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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换好衣服,一起待在谢顿的房间。堤沙佛发出的叫门信号似乎有些胆怯,蜂呜声没有持续多久。

谢顿打开门,愉快地说道:“晚安,堤沙佛老爷,还有夫人。”

她站在丈夫的正后方,前额皱成一团,显得十分疑惑。

堤沙佛仿佛不确定情况如何,他以试探性的口吻说:“你和凡纳比里夫人都好吧”说完他点了点头,似乎想借身体语言引出肯定的答案。

“相当好。进出脐眼都毫无闲难,现在我们都已洗过澡,换过衣服,没有留下任何气味。”谢顿一面说,一面抬起下巴,面露微笑,让这些话越过堤沙佛的肩头抵达他的妻子面前。

她猛吸了几口气,像是在检验这点。

堤沙佛仍旧以试探性的几吻说:“我晓得曾经发生过一场刀战。”

谢顿扬起眉毛:“传闻是这样的吗”

“我们听说,你和夫人对抗一百名凶徒,将他们全部杀掉。是不是这样”他的声音透出一种控制不住的深度敬意。

“绝无此事,”铎丝插嘴道,她突然觉得很不耐烦,“那实在荒唐。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大屠杀的刽子手你以为一百名凶徒会待在原地,等上好长一段时间,好让我我们把他们通通杀光我的意思是,用脑筋想想。”

“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卡西莉娅堤沙佛以尖锐而坚定的口吻说:“我们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在这栋房子里。”

“第一,”谢顿说,“它不是发生在这栋房子里。第二,没有一百个人,其实只有十个。第三,没有任何人被杀。当时的确发生些口角,然后对方就让路了。”

“他们就这么让路你们期望我相信这种事吗,两位外星人士”堤沙佛夫人咄咄逼人地追问。

谢顿叹了一口气。即使在最轻微的压力下,人类似乎也会分裂成敌对的集团。

他说:“好吧,我承认,他们其中一人被割伤了一点,并不严重。”

“而你们完全没受伤”堤沙佛说,声音中的敬佩之意更加显著。

“毫发无损,”谢顿说,“凡纳比里夫人舞弄双刀的功夫好极了。”

“我就说嘛,”堤沙佛夫人的眼光落到铎丝的皮带上,“那不是我希望会在这里发生的事。”

铎丝断然地说:“只要没有人在这里攻击我们,你这里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可是由于你们的缘故,”堤沙佛夫人又说,“我们家门口站了一个街上的废物。”

“亲爱的,”堤沙佛以安抚的口吻说,“别生气”

“为什么”他的妻子轻蔑地啐了一口,“你怕她的双刀吗我倒想看看她在这里怎么耍。”

“我根本不打算在这里动刀。”铎丝哼了一声,与堤沙佛夫人刚才的哼声同样响亮,“你所谓街上的废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堤沙佛说:“我太太指的是一个来自脐眼的小鬼至少,根据他的外表判断是这样的。他希望见你们,而我们这个小区对这种事并不习惯,这样有损我们的声誉。”他的话听来有些歉然。

谢顿说:“好吧,堤沙佛夫人,我们这就到外面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尽快把他打发走”

“不,慢着。”铎丝说,她显然被惹恼了,“这里是我们的房间,我们付钱租下来的。应该由我们决定谁能而谁不能拜访我们。如果外面是个来自脐眼的年轻人,他无论如何也是个达尔人,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川陀人,更加重要的是,他是个帝国公民,是人类的一分子,而最重要的是,既然他要求见我们,他就是我们的客人。因此,我们要请他进来和我们见面。”

堤沙佛夫人没有任何反应,堤沙佛本人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铎丝义说:“既然你说我在脐眼杀了一百个土霸,你当然不会认为我会怕一个男孩,或者怕你们两位。”她的右手似乎不经意地落在皮带上。

堤沙佛突然中气十足地说:“凡纳比里大人,我们不打算冒犯你。这两间房当然是属于你们的,你们可以在这里招待任何希望招待的人。”在突如其来的一股决心驱使下,他开始向后退去,拉着气呼呼的妻子一同离开,虽然可以想见事后他将为此付出代价。

铎丝以严厉的眼光目送他们。

谢顿无奈地笑了笑:“这真不像你,铎丝。我一直以为,我才是那个满脑子狂想、专门惹是生非的人;而你则是那个冷静务实的人,总是尽可能省掉麻烦。”

铎丝摇了摇头:“一个人只因为他的出身背景,就受到他人其他的人类如此轻视,我听到这种话便无法忍受。就是这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制造出那里那些不良少年。”

“而其他一批有头有脸的人,”谢顿说,“则制造出这里这批有头有脸的人。这些相互憎恨同样是人性的一部分”

“那么,你得在你的心理史学中处理这一点,对不对”

“一定会,只要真有一种心理史学能处理所自有问题啊,我们谈论的那个小鬼来啦,是芮奇这点我倒不惊讶。”

第七十三章

芮奇一面走进来,一面东张西望,显然事先受过威吓。他的右手食指摸着上唇,仿佛在想不知何时会摸到该处冒出的第一撮细毛。

他转身面向显然气急败坏的堤沙佛夫人,以笨拙的动作鞠了一躬说:“谢谢你,姑奶奶,你有幢可爱的房子。”

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之后,他转过来面对谢顿与铎丝,以鉴赏家般的轻松口气说:“好地方,哥儿们。”

“很高兴你会喜欢,”谢顿严肃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跟踪你们,不然你以为呢嘿,大姐,”他转向铎丝,“你的刀法不像个娘儿们。”

“你看过许多娘儿们斗刀吗”铎丝打趣道。

芮奇摸了摸鼻子:“不,没见过。她们不带刀子,只带专门吓小孩的小刀,从来吓不倒我。”

“我确信她们办不到。你做了什么事,会让那些娘儿们拔出刀来”

“啥也没只是开个小玩笑,只是喊:嘿,大姐,让我”

他想了一下子,又说:“啥也没做。”

铎丝说:“好吧,可别对我试那一套。”

“开玩笑在你教训了玛隆一顿之后嘿,大姐,你在哪里学的那种刀法”

“在我自己的世界。”

“你能教我吗”

“这就是你来这里见我的原因”

“老实说,不是。我来是给你们捎个信。”

“哪个想跟我斗刀的人派你来的”

“没人想和你斗刀,大姐。听我说,大姐,你现在大有名气,每个人都知道你。你老在脐眼随便走到哪儿,哥儿们都会闪到一旁让你通过,咧嘴微笑,以保证他们没用斗鸡眼瞧你。噢,大姐,你做到了,这就是他要见你们的原因。”

谢顿说:“芮奇,到底是谁要见我们”

“一个叫达凡的哥儿们。”

“他是什么人”

gu903();“就是个哥儿们。他住在脐眼,他不带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