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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后晶晶的高性能核铳。他面带微笑说道:“比你们更重要的人物也已经被捕了,今天就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迪伐斯大吼一声,想要拔出身上的核铳,可是动作却慢了一步,那名秘密警察一面大笑着,一面已经使劲按下了扳机。铳口立刻吐出强力射线,正中迪伐斯的胸膛,迸发出一阵毁灭性的烈焰。可是迪伐斯却完全没有受伤,个人防护罩将所有能量全部反弹回去,在半空中溅起一片闪烁的光雨。

迪伐斯立刻还击,秘密警察的上身在一霎间就不见了,头颅随即滚落到地上。后头墙壁被打穿了一个洞,一束阳光射进屋内,正好照在那个还在微笑的头颅上。

迪伐斯与巴尔赶紧从后门溜走。

迪伐斯一面跑,一面用粗哑的声音吼道:“赶快回到我的太空船去,他们随时可能会发布警报。”

然后他又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咒骂:“又一个计划弄巧成拙了,我敢打赌,一定是宇宙邪灵在跟我过不去。”

冲到外面后,他们发现许多群众都围在巨型电视幕前,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可是他们没有时间停下来弄明白;他们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吼叫声,却根本顾不得发生了什么事。巴尔只来得及顺手抓起一份“帝国新闻报”,就奋力冲进巨大的太空船库。进入太空船后,迪伐斯开炮将顶棚打穿一个大洞,便驾着太空船仓皇从洞口直接升空。太空船循着无线电波导航的离境航线飞驰而去,速度超过了宇宙间一切速限。

“逃得掉吗”巴尔着急地问。

此时,已经有十艘交通警察的太空警船紧追在后,后面更有秘密警察的星舰组成的中队。他们的目标是一艘外型明确的太空船,由两个已被确认的杀人凶手所驾驶。

“看我的”迪伐斯刚说完,就在川陀上空两千哩处,硬生生地切入超空间。由于此处行星的重力场太强,使得巴尔陷入了昏迷状态,迪伐斯也因为剧痛而感到一阵晕眩。好在飞过了几光年之后,就已经没有其他太空船的踪迹。

对于太空商船的精彩表现,迪伐斯的骄傲无法掩饰。他对巴尔说:“不论在哪里,都没有任何一艘帝国的船舰能够追得上我。”

然后,他又改以苦涩的口气说:“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又无法和他们那么强的势力为敌,我们该怎么办大家要怎么办”

巴尔在便床上无力地挪动着,刚才切入超空间所带来的生理反应还没有消退,令他感到全身各处的肌肉疼痛不堪。他回答迪伐斯说:“谁也不必做什么,一切都结束了,你看”

他把紧捏在手中的“帝国新闻报”移到迪伐斯眼前,迪伐斯只看到标题就明白了。

“里欧思和布洛缀克受谕召回并收押。”迪伐斯喃喃念着,然后又茫然地瞪着巴尔,问道:“为什么”

“报导中并没提到,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帝国征伐基地的战争已经结束了,而在此同时,西维纳也爆发了革命,你仔细读一读这段新闻。”巴尔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可以找些地方停下来,再打探一些后续的发展。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要睡觉了。”

说完,他就真的呼呼大睡起来。

太空商船开始进行连续的跃迁,一次比一次的幅度更大,横越过半个银河,一路向基地的方向进发。

第十章终战

拉珊迪伐斯感到浑身都不自在,甚至还有一点不高兴。刚才市长颁赠一枚勋章给他,并且为他佩戴上红色丝带时,他以世故的沉默忍受着市长浮夸的言辞。完成这些仪式之后,其实他在这个典礼中的演出就结束了,然而为了顾及礼仪,他当然不能马上离开。这些繁琐的虚礼令他感到坐立不安,尤其不敢大声打呵欠,也不能把脚抬到椅子上晃荡。所以他巴不得赶快回到太空去,只有那里才是属于他的天地。

接着,由杜森巴尔所率领的西维纳代表团,代表西维纳新政府在“公约”上签字,西维纳从此正式加入基地体系。从帝国的政治势力脱离,直接转移到基地的经济联盟,西维纳是有史以来首开先例的第一个星省。

此时,五艘帝国舰队的星舰掠过天空它们是在西维纳的起义中,被俘虏的皇家边境舰队星舰。这五艘硕大的星际战舰排列整齐划过天空,并且在通过市中心时一齐发出巨响,向地面的贵宾致敬。

典礼终于结束了,大家纷纷开始饮酒狂欢,高声交谈

迪伐斯忽然听到有人叫他,那是森内特弗瑞尔的声音。迪伐斯的心中很清楚,像他自己这种角色,弗瑞尔一个早上的利润就可以买到二十个。可是弗瑞尔现在竟然表现得万分亲切,对着他弯了弯手指头,表示要请他过去。

于是迪伐斯走到了阳台,沐浴在夜晚的凉风中。他向弗瑞尔恭敬地鞠躬行礼,将愁眉苦脸的表情藏在大胡子下。然后迪伐斯发现巴尔也在那里。巴尔看到他,微笑着说:“迪伐斯,你得帮我说一句公道话。他们硬要说我过分谦虚,这种指控实在太可怕又太诡异了。”

“迪伐斯,”弗瑞尔把咬在嘴里的粗雪茄拿开,然后说:“巴尔爵爷竟然说,里欧思会被帝国的皇帝召回,跟你们去川陀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关系。”

“阁下,完全没有关系,”迪伐斯不太客气地说:“我们根本没有见到那个皇帝。我们逃回来的时候,曾经沿途打探那场审判的消息,根据那些报导,这显然是一项阴谋。我们还听到了很多传闻,说那个将军与宫廷中有意谋反的党派勾结。”

“但是,他是无辜的吗”

“里欧思”巴尔插嘴道:“是的,老天有眼,他是无辜的。布洛缀克虽然在各方面都可以算是叛徒,不过这次对他的指控,却真的是冤枉他了。这可以算是一个司法闹剧,然而却是必要的,可以预测得到的,而且是不可避免的。”

“我想,这是由于心理史学的必然性。”弗瑞尔故意将这句话说得很大声,表示他非常熟悉这些术语。

“一点都没错。”巴尔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这个道理在事先难以看透,可是在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可以嗯就像在书本的末页看到谜底揭晓一样,问题就变得很简单了。现在,我们可以明白,由于帝国当前的社会背景,使它无法赢得任何征战。当皇帝软弱无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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