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关的,人族开脉本就不易,即便是塑脉成功,也有好有差,大多数都是五脉混杂,只能选择其中一种相对优异属性的灵脉作为修行根基,在一阶的阶段,将其余的废脉一点点炼化,打好根基。
极少数的人能够开出纯净的灵脉,也就是俗话中说的那些先天灵脉拥有者,这些人一旦开辟灵脉,在体质上,完全可以比拟那些后天炼化灵脉达到二阶的修士,欠缺的只不过是经验和战斗能力,且,先天灵脉比起后天灵脉修行起来,可以用事半功倍来形容双方的差距。
但是,还有一种更为强大的体质,百万人中也不见得可以出现一例,那便是多灵脉且皆为纯净灵脉的天赋者。且不说这样的天赋者修行之路是如何如何,单只是一条,修士的灵脉属性,总会有遇到克制自己属性敌人的可能,当遇到这种对手,战力将会大打折扣,而多一条属性的灵脉,灵脉交替间,就能避开这样的情况,且,天赋者还可以通过不同灵脉的衍生,拥有类似那些变异灵脉修士的能力。
我说这么多,便是想要告诉你,蓝家因为拥有那样瑰宝,蓝家每一代都会出现至少一位天赋者。”
“这,难道那件瑰宝能够让人成为天赋者”一瞬间,秦阳的目光闪现出无法掩饰的火热,下一刻却忽然一惊,抬头正对上秦一宇戏虐的目光,不免心中生出几分怯意。
正准备找个理由解释,秦一宇已经说道:“你有想要占有那东西的念头也不足为奇,,不过,你还是收起那份心思吧,我有说过,那样东西已经被蓝氏打上了烙印,除了蓝氏,再无一人可用。”
“那,为什么小姐她”
“症结便在姑爷身上,许是蓝家有什么秘法,居然让姑爷拥有了蓝氏血脉,所以,姑爷借助那件秘宝,成功开辟出了第二道完美灵脉,小姐和老爷之所以决定拉拢姑爷,一来是看重姑爷天赋者的资质,二来,是想借此机会让秦家也拥有蓝氏血脉,自然就能使用蓝氏的秘宝。”
“那件秘宝究竟是什么”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是一种植物,可孕育一种灵果,炼化之,便能再开灵脉,不过,一人只能炼化一枚。”
秦阳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没有逃过秦一宇的视线,知道这小子还没有绝了占有灵果的心思,也不点破,反正有他看着,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微微颔首,接着道:
“今番告诉你这些,是因为等一会儿,你与另外两人便去游方跟前保护他,我可提醒你,把姿态放到最低,就跟对待府中少爷那般,一定要让他信任你们,对你们生出亲近之意。”
“为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废物罢了”秦阳不满道。
“蓝氏祖地就在少空山之中,这些年来,府中一直有人暗中盯着,当年道主亲临,想要进入其中,可是蓝氏祖地有着历代蓝氏祖辈的元力加持,别说是道主,就是传说中的那些十阶存在,也不见得能够保证蓝氏祖地不毁的情况下强行突破。所以,我们必须要取得游方的信任,由他带着我们进去。”
“这,不就是一个废物吗我们以性命相逼,他还敢反抗不成”
“你忘了还有姑爷吗”秦一宇漠然道。
“姑爷”提到此人,秦阳忍不住皱了皱眉,倒是不敢再说什么威胁游方的话了,忽然又道:“可是,游方若是知道蓝家与秦家的关系,岂会带我们进入蓝氏祖地”
“这一点你用不着担心,早前我已几次故意用言语试探过,自始至终,他没有表现出一点知晓蓝氏的表现,换做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或许还值得我去注意,那小鬼,哼”秦一宇扬起下颚,语气中满是蔑视。
“管事大人有计较,小的唯有唯命是从。”秦阳眼珠一转,躬身道。
“好了,你替我去警告那两个家伙一番,我还要思考怎么去跟游家那些老家伙周旋一番,一个个修为不怎么样,但是却都是老油条,难对付的很。总要先帮那小鬼把城主的位子给定下来,给他点儿甜头才好,后面才好办事,去吧。”
秦阳闻言,默默拜别,离开了房间。
看到秦阳离去,秦一宇脸上闪过一丝不经意的杀气,不过瞬间就敛了去,重又闭上双眼,进入了修炼状态。却是不知道,这一丝杀气究竟是针对的何人
游方自然是不知道此间发生的事情,如果他知道自己被人小看了,怕是只会高兴,而无半点不满。
经过近半个时辰的炮制,一块不过巴掌大的熏香总算是制好了,见之,倒也精致,放在纯白色的丝绸方帕上,宛如一方小巧的砚池,灰色的质地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青朦。
正中浮印着一朵盛开的丝爪兰花,狐尾似的尾端带着一弧浅浅的黑色,蒙上那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明晃的阳光,静谧且高贵。
第十二章色染
天色已经大亮,院子里隐约传来嘈杂的声音,有观言的声音,还有一些未曾听过的声音。
没多久,观言便走进了屋子,张口便道:“少爷,园外来了好多人,都是府中各院的管家,他们都带着礼品过来请求拜见少爷。”
游方神色清冷宛如挂枝寒霜,徐徐地将香收进早先预备好的盒子中,“动作还真是快,不过一宿的功夫,礼品就准备好了,怕不是早先准备送给我那三叔或者大伯,成为城主的贺礼吧”
观言见游方如此神色,眼神不住的往屋外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少爷,您若是不愿意见,那就不见便是。”
“不见”游方看了观言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很快又转了开去,落在蓝盈莹的灵牌上,“世间哪来那么多顺心的事,都能随着自己心愿去做,怕是至高无上的帝主都无法做到,更何况是我,还是见吧。我选的路,已经注定了唔,看你脸色,昨夜果然没睡好吗”
游方这是明知故问,昨晚那一幕,让两人都回忆起那些陈皮子烂谷子的事情,观言素来胆小,能够睡好才是怪事。
只看观言,瘦削的脸骨间似乎一夜之间被抽去了精气,粗糙暗黄,浅浅的淤黑附在眼袋之下,双眸中也多了许多细小的血丝,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枯槁。
“少爷。”听得游方的话,观言顿时苦了脸,满是委屈。
游方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从当中倒出一颗蜡丸,捏开了蜡封,一颗红褐色的丹丸滚到游方手掌之中,伸手递给了观言,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静心安神再好不过,你服了药,就在我房里睡上一觉吧。”
“使不得,这是夫人特地留给您的,小的怎么受得起”观言一惊,连忙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