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克里昂一面用手指敲打着座椅扶手,一面问道:“好吧,如果那个数学家藏在川陀大学,他对我们又能有什么用”
“绝处逢生后有可能柳暗花明,陛下。在那所大学里,他或许会决心发展他的心理史学。”
“即使他坚持它实际上不可行”
“他或许错了,也有可能会发现自己错了。如果他发现错在自己,我们就设法把他弄出那所大学。在那种情况下,他甚至可能会自愿加入我们。”
皇上陷入沉思好一阵子,然后说:“如果有人抢先一步把他弄走,那又该怎么办”
“谁会想要那么做呢”丹莫茨尔轻声问道。
“比如说卫荷区长”克里昂突然高声喊道:“他仍旧梦想接掌帝国。”
“年岁已将他消磨殆尽,陛下。”
“你不会相信这种说法吧,丹莫茨尔。”
“我们没有理由假设他对谢顿有任何兴趣,或者听说过这个人,陛下。”
“得了吧,丹莫茨尔。既然我们听说了那篇论文,卫荷也能风闻。既然我们看出谢顿潜在的重要性,卫荷同样看得出来。”
“要是真发生这种事,”丹莫茨尔说,“甚至只是有若干机会可能发生,我们就有正当理由采取激烈手段。”
“多激烈”
丹莫茨尔小心翼翼地答道:“可以这么说,与其让谢顿落入卫荷手中,我们宁愿让他无法落入任何人的掌握。让他终止存在,陛下。”
“你的意思是杀了他。”克里昂说。
“如果您希望那样表达的话,陛下。”丹莫茨尔答道。
第二十章
哈里谢顿待在铎丝凡纳比里帮他在图书馆争取到的一间凹室中,他靠在一张椅子上,心中感到很不满意。
事实上,虽然那正是他心中使用的词汇,他也知道“不满意”实在太过低估如今的感觉。他不只是不满意,简直就是愤怒。而他又不确定到底为何愤怒,更为心中这股怒焰火上加油。是在气历史吗还是气那些史书的作者与编者或是创造历史的各个世界与全体人类
不论他发怒的对象究竟为何,其实都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他做的笔记没有用,他学到的新知识没有用,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用。
如今,他来到这所大学已接近六周。一开始他就设法找到一套计算机终端机,利用它展开工作没有任何人指导,仅靠钻研数学多年所累积的直觉。进度虽然缓慢,而且并不顺利,不过渐渐发现循哪条路径便能摸索出问题的答案,其中也自有一番乐趣。
后来,铎丝教授的一周课程开始了,这门课教给他数十种快捷方式,同时带来了两种尴尬的窘境。其一包括那些大学生斜眼看人,似乎因为察觉到他的年龄而瞧不起他:每当铎丝频频使用“博士”的尊衔称呼他,他们全都会稍微皱皱眉头。
“我不希望他们认为,”她说,“你是个一直毕不了业的老学生,正在补修历史课程。”
“但你显然已经表明这一点,现在只要叫我谢顿就够了。”
“不行。”铎丝突然露出笑容,“此外,我喜欢叫你谢顿博士,我喜欢看你露出那种不自在的表情。”
“你有一种虐待狂的幽默感。”
“你要剥夺我的乐趣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使他开怀大笑。不用说,一般人的反应当然是否认自己有虐待狂,而她却接下这个“杀球”,并且立即予以反击,他觉得实在好玩。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引发了一个问题:“你在学校打不打网球”
“我们有网球场,但我不会打。”
“很好,我来教你。当我教你打球的时候,我会称呼你凡纳比里教授。”
“反正你在课堂上就是这样称呼我的。”
“你不会相信在网球场上听来有多么滑稽。”
“我可能会喜欢。”
“这样的话,我会试图找出你还可能喜欢些什么。”
“我发现你有一种色情狂的幽默感。”
她故意把这记杀球打到同一个地方,于是他说:“你要剥夺我的乐趣吗”
她微笑不语。
后来,她在网球场上表现得出奇优异。“你确定自己从没打过网球”练完一回合之后,他喘着气问道。
“确定。”她说。
另一种窘境比较属于私人性质。当他学会历史数据查询的必要技巧,刚开始试着使用计算机内存的时候,曾经私底下碰了一鼻子灰。那根本是与数学界全然不同的思考模式。他认为它应该同样合乎逻辑,因为它可以毫无矛盾、毫无错误地根据他的心意四通八达,可是这种逻辑与他熟悉的那套分属完全不同的品牌。
但不论有没有人指导,不论是窒碍难行或迅速进入,他就是得不出任何结果。
他的恼怒在网球场上露出痕迹。铎丝很快就有长足的进步,他不需再为了给她时间判断来球的方向与距离,而喂给她好打的高吊球。这使他很容易忘掉她只是个初学者,于是他将愤怒发泄在挥拍动作上,将球使劲向她击去,那球仿佛成了一道固体的激光束。
她小跑步来到网前:“我能了解你为什么想要杀我,我漏接那么频繁,一定让你非常恼火。可是,为什么你要让球偏离我的脑袋三厘米我的意思是说,你甚至没打中我的汗毛,你难道不能杀得更好一点”
谢顿吓呆了,忙想解释,却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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