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由谁撰写历史胶卷书。未来,将由我们执笔,因为曾是我们的皇位将重归我们所有。”
“想要达到这个目的,你必须发动一场内战。”
“不会有太大的风险。”芮喜尔再度露出笑容,“这就是我必须向你们解释的,因为我需要谢顿博士的帮助,来避免这样的一场大祸。我的父亲,曼尼克斯四世,一生都是一位和平主义者。不论是什么人统治着皇宫,他都一律效忠。而且为了整个帝国的利益,他始终保持卫荷的繁荣和强盛,使卫荷一直是川陀经济的重要支柱。”
“我似乎没听过皇上曾因此更信任他。”铎丝说。
“的确没有,”芮喜尔平静地说,“因为在家父的时代,占领皇宫的皇帝都知道自己是代代相传的篡位者。篡位者自然不敢信任真正的统治者。然而,家父一直以和为贵。当然,他建立并训练了一支强大的安全武力,用以维系本区的和平、繁荣与稳定。帝国当局一向默许这事,因为他们想要卫荷保持和平、繁荣、稳定以及忠诚。”
“可是它忠诚吗”锋丝说。
“对真正的皇帝,当然如此。”芮喜尔说,“我们现在已达成熟阶段,我们的力量能让我们迅速接收政府事实上,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在任何人能声称这是内战之前,就会出现一位真正的皇帝或是女皇,如果你喜欢这样说而川陀将和过去同样太平。”
详丝摇了摇头:“我能开导你一下吗以历史学家的身份”
“我一向乐意受教。”她朝铎丝的方向稍微凑过头去。
“不论你的安全武力规模有多大,不论训练、装备如何精良,帝国武力却有两千五百万个世界做后盾,你们不可能比得上它的规模和力量。”
“啊,但你刚好指出了篡位者的弱点,凡纳比里博士。帝国武力分散在两千五百万个世界上,在无际的太空中,无数的军官统率下,那些兵力已被稀释殆尽。没有世界特别备置好出兵本身星省之外的兵力,而且许多都不顾帝国的利益,只愿意为自己的利益采取行动。反之,我们的部队都在此地,全部在川陀。在远方的将领、将军风闻需要他们发兵救援之前,他们便能迅速采取行动,迅速完成任务。”
“可是反应将随之而至带着无可抵御的武力。”
“你确定这点吗”芮喜尔说,“那时我们将坐镇皇宫,川陀将会是我们的,而且处于太平状态。帝国军队如果只管自己的事,每个小小的军事领袖都能统治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星省,他们为什么要来搅和”
“那就是你所要的结果吗”谢顿以好奇的口气问道,“你是在告诉我,你期望统治一个将会四分五裂的帝国”
“正是如此。我将统治川陀,统治它外围的太空殖民地,统治属于川陀星省的几个邻近行星系。我将更像川陀帝国的皇帝,而不是整个银河的皇帝。”
“你会满足于仅仅拥有川陀”铎丝以绝不相信的口吻说。
“为何不会”芮喜尔突然变得慷慨激昂,她急切地将身子向前倾,双手手掌压在餐桌上。“那正是家父谋划了四十年的事。他如今苟延残喘,只为亲眼目睹它的实现。我们为什么需要千万个世界遥远的世界对我们没有意义,只会削弱我们的实力;只会把我们的武力从身边抽走,洒向毫无意义的太空;只会将我们淹没在行政管理的混沌中;只会以无休无止的争吵和问题把我们拖垮对我们而言,它们根本等于不存在。我们自己这个人口众多的世界我们自己的行星都会就已足以作为我们的银河;我们拥有自给自足的一切。至于银河其他部分,就让它四分五裂吧。每个小小军头都能拥有自己的一小片,他们无需争斗,银河足够让他们分。”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还是会彼此争斗。”铎丝说,“每一个都不肯满足于自己的星省;每一个都恐惧近邻不满足于他们的星省;每一个都感到不安全,而梦想统治银河才是唯一的安全保证。这是确定会发生的,我的虚无女皇。从此将会有无穷无尽的战争,你和你的川陀必然会被卷进去同归于尽。”
芮喜尔以明显的轻蔑口吻说:“看来似乎如此,如果我们无法看得比你更远,如果我们仅仅凭借普通的历史教训。”
“还有什么能看得更远”铎丝回嘴道,“除了历史的教训之外,我们还能凭借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芮喜尔说,“哈,还有他”
她的手臂猛然伸出,她的食指盲直指向谢顿。
“我”谢顿说,“我已经告诉你心理史学”
芮喜尔说:“别再重复你说过的话,我的好谢顿博士,它对我们毫无用处凡纳比里博士,难道你认为家父从未体会无穷内战的危险你以为他并末倾注过全部心力,设法想出一个防范之道过去十年来,他随时准备好在一天之内接收帝国。唯一还需要的,就是胜利之外的安全保障。”
“那是你们无法掌握的。”铎丝说。
“在听到谢顿博士于十年会议中发表论文的那一刻,我们便掌握了它,我马上看出那正是我们需要的。家父由于年事过高,无法立刻看出它的重要性。然而,经过我一番解释之后,他也看出来了。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正式将他的权力转移给我。所以说,我的地位是拜你之赐,哈里;而在未来,我更高的地位还是要拜你之赐。”
“我一直在告诉你,它不能”谢顿以极不耐烦的口气说了半句。
“什么能做或不能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民相不相信什么事是能做得到的。当你告诉他们,心理史学预测的是川陀能够自我统治,每个星省可以变成一个王国,而所有的王国将和平共处,哈里,他们会相信你的。”
“在没有真正掌握到心理史学之前,”谢顿说,“我不会做这种预测,我不要扮演欺世的郎中。如果你要公布这种事,你自己去说。”
“算了,哈里,他们不会相信我的。他们会相信的是你,一位大数学家。为什么不满足他们呢”
“说来很巧,”谢顿说,“皇上也曾经想到,利用我来散播一些自我实现的预言。我拒绝为他做这种事,你以为我会同意为你这样做吗”
芮喜尔沉默了一会儿,当她再度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不再激动无比,变得几乎是好言相劝。
“哈里,”她说,“稍微想想克里昂和我自己的不同之处。克里昂想从你身上得到的,无疑只是保障皇位的一种宣传。满足他这一点毫无用处,因为他的皇位根本保不住。难道你不知道,银河帝国处于一种衰败的状态,已经无法再支持多久吗管理两千五百万个世界的负担越来越沉重,使川陀本身正在逐渐步向灭亡。不论你为克里昂做些什么,等在我们前面的只是分裂和内战。”
谢顿说:“我曾听过一些类似的话,它甚至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又怎么样”
“所以说,应该帮它在毫无战争的状况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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