是他,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哀叹。
最后无奈,还得坐起来面对债主。
终于到了石振秋说台词的时候。
他的腔调可正宗多了。
“你啥时候回来的”
罗宏镇的剧本里,标注的是“你几点回来的”,可显然这不是东北话,有点不符合现实。
经过了石振秋的修改,更像是当地人的语言。
见久男不回答,石振秋再次一巴掌拍过去,同时嘴里骂道:“我td的问你话呢。”
站在监视器后面的罗宏镇看到这个画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兴奋的嘴角都扯开来。
果然经过了石振秋的修改,场面立马不同了。
又挨了打,久男尽管很不舒服,但也不得不回答了。
“四点。”
哪怕只是两个字,但也可以看得出来,河正宇突击学习的中文,还是不够纯正。
债主显然对久男很了解。
“又打麻将了”
不等久男回答,石振秋的表情就凶恶了起来。
“我跟你说过吧,你再打麻将的话,就把你胳膊、腿儿卸了,把你眼珠子、内脏都抠了,把你闺女卖了,让你全家死光光。你t忘了”
面对着穷凶极恶的黑社会,久男也没有办法,只好道:“对不起。”
可听到这三个字,石振秋不由得气笑了。
“对不起你和我说对不起cao”
骂完,这次石振秋一跃而起,打的更加狠了,让久男抱着脑袋,滚倒在了床上。
一边打,还一边骂。
“td的六万块钱,还不上,你还打麻将”
久男有着延边人的火爆脾气,被打的狠了,猛地就要发作。
他这么一站起来,倒把石振秋吓了一跳,直接跌坐在了床上。
久男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毕竟是债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揉着生疼的脑袋,打算去卫生间。
当他从是石振秋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石振秋才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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