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玉软一笑,双手伸过来位住了白季李结实的小臂,“我让人准备了宵夜,你陪我吃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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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严晚晚被带进了一间摆放着一张妇科检查床和各种仪器的房间,她被扔在了那张妇科检查床上,然后,有人过来扒拉她的裤子。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一直没有反抗挣扎过的严晚晚开始大叫,收拢了双腿。
“你们要干什么?别脱我裤子。”
“你以为有人要上你呀?想的美!”耳边响起的,是一个带着讽刺的女人声音,“只是给你做个检查而已,配合点,别自找苦吃。”
就算有人这样说了,可是,严晚晚哪里就会相信,因为她什么都看不到,她的世界里,只有一片黑暗,和黑暗下的极度惶恐不安。
所以,她仍旧紧合着双腿,不肯松开。
要给严晚晚做检查的医生见状,直接拿过一块沾了迷药的纱布,朝严晚晚的嘴鼻蒙了下去。
因为被带到这儿来做检查的女人,都是要拿来拍卖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是,是打不得的。
如果打的满身是伤,到时候一脱光,被买主看到,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严晚晚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可是,还来不及做出挣扎的动作,人便一下子昏迷了过去,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她是躺在床上的,之前一直蒙在她脑袋上的黑色头套已经被取走了,手脚也没有再被绑着,刺眼的光线,直直地射进她的眼球。
意识到什么,她猛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去检查自己的下面,发现自己的裤子完整的穿在身上,下面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感觉,再检查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难道,真的只是给她做个检查而已?!如果这儿的男人真的动了她,不可能这么温柔,她更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
深深地吁了口气,严晚晚这才抬头,打量四周。
她此刻所在的房间还算干净,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沙发,一张小圆桌,圆桌上摆着吃的跟喝的,就什么也没有了,整个房间都是封闭的,连一扇窗户都没有,门也是紧闭着的,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
整个房间给严晚晚的感觉,就像一座完全封闭的碉堡似的,完全与外界隔绝,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也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
难怪,他们这么放心的松开了她的双手,给她摘了头套。
看着小圆桌上的食物,严晚晚确实是饿的厉害,滑下床去,坐进沙发里,开始吃东西。
食物里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她现在就是粘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他们想要拿她怎么样,没必须这么耗费心思。
而且,也只有吃饱了,她才有力气逃呀!要不然跑都跑不动,逃个屁!
等吃饱喝足,严晚晚起身,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两圈,然后,又回到小圆桌前,将桌上的一个瓷杯,“砰”的一声砸碎,然后,蹲下去,捡起地上的一块锋利的碎瓷片,拿在手心里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后,她咬紧牙,闭上双眼,右手拿着那锋利的碎瓷片,对着自己的左手手臂,猛地划了下去..........
“嘶..........!”
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都在发颤。
再睁开眼,缓缓地看向左手手臂,小手臂上那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鲜血四溢!
她可不想就这样,任人宰割。
咬着牙,忍着痛,等血流满了整条小臂,严晚晚这才起身,来到门口,一边用力地砸门一边大叫,“有人吗?来人呀!来人呀!”
外面的守卫听到砸门声和大叫声,过去“哐当”一声用力踹了一脚门,“叫什么叫,给老子安静点。”
“呜呜..........大哥,我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快让人来救我!”严晚晚大哭,是真哭,被痛的,再也忍不住了。
外面的守卫听到严晚晚的嚎啕大哭声和叫喊声,没有再无视,而是真的拉开了门。
拉开门一看,守卫立刻就火了,他可不傻,那伤口,分明就是严晩晚自己划的。
“妈的,竟然敢自残,不想活了是吧?”说着,守卫扬手便要朝严晚晚的脸上落下去..........
严晚晚几乎是下意识地便立刻闭上了双眼,愣在原地,等着那一巴掌落下来。
“廷哥。”
可是,她等来的却不是守卫的巴掌,而是守卫恭恭敬敬的一声成哥。
——廷哥?!
严晚晚眉心一蹙,倏地睁开双眼,当那张再熟悉眷恋不过的棱角分明的硬朗面庞映入她眼帘的瞬间,她眼眶猛地一酸,眼睛差点就又涌了出来。
但意识到什么,她又赶紧低下头去,不要让守卫察觉到自己异常。
还好,她刚刚才哭过,守卫应该没看出什么来。
她现在终于清楚,白季李在干嘛了。
很多事情,就算她没有经历过,但是电视电影看多了,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要是暴露了白季李的身份,不止是她,白季李也死定了。
白季李看了垂下脑袋去的严晚晚一眼,当看到她左手小臂上那道鲜血四溢的长长的伤口时,就好像那道伤口是在自己的心口上这样,痛的他心脏都猛颤了一下。
“成哥亲自带回来的人,你也敢动?”
也只是一眼,白季李便收回了视线,尔后,保持着一贯的清冷的神色,面无表情地对守卫道。
“廷哥,这臭娘们自残,估计是想逃跑。”
白季李脸色一沉,眯着守卫,冷声道,“那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是!是!是!廷哥,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守卫点头哈腰地道。
白季李松开守卫,睨一眼严晚晚,冷声道,“跟我走。”
话落,他便率先迈开脚步,转身走了。
严晚晚立刻抬腿,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他不说话,不回头看她,她便也不说话,不露出任何不妥当的神色。
白季李一路带着她,先去了医务室,让人给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而他,则斜斜地倚在门框上,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起来,完全不去看严晚晚。
等她伤口处理好了,他才又看她一眼,淡淡地丢了一句“跟我回去”后,又率先转身走在前面。
严晚晚看一眼他那宽厚挺拔的后背,又低着头,默默地跟上。
直到,白季李带着她走到一处监控无法拍到的光线昏暗的死角,才转回身来,猛地将她一把拥进了怀里。
“二..........”哥。
“别说话,听我说。”严晚晚的“哥”字还来不及出口,白季李便在她的耳边,用刚好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打断了她。
他低头,微凉的薄唇吻她的耳鬓,低声叮嘱道,“不管发生什么,你在这里什么也不用多想,也不用做,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我会想办法,尽快把你弄出去!出去之后,不管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这里的事情,更不能提起我。”
“二哥,..........”
严晚晚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他,那双澄亮的眼睛,此刻,蒙了一层水雾,莹光艳艳,潋滟动人。
她想说什么,可是,白季李那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压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唇瓣之下。
他亦是低头,那双溢满疼痛与怜惜的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低沉的嗓音格外沉重地道,“晚晚,什么也别说了,听话。”
严晚晚怔忡地看了他几秒,反应过来此时他俩的处境,立刻明了地点了点头。
捧起她的小脸,低头亲吻她的眉心,即使再不舍,也不得不松开她,沉声道,“跟着我走,别抬头。”
严晚晚点头,跟着他,走出昏暗的角落,又往之前的那个房间走去。
从她出来到现在,所经之处,处处都是铜墙铁壁的地下室,跟外面密不透风,就凭她一己之力想要逃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一路将严晚晚送回原来的房间之后,白季李沉沉地看她一眼,没有多做任何地停留,亲自关上了门,将自己和她,隔绝开来。
“别再动手。”
离开之前,白季李冷声叮嘱门口的守卫,那凌厉又冷冽的眼锋,如冰激,直戳人的心底。
守卫浑身一凛,却是笑着赶紧点头,“廷哥放心,一定不会,一定不会了。”
隔着厚厚的门板,白季李最后看了一眼,抬腿,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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