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铎丝说,“如果你们坚持。”
话才说完,两名卫士立刻倒地呻吟,而铎丝则稳稳站着,双手各持一柄手铳。
她说:“我尽量不伤害他们,但他们的手腕可能已经断了。现在只剩你们两个,但我能比你们更快出手。如果你们哪个敢动一动,只要动一下,我就不得不打破这辈子的原则,杀了你们。那样做会令我作呕,请别逼我。”
仍站着的两名卫士一动不动,连呼吸也不敢出声。
“我建议,”铎丝说,“你们先送我去见上校,再帮你们两位同伴叫医生。”
其实她的建议已无必要,厄拉尔上校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这里怎么回事这是”
铎丝转向他。“啊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铎丝凡纳比里博士,哈里谢顿教授的妻子,我来见你是有重要的公事。这四个人想要阻挡我,结果两个人受了重伤。叫他们回到各自的岗位去,我要单独跟你谈,我对你绝无恶意。”
厄拉尔目光扫过那四名卫士,然后凝视着铎丝。他冷静地说:“你对我绝无恶意四名卫士可能无法拦住你,但我随时能召来四千名。”
“那就召他们来,”铎丝说,“要是我想杀你,他们来得再快也来不及救你一命。叫你的卫士解散,我们文明地谈谈。”
厄拉尔遣走了那些卫士,然后说:“好啦,进来吧,我们谈谈。不过,我要警告你,凡纳比里博士,我的记性可好得很。”
“我也是。”铎丝说完,便同厄拉尔走进他的寓所。
15
厄拉尔极有礼貌地说:“凡纳比里博士,请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来这里。”
铎丝露出微笑,这笑容虽不具威胁性,却也说不上和蔼可亲。首先,”铎丝说,“我来这里是向你证明我能来这里。”
“啊”
“是的。我丈夫被带上官方地面车,由武装卫士陪同前来会见将军。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我离开旅馆,徒步前来,手无寸铁。此时我人已在这里,而我相信现在他还在路上。为了见到你,我闯过五名卫士,包括我跟他借车的那一位。即使有五十名卫士,我照样闯得过来。”
厄拉尔奉然自若地点了点头。“我了解有些人称你为虎女。”
“是有人这么叫我。现在,既然见到你了,我的任务是要确保我丈夫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戏剧点的说法是,他正准备到将军的巢穴探险,我要他出来时毫发无损,而且未受威胁。”
“据我所知,你丈夫不会因为这次会面而受到任何伤害。我不懂的是,如果你真担心,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将军”“因为,在你们两人之中,有头脑的是你。”
短暂的沉默之后,厄拉尔说:“这可是最危险的评语,被人听到就糟了。”
“你负担的风险绝对比我大,所以最好确定没人听到。听好,假如你以为随便安抚我一下,就能把我打发走;假如你以为即使我丈夫被监禁或处决,我也束手无策,那你最好趁早醒悟。”
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两柄手铳。“我进入御苑时两手空空,到你身边时手上则多了两柄手铳。如果我身上没有手铳,或许会带了刀子,用刀我可是行家。但即使没带手铳也没带刀,我仍会是个可怕的人物。这张桌子显然是金属制品,而且很坚固,对吧”
“没错。”
铎丝张开双手,仿佛表示手中没有武器。然后她将手放到桌上,轻抚着桌面。
突然间,铎丝抡起拳头猛力捶向桌面,激起一声金属互击般的巨响。
她微微一笑,抬起手来。“没有瘀伤,”铎丝说,“也不疼。但你会发现桌面出现了轻微凹痕。假使这一击是打在人的头部,那人的头颅肯定会碎掉。我没做过这种事,我是打伤过几个人,不过从来没杀过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谢顿教授有个三长两短”
“你在威胁”
“我是在向你保证。假如谢顿教授平安无事,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否则的话,厄拉尔上校,我将被迫把你变成残废或杀了你。而且,我再次保证,我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付田纳尔将军。”
厄拉尔说:“你再怎么像老虎,也不可能抵抗整支军队。对吧”
“上校,传言自己会不胫而走,”铎丝说,“而且会添油加醋。我没老虎那么残暴无情,许多有关我的故事都被夸大了。你的卫士认出我后就退缩了,而我如何闯到你面前这个故事,他们会自动帮我宣传,效力宏大。就算是一支军队,也可能对我心存顾忌。而即使他们敢攻击我、把我杀了,你还要小心人民的愤怒。执政团虽然维持着秩序,但做得相当勉强,你不会希望多惹一丁点麻烦吧。那么想想看,另一种选择就简单多了,只要别伤害哈里谢顿教授就行了。”
“我们没打算伤害他。”
“那么,为什么要见他”
“这有什么奇怪的将军对心理史学很好奇。我们清楚所有的政府纪录,先皇克里昂对心理史学有兴趣,甚至丹莫茨尔当首相时也对它有兴趣。现在我们为何不该有兴趣老实说,我们的兴趣更大。”
“为什么”
“因为时间过了那么久。据我了解,心理史学最初只是谢顿教授心中的一个想法。将近三十年来,他一直在研究这个题目,投入的心力与人员也越来越多。整个研究计划几乎全由政府资助,所以,他的研究成果可以说是属于政府的。现在它的成就必定远超过丹莫茨尔和克里昂的时代,我们打算问问他心理史学的进展,希望能听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实际一点的,而不只是在半空中打转的方程式。你了解我的话吗”
“了解。”铎丝皱着眉头说。
“还有一件事。别以为你丈夫只会受到来自政府的威胁,他若受到任何伤害就必须由我们负责。我倒认为,谢顿教授或许有纯属私人恩怨的仇家。我对这种事一无所知,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点我会牢记在心。现在,我要你立刻安排,让我加入我丈夫和将军的会谈。我要确实知道他平安无事。”
“那很难安排,会需要些时间。打断他们的谈话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等到会谈结束”
“那就花时间去安排,别指望耍了我还能活下去。”
16
田纳尔将军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
“三十年,”他手指轻敲着面前的办公桌,“三十年了,而你竟然告诉我你们一事无成”
“事实上,将军,是二十八年。”谢顿平静答道。
田纳尔未理会这一点。“而且都是用政府的经费。你知道已经有多少亿信用点投入到你的计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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