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任何xx”他及时煞住车,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改口说:“你最好让杜伦一个人静一静,这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这顿晚餐我们就别等他了。”
贝妲又抬头看看驾驶舱,然后转过头来,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吧。”
马巨擘默默地坐在餐桌旁,既不说话也不开始吃东西,只是以充满恐惧的大眼睛瞪著前方,彷佛恐惧感消耗了他瘦弱身子中所有的元气。
艾布林米斯心不在焉地拨弄著果冻,粗声说道:“其他两个行商世界都还在抵抗,他们决心奋战到底,前仆后继,宁死不降。只有赫汶就像当初的基地一样”
“但是究竟为什么呢为什么”
心理学家摇摇头:“这是那个大问题的一个小狈节,每一件不可思议的疑点,都是解开骡的真面目的一个线索。第一点,当独立行商世界仍在顽抗时,他如何能够一举就征服基地,而且几乎是兵不血刃。那种使核反应停止的武器,其实根本微不足道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讨论这件事,我简直要烦死了而且,那种武器只有对付基地时才有效,在别的场合就不灵了。”
艾布林灰白的眉毛皱在一起,又说:“我曾经向蓝度提出一个假设,骡可能拥有一种辐射式意志抑制器,赫汶可能就是受到这种东西的作用。可是,他为什么不用它来对付涅蒙和伊斯呢那两个世界如今还在疯狂地拼命抵抗,除了骡原有的兵力之外,还需要动用基地舰队的半数是的,我注意到基地的星舰也在攻击阵容之中。”
贝妲小声说道:“先是基地,然后是赫汶,灾难似乎一直跟在我们脚后,伹我们总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脱了,这种事情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艾布林米斯并没有注意她说些什么,他好像是在跟自己进行讨论:“但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另外一个问题。贝妲,你有没有注意到一则新闻他们没有在端点星找到骡的小丑,所以怀疑他逃到了赫汶,或者是被原来绑架他的人带走了。马巨擘似乎很重要,贝妲,而且至今仍旧如此,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出原因来。他一定知道什么事情,这件事会对骡造成致命的打击,我可以肯定这一点。”
马巨擘听到这里,已经脸色煞白,全身不住打颤。他赶紧为自己辩护:“伟大的先生尊贵的大爷真的,我发誓,我这个不灵光的脑袋,没法子满足您的要求。我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您还用了探测器,从我的笨脑袋里抽出了我所知道的一切,甚趾蟋我自己以为不知道的事,您现在都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指的是一件小事,一个很小很小的线索,你我都未能察觉它究竟是什么。可是我必须把它找出来因为涅蒙和伊斯很快就会沦陷,当它们落到骡的手中之后,整个基地体系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当他们的太空船穿入银河内围之俊,恒星开始变得密集而拥挤,各个星体的重力场累加起来,达到了相当的强度,对於星际跃迁产生了不可忽略的微扰。
直到太空船在一次跃迁后出现在一个红巨星的烈焰中,几乎无法挣脱猛烈的重力拖曳,杜伦方才察觉这种微扰不可忽视。他们不眠不休,整整努力了十二个小时,才终於挣脱强大的重力场,逃离了这颗红巨星的势力范围。
由於星图所示的范围有限,而且不论是操作太空船,或是做航道的数学演算,杜伦都缺乏足够的经验,他只好步步为营,在每一次跃迁之前,总是花上几天功夫仔细计算。
后来,这个工作变成了一项集体行动。艾布林米斯负责检查杜伦的数学计算;贝坦负责利用各种方法测试可能的航道;甚趾蟋马巨擘都有事可做,他的工作是使用计算机做例行运算。在学缓笏如何操作之后,这份工作为马巨擘带来极大的乐趣,而且他竟然做得又快又好。
大约在一个月之后,贝坦已经能够从银河透镜的立体模型中,研读婉蜒曲折的红色航道。根据这个航道,他们距离银河中心还有一半的航程。
她以讽刺的口吻跟杜伦开玩笑:“你知道这像什么吗就像是一条十尺长的蚯蚓,可是患了严重的消化不良症。依我看,你迟早会带我们回赫汶去。”
“我会的,如果你不给我闭嘴的话。”杜伦没好气地回答,同时把星图扯得嘎嘎作响。
贝妲继续说:“也许有一条直线的航道,就像黄经的经线那么直。”
“是吗嗯,第一,你这个小傻瓜,如果光用尝试错误的方法摸索,至少需要五百艘船舰,用五百年的时间才找得到这种航道。我用的这些廉价的三流星图,上面根本一点线索也没有。此外,这种直线航道最好能避开就避开,途中也许早就有好多敌舰在等著我们。还有”
“喔,看在银河的份上,请你停止这些义正辞严、没完没了的唠叨。”她一面说,一面用双手扯他的头发。
杜伦吼道:“喔放开我”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下猛拉。然后杜伦跟贝妲便一起滚到地板上,两个人跟一张椅子扭成一团。不久之后,扭打变成了角力,不时传出阵阵喘息与气结的笑声,还有各种显然犯规的动作。
当马巨擘不声不响地走进来的时候,杜伦赶紧站了起来。
“有什么事”
小丑的脸上挤满了忧虑的线条,又大又长的鼻子现在毫无血色。他气急败坏地说:“尊贵的先生,仪器的读数突然变得好古怪。不过我有自知之明,不敢碰任何东西”
两秒钟之后,杜伦已经来到了驾驶舱,他对马巨擘轻声地说:“把艾布林米斯叫醒,请他到这里来。”
贝妲正在用手指略微整理著弄乱的头发,突然听到杜伦对她说:“贝,我们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贝妲立刻放下手臂:“被什么人发现”
“天晓得,”杜伦喃喃地说:“但是我可以想像,对方一定拥有武器,而且已经进入射程之内,正在瞄准我们。”
说完他又坐了下来,轻声报出了太空船的识别码,这个讯息随即经由次以太传送出去。
当穿著浴袍的艾布林米斯睡眼惺忪地走进来时,杜伦以过度冷静的口气向他说:“我们似乎闯进了内围一个小王国的领域,这王国叫作菲利亚自治领。”
“从来没有听过。”米斯粗声说道。
“是啊,我也没听说过。”杜伦回答:“可是无论如何,我们被一艘菲利亚的星舰拦了下来,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菲利亚缉私舰的舰长带著六名武装人员,强行登上了“贝坦号”。舰长的个子矮小,头发稀疏,嘴唇很薄,皮肤粗糙。他一屁股就坐下来,先猛力咳嗽一声,然后打开原本挟在腋下的卷宗,翻到空白的一页。
“你们每个人的护照,还有太空船的航行许可证,请拿出来。”
“我们没有这些东西。”杜伦答道。
“没有,啊”舰长抓起挂在腰带上的微音器,流利地说:“三男一女,证件不齐。”说完,他在卷宗上也做了纪录。
舰长又问:“你们从哪里来”
“西维纳。”杜伦谨慎地回答。
“那个地方在哪里”
“距离这里三万秒差距,川陀西八十度”
“够了,够了”杜伦可以看出舰长写下的是:“出发地点银河外缘”。
菲利亚的舰长又问:“你们要到哪里去”
杜伦回答:“去川陀星区。”
“目的是什么”
“观光旅行。”
gu903();“有没有载运任何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